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念头（外二首）

怪念头（外二首）

文/毛达安

已经好久不去想七七八八的事了

只是一味地用力

吃饭、上班、下班、睡觉

睡觉、吃饭、上班、下班

下班、睡觉、吃饭、上班……

可是，我时光的小白驹

便从我这空着心的间隙偷偷跑掉了

只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蹄印

供当下和余生凭吊

由此，倦滞和无绪是十分不幸和可耻的

不妨学一学那棵青青的常春树

荷尔蒙旺盛，绿绸大伞风雨高举

且将一匹好锦，时时张臂

递向三楼的窗前

石台上，一斗碎花细草

瘦楼外，石基露出一斗平台

一斗碎花细草

玲珑着，与我的偶然一瞥

撞了满怀

恰似一斗绿毯纤柔

列队着一斗锃亮的小唢呐

静默，抑或随遇而安

沉稳，抑或大隐于市

无比镇定而又近乎声嘶力竭

在一斗贫瘠之上

对视，柔软了倔强的目光

一伸手的轻抚

便确认，我们默写着同一首诗

不必自我介绍了

有人再路过时，请告诉他

我们是亲亲的兄弟

别

是多元的路径

是力道

是砍斫

是挑战、改变、转折……

当然，也可以是

另一种柔情、其他的某些弃用的词语

自唐以来，每一寸光移

都祈使出

一个自我否定的句子

不怯、不醉，卿卿每一目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