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文字给兄长送行
文/吴先和(湖北)
田侄给我发来微信,说他爸爸走了。我当时就呆了,他爸爸怎么走了呢?这么一位领导和兄长,没有一声道别,就走了呢?
一个月前,也就是去年农历十一月上旬,我们还在一起谈写作之事,那次我还帮他向几家杂志推荐他写的几首现代诗,可是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片刻,我的泪水就不止地流淌,想制止,也没有办法抑制住……
田侄的爸爸叫田志强,他是一位领导,更是我的一位兄长,还是一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我们相识有二十多年了。那时他任县物价局局长,我在县民政局工作。当时,我分管全县社团工作,因为牵连到社团收费标准问题,要得到物价部门的同意才行。因此,我们经常接触。在接触当中,田局长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不仅精通物价业务,而且平易近人。记得第一次审核一个民间组织收费问题,他亲自和我一起去社会了解行业情况,记得我们调查了三天,终于把收费标准定了下来。由于收费标准合理合情,最后黄冈市所有同类的社团全部仿照了这一收费标准!
当然,我和田局长交情不仅仅只在工作上,我们私下的交情也非常密切。说实话,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下,我一直称他为“田哥”,有时候,我叫他时还把“田”字也去掉了,干脆称他为“哥”。
我和他都喜欢写作,当然,在文学创作上,他比我要强许多,或者说他是我的老师一点也不过分。因此,在写作上,他常常给我无微不至的指导。记得有一次我写一篇散文,写好后,叫他帮我润色一下。我记得那篇散文还不到一千五百余字,结果他亲笔给我改了三十多处,而且每改一处,他都注明了为什么要这样改,像一位老师给一个学生改作文那么认真,结果那篇经他改的散文,发表在《湖北民风》杂志上,而且,他连名子也不许我给他署上。
二000年三月,我第一本纪实文学集《捡来的富翁》出版发行,送他一本作纪念,他非常高兴。那时,他已经在县财政局当局长。记得那年底,他打电话叫我去他办公室,开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去后,他笑着对我说:“你那本《捡来的富翁》写得很好,我向有关领导推荐后,领导叫我们财政局以县里的名义奖你一下。钱不多,五千元,已经到你们局帐上了,你回去拿就是。”当时,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那个时候,我每月的工资还不到一千元呵!五千元的奖金,就是相当我半年的工资!
当然,我感动的还不是这个,是新年拜年时,我去他家拜年,买了两条香烟。当他看到烟时,平时一贯笑容满面的他,顿时脸色就板了起来,严肃地对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县里奖的是你写作取得的成绩,你却把奖金拿来买烟送我,这样做行吗?如果你硬要这样做,那我们之间的情谊就到头了!”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才好,幸亏他的老伴给我解了围,说:“你训什么?小吴是个老实人,等下小吴走时,叫他拿走就行。”结果,这件事是可想而知的。
再后来,田局长官至县人大副主任,是县级领导了。但我们之间的友谊从来没有因他官做大之后,而变得淡薄,相反,友谊更加深厚。写作,是我们之间旳桥梁。在写作问题上,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说。记得我在写作长篇小说《围城外的情人》时,他给了我许多帮助,从小说的整体结构,到小说的细小情节,他都给予了无私的帮助,甚至连创作的生活素材,他也给予支持和提供。结果,这部小说被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
我写长篇小说《项目开发》时,他更是为我注入了大量的心血。这部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他先后看了三次,每看一次,他都给我提出意见。最后,这部长篇小说发表在《广东文学》杂志上,而且还是头条,并在封面上作为当期的精品推出。当我把这期杂志送给他时,他连在我背了拍了几下,说:“好好写,你一定能写出好东西来!”
当然,我和田志强主任之间的友谊哪仅只这些呢?
这使我联想到著名诗人臧克家的名诗:“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
田志强主任就是诗人臧克家诗中的前一种人了!他虽然走了,但他却永远立在我的心中!
田兄:您好走。我用这些文字给您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