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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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乐天花回家了
此时，乐大明的姑姑乐天花携着一家人正回家认亲。乐天花十八岁爱上了本村的青年王怀年，王怀年家清贫，乐家人不同意，王怀年就带着乐天花逃婚了。那年乐大明才出生。王怀年告别父母，带着乐天花来到安徵安家落户。二十年了，他在安徽生儿育女，听到自己的家乡改革发展，思乡之情更加浓烈，准备携家带口回家转。乐天花和王怀年生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孩子叫王玉荷，是个女孩，今年十八岁。小孩子叫王玉贵，是个男孩，今年十六岁。王怀年来到家乡，看到家家户户盖上了瓦房，心情十分舒畅。他领着乐天花和二个孩子来到父母家的小瓦屋，他的父母已经风烛残年。看见自己的儿子携家带小回家了，眼角沁出了激动的泪花。王老说：很心的儿子，我们老俩人寿大的，才看到你们回家来。你们走后这二十年，与家中音信全无，你大哥王怀忠家添孙子，盖瓦房都想着你们回来，就没地方找你们去。
王怀年流着辛酸泪说：我们在安徽落户分了田地，后来乐天花就怀孕了，头胎生了个姑娘。二胎又生了个儿子。那地方的人好，多谢人家的关心照顾。想那天发财来家看二老，哪知田地上没收入，没有机会发财。听说老家有的人长河藕不错就来家了。乐天花带着闺女、儿子来到公婆面前说：闺女叫王玉荷，儿子叫王玉贵。王怀年父母看着如花似玉的孙女和英俊潇洒的孙子，合不拢嘴地笑。孙子孙女喊爷爷、奶奶。王怀忠听说兄弟一家回来了，他火急火燎地从田头回来看兄弟。王怀年看见大哥，过去紧紧地抱着他说：大哥，兄弟想你们呀！王怀忠抹掉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说：兄弟，你好很心啦，一走就是二十年，你不想父母吗？王怀年说：一言难尽啊。王怀忠说：跟我家去看看你嫂子，侄儿和侄孙子。乐天花带着两个孩子随同大哥回家，她感到大哥一家热热闹闹，好幸福。王怀忠说：你们回来干什么呢？王怀年说：听说家乡荷藕长的好，好卖钱，我也准备包块地长藕。王怀忠诧异地说：藕秧子呢？乐天花说：不急啥，船到弯头自然直嘛！王怀忠说：乐天花的母亲前几年也去世了，乐天花流下了泪水，她要去看看二个哥哥和家人了。想那年，王怀年带着她远走天涯，她一声不吭地和人家走了。才开始，她想妈妈，想家人。后来有了孩子，她淡忘了家人，真是太对不起了。她要去坟上看看母亲，母亲啊，好母亲，女儿对不起您啊！
乐大明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一行人，村里的王怀忠带着男男女女几个人朝祖坟走。王怀忠喊乐大明：大明，你姑姑回来了。乐大明一愣，他看着眼前流着泪的中年女人，认不识。王怀忠说：大明，这是你姑姑。乐大明听说过有个姑姑，就是从来没看见过。他听奶奶说过姑姑那年跟人逃婚走了，奶奶到死也没看见闺女。乐大明愣了一下，乐天花看着眼前英俊潇洒的少年，有几分哥哥的模样，她感受得到，这位就是二哥的孩子。王怀忠说：那年你们走时，这孩子刚出生，他叫乐大明。乐天花激动地过去拉着乐大明的手，催人泪下的说：大明，是姑姑啊。乐大明醒眼望着眼前的姑姑、姑父和她的儿女们，礼貌的打招呼。
乐天花跪倒在母亲的坟前，痛哭失声。王怀年也跪倒在丈母娘的坟前，揩着眼泪说：老岳母，对不起您了。您的外甥子、外甥女都大了。我和乐天花感情很好，您不要烦神了，安息吧！王玉荷、王玉贵俩个孩子齐刷刷地跪下给外祖母磕头。
乐天发、乐天富弟兄俩人听到妹妹乐天花回来了，忙不迭地跑来见妹妹。乐天富看见二儿子乐大明和妹妹一家在母亲的坟头祭拜，拉着乐大明对妹妹说：那年你离家，这孩子刚出生，二十年了啊！乐天花向二个哥哥问好，感喟地说：是啊，二十年了，孩子们都大了。王玉荷、王玉贵在爸爸王怀年的指引下向大舅、二舅问好！乐天发说：到我家去，今天晚上为你们一家洗尘。
