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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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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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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好

这个冬成天在城市忙忙碌碌的,感觉气候象春天一样温暖,不见了原先乡村路边的衰叶残柳和落花流水,就连天空的雪花也迟迟没有飘下。眼前宽阔的街道是川流不息的车队和人潮,繁华似锦的店铺一片花花绿绿的繁忙景象。夜晚色彩斑斓的霓虹灯下到处是花天酒地的生活,让人有了一种向往乡村的宁静和祥和的心情。

日子不知不觉到了年尾,思乡情格外强烈。腊月二十九,天气陡然突变,西北风杂着丝丝小雨使空气一下冷了几度。我感觉这个天气更象严冬,不是说“梅花香自苦寒来”嘛,没有寒冷的冬天衬托,怎能体会春天的温暖?妻子说,我们要到老家去贴春联,顺便再去祭祖。我常年在城市谋生,老家象是我遥远的归宿地,平时多么想常回老家看看,但自己却不曾给自己这个机会。夏天时,妻子回老家带回来几串原先责任田里生长的葡萄,我端详着鲜嫩,饱满的绿葡萄和像红辣椒似的紫葡萄,唾涎欲滴地说:“这些真是老家责任田里长出来的?”

七、八年前,我也常常回家帮助妻子种地,我们那片地一年两季就种小麦和水稻,单调得让我看不到前景。虽然和村民们一样把草房盖上了瓦房,又把瓦房盖上了楼房,但是乡村的颜色让更多的青壮年村民看到的是没有生机的灰色情景,我们都向往外面的城市生活,在外面打拚挣钱回家来装点自家的门面。妻子说,你不常回家看看,老家大变样了,责任田被人家包去成果园了。庄子前长花草,培育各种珍贵草木销向世界各地,庄子左右和后边是葡萄园,有黄澄澄的大梨子,还有香甜清脆的木枣和鲜红的草莓。夏天葡萄园里一串串碧绿的、紫红的葡萄挂满了田间的葡萄架,那情景真是喜煞人哪!村里的老弱病残者就在自家地头打工,每日里欢声笑语真叫一个快乐幸福。我尝着葡萄的甜蜜,信誓旦旦地说,等春节时,我一定和你回老家看看。妻子说,我有空回去买一点葡萄回来,酿二斤原汁原味的葡萄酒给你尝尝,听人家说比商场里卖的高档葡萄酒好喝哩!后来这事被妻子成天上班忙忘了。今天我要回乡下给老屋贴春联再祭祖,再看看几年不回去的老家大变化,虽身上有点因天气陡寒带来的不舒服,但兴致还是很高,有点归心似箭了。

妻子不让我骑车,说路上人多车多,人人在忙年。她骑车背着我。我顺和的答应,轻轻地趴在妻子的后背,看着她长出丝丝白发的辫梢,却得好温馨好幸福。妻子开着电动车,缓缓地行驶在乡村公路上,我和她悄悄地说着城乡的变化,虽然时下路边的树杆光秃秃的,天上还飘散着丝丝小雨,一副严冬萧飒的景象,但我感觉象是和妻子初恋时在绿荫蔢莎的小溪边漫游般甜蜜。

我老家的房子在村庄算是排上档次的,楼上下七、八间房子,门前是原先为晒谷子用而造的一块方方正正的水泥场,实用面积可以停放几辆汽车。现在我们因儿女在县城谋生,乔迁进了城,这块场地就给在家种地的庄邻晒谷子用了。妻子很留念老家的房子和这儿的地,前几年每到春节,她都回来给这个家贴春联,我因在城市谋生的烦恼,有点不屑于她回老家装扮。她说,还是老家的房子气派,宽宽大大的,哪象这城里的商品房,就一大间。我要每年都回来贴春联,这是我们的家,虽然不在这儿住,要和人家一样贴的喜喜气气的。我真的觉得她讲的话很有道理,甚至被她感动。现在我随妻子回来了,庄子上的邻居们,老的少的都来看我这位几年不回家的忙人。我渐愧地和他们打招呼,敬烟问好。

我家的门旁邻居因为先生了两胎闺女,后又超生了儿子,因手头拮据,八十年代砌的两间厢房,如今翻了大房子,地上贴了地板砖,装上了铝合金门窗,大气喜气,真的让我感到高兴,邻居嫂子还斟了杯自家田里生长的葡萄酿成的酒让我尝,我尝着甘甜如蜜,微微酒香的自酿葡萄酒,真是百感交集,激动不已。由衷地感叹,还是老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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