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田野,荡漾着浅冬的韵律
一望无际的稻茬
在田野里立着
形成一幅壮阔的残景
一群白鸟
从北边飞来
落在枯竭的稻茬间
一些叫不出名的生物虫
正在稻茬上贪婪地寻着食物
田底的水渐渐地异味起来
泥鳅似乎感觉到冬来了
使劲地钻向泥泞里
弄出一个个小水泡浮到水面
浅冬的风徐徐吹来
稻茬间生出轻轻的吟唱
像背景音乐似有若无
如此辽阔的稻茬田野
正荡漾着这浅冬里的韵律……
浅冬
冷空气渐渐入侵
将秋划上一个句号
秋菊谢幕
柿树正收场
只有山林里的野毛栗
等待鸟儿和松鼠去采摘
荷池里的荷叶
绝大多数不知去向
剩下的零碎
枯竭得已不成形
同是一个太阳
像是衰老了
放出的光芒
乏力得没有一点强度
倒是月亮
清澈了许多
冷清的光
照着游子回归的路程
浅冬,已悄悄来临
冬的序幕,已经拉开了……
浅冬的雨
浅冬空气的磨擦力似乎大了
雨滑下的速度明显地慢了半节
落在青石板上的雨粒也有点乏力
水泡不大,极像池塘里泛起的涟漪
光秃秃的树枝,被冬雨洗得很净
枝干露出了洁白,显示着俏丽
几片被秋风遗落的枯叶,被冬雨揪下来
整棵树好像被冬雨淋得精干起来
池塘上的冬雨下得很零散
池面的雨点更凌乱,看上去不美
像是遇上患了病的麻脸女人
使人不忍心看下去,转身离开
倒是那些栽下去刚成活的小白菜
被冬雨淋得精神抖擞,泛起了绿色
还有那些刚生出芽子的葱和蒜
在黑色的泥土上轻轻地舞蹈起来
起风了,几颗雨点击中我的前额
冷凉敲动了神经,接着是几个寒战
再就是连续几个喷嚏,惊得泪流
这冬雨告诉我:冬已经正式入侵了
准备过冬
松鼠在松枝上寻来寻去
终于找到一只松果
麻利地摘下,用嘴叼着
一溜烟地钻进地洞里
翡翠鸟在湖边发现一枚
水鸟羽毛,如获至宝
用爪子抓住,飞向自已的巢穴
精细地夯实穴内透风的缝
一些植物,为了节能
纷纷将叶子除掉,留下秃枝
立在秋风中,而泥土里的根须
却在悄悄地储藏着营养
那些过日子的家庭主妇们
正在将衣柜里一件件羽绒服
搬到秋阳下晒晒,或是
将有洞缝的破处,用针线补上
……冬,您来吧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会在飘雪里起舞
会在寒冬腊月里开花
雨中,竹林的浅冬
毛毛的浅冬雨
洒在一片楠竹上
淡黄的竹叶
在雨中精神起来
轻盈着舞姿
竹林深处
一户人家屋顶上
一缕白色的炊烟
在雨中袅袅
飘到竹林之上
屋边那座茅草盖的亭子里
一位老汉在石桌边饮茶
他抹着胡子望着竹林
一种悠闲自得的神采
全写在那双温和的目光中
亭子边是一条溪流
水清见底
流淌在青石板上
发出欢快的流水声
象是竹林深处荡出的小曲
毛毛雨还在下
雨声随着风在竹林里
飘过来,荡过去
浅冬的韵律哟
正在竹林悠悠荡荡……
浅冬,送你一朵芙蓉花
雷溪河铁路桥段的两岸
芙蓉花吸引着路人的眼球
红红火火一片
像是浅冬里的火焰
这个时节
芙蓉花应该早谢了
真是处在改革的时代
连这花期也已改变
晨光下,一层薄薄的白霜
像胭脂般地抹在芙蓉花瓣上
花儿更是妩媚和妖艳
真想摘下一朵带回家
又怕惹来那愤怒的目光
还是掏出手机吧
精心地拍上几张
送你一组芙蓉花照
让富贵吉祥挽着你的手腕
幸福地走过冬天……
浅冬的梅园
浅冬的梅园
所有的梅枝光秃
梅园像是
一幅巨型的炭素画
被霜洗过的枝桠
没有一丝妩媚的姿色
仅仅剩下骨感
梅树脚下的防虫层
被园工涂上雪白的药膏
放眼望去,树脚全是白色
成为梅园一种新景
几只尾羽毛很长的野鸡
在梅园中飞行嬉闹
叽叽喳喳划破梅园的宁静
在浅冬的梅园里游览
收获的是一幅残景
还是幻想一场大雪吧
那鹅毛大雪中,梅花怒放……
独山枫园的浅冬
被霜浸染过的枫叶
依旧色彩红艳
无论从哪种角度去观赏
都是那么美丽娇娆
林间地上,铺满一层红叶
树上树下,一片红色
像是画家笔下的一幅图画
一望无际的林间
偶尔出现飘红
感觉枫园正在萧条
已是初冬时节
浅冬的夕阳洒进来
红红的光影闪烁
林间瞬间成了梦幻
鸟入巢穴
几片红叶零星地飘落
这种意境
生出了诗句的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