在乐天发家的瓦屋里，一大家子人相聚，比过年还热闹。乐大有的媳妇何玉洁己经怀孕几个月了，肚子象个大西瓜。她热情的向姑姑、姑父和表兄、表妹问好。她说他们家大友在县城机械厂工作呢，要是知道姑姑回家，一定会赶回家来看的。乐大军和母亲也来了，她母亲杨怀英对着姑姑乐天花说：妹子，你走的那年，我二儿子大明才出世，我做住月子呢。婆母不准你和王怀年结婚，她老人家是死脑筋。我也和你二哥乐天富说：你妹妹要嫁给王怀年，就随她去吧。那知我们家人松了口风，你和王怀年跑走了。你们四处漂泊，家人怎不担心。后来一年又一年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也没地方找去。你妈妈，可怜的老人临死也不曾见闺女一面。杨怀英看着一对儿女在亲热的喊舅妈，她说：现在好了，你的儿女都大了。回来了，就在家里安身，俗话说，落叶归根呢。你看家家都盖上了瓦房，日子好过呢。乐大军很快和王玉贵谈到了一起，表兄弟都想当兵，保家卫国去。
突然村民刘二嫂来说：她去村代销店买东西，代销店老板接到县城机械厂来的电话，说乐大有在操作中，身体被机械碰伤了。一家人都慌了，何玉洁伤心不己，乐天富和乐天发弟兄俩人到公路乘车朝县城赶去。
乐大有下午上班，对行车起重机进行检修，因为昨天星期天，他在家帮助妻子料理家务，睡觉迟，正好天气又热，他有点困，就靠在栏杆上休息，一会儿另一名检修人员开动行车，乐大有身体失去平稳而掉下，结果造成严重摔伤。经医院诊断：他的颈椎部位几节严重粉碎性骨折，倒至骨髓和中枢神经严重受损。当乐天富和乐天发弟兄俩人来到人医，看到乐大有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痛苦呻吟。乐大有看到爸爸和二爷来了，艰难的叫了一声爸爸，二爷。一个工友守护在乐大友的身边，看见乐大友爸爸他们来了，和他们打招呼，说明了病人情况。护士小姐来为病人测量血压。厂领导在旁边和医生说着话，工友来说：乐大有爸爸和二爷来了。厂领导来对乐天发说：家长来了，乐大有就是这种情况。现在配合医生，用药吧。乐天发说：谢谢领导的关心。乐天发对乐天富说：兄弟先回家去告诉家人，大有子受伤治疗吧，安排妹妹一家子在我家吃晚餐。明天叫大友子妈妈来，带上生活用品住下来，要住一阵子呢。今晚我在这儿先料理下。乐天富听完大哥的嘱托，和乐大有打了声招呼就去车站跟车了。
乐天花听到大侄儿乐大有工作受伤了，心情甚是不好，她看到侄儿媳妇挺着个肚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就振作精神对何玉洁说：伢子，不愁。忧愁烦闷对胎儿不好，你上床歇着去，等我大哥他们的消息吧！乐大有妈妈跟乐大明妈妈杨怀英忙晚餐，乐天花也来打下手。孩子们在堂屋叽叽喳喳，邻居们也来串门，看望多少年不见的乐天花一家。两、三个小时后，乐天富回家了，说明了大有子受伤情况，何玉洁说她明天也和婆婆一起到医院去看看，她亲爱的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心里难受。
乐天富从家中拿来了酒，餐桌上他陪姑爷王怀年干了一杯。他说，以后就在家中干吧，家乡这几年的发展很快，家家都住上瓦房了。王怀年說：是的，老家发展的是不错。我想带着家人到东边包几亩水田长荷藕去。乐天富说：长荷藕也行，村子上有不少人在那儿包水田呢。他们边吃边聊，十分默契。乐天花装了饭和菜，捧到床头劝何玉洁吃点饭。她说：侄儿媳妇，等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医院看看。
乐大明吃过饭，告别姑父、姑母，他要回家看书，明天起来要去学校上课呢。乐大军拉着王玉贵和他一起回家住，王怀年和乐天花看着这对表兄弟的亲热样，心头喜孜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