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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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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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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穗之恋

真正发现稻田之美是今年的秋天,真正将一把金灿灿的稻穗握在手心、贴在唇边、赏在心里,也是今年秋天。

我和她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是一个秋日的下午,夕阳开始红着脸躲向西边的天涯,村子周围起伏的稻田在夕阳的涂抹中显得更加金黄。我们在田埂上行走,心情一如金色的稻谷,有些沉淀、更有些惊喜,我禁不住在心里呼喊:久违了,金色的稻穗!

这些年的奔忙,我早已忘记了秋天,当然还有其他的季节,任凭简单的岁月在指间轻轻溜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黄澄澄的稻穗惬意地躺在稻田的臂弯里,向我展示着满是成熟和幸福的颗粒。倏地,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多想融入稻田的怀抱,一任他人赏我。在她的相邀下,我们坐了下来,三两个牧童伴着夕阳的余晖走在田埂上,日落而息的农人踩着稻香的泥土一路走来,满脸的喜悦写在脸上。也许我们也正成为他们眼角的一抹风景,我低头想,随他去吧,这样也不错。

或许,美在于色彩,倘若华丽的色彩接连不断地在你眼前展现着,流动着,你要倾听色彩带来的曼妙的音律吗?也许正是源于稻穗的美吧。我是被这秋的季节倾倒了。轻轻摘下一串稻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很认真地掂量起她的重量。感觉有点沉,就是说不出她到底有多重。

她说,用你的手指抚摸一下她吧,你会听到她给你捎来的悄悄话。我不信,让她先摸。于是闭上双眼,一副陶醉的样子,好像一颗成熟的稻粒!

丰收的秋给了我一个美丽的舞台,我就得在这舞台上尽情地舞蹈,否则真是辜负了秋的厚望。即使没有斑斓的舞美,唯美的音乐,靓丽的背景,喝彩的掌声。我喜欢这恬的村落、勤劳的农人、静谧的夜、昏黄的灯光……我很虔诚的,像叩拜神灵似的,我双手合十,轻轻地把稻穗捏在手心,让她的温度慢慢地融入到我的整个身体,和血液融在一起。她的魅力果然慢慢彰显。我听见她捎给我的话了。

爱上那金色的稻穗,一如恋上了家乡的老母亲。无需理由,也没有理由。只为那抹金黄,一种丰收的喜悦,一种孕育丰收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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