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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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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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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秋日的武南小镇

秋已深,冬将至,金秋是美的画意,情的诉说,漂亮至极。抬头看,高原蔚蓝色的天幕,夹着柔和如雪的云朵,在小镇上空飘荡。漫步在小镇的街头,路旁那一排排老槐树,枝头的树叶也由绿变黄,在金灿灿的阳光照射下,仿佛喝醉了似的面带红晕,这不禁让人想起诗人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是一个高原小镇,虽然很小,而它却拥有着一段辉煌的历史,曾几何时,一条铁路越过乌鞘岭,穿越河西走廊,沿着张骞出使西域的丝路古道向西而去。就在这乌鞘岭下,大漠戈壁上,一群操着各地方言的人们,为了这条铁路的安全畅通,云集到了这里,这就是兰新铁路武威南站,当初的兰州铁路局武威分局所在地,现在的甘肃省武威市武南镇,兰新铁路一等编组站,被称为丝绸古道上的“旱码头”,也是多趟中欧班列的必经之地,一个因铁路而兴起的小镇。

当年,为保障兰新铁路这条大动脉的畅通,与之配套的车、机、工、电、辆等部门就建在了这里,一座大型铁路枢纽站。后来武威铁路分局也设在了这里。那时候,在我们的眼里,这就是一座大城市了。每到晚上,站在东边高高的逾迴线上往这边看,只见整个一个编组场灯火灿烂,令人震撼!每到节假日,铁路俱乐部前的灯光球场上,就挂上了电影的银幕,铁路宿舍区的休班职工和家属以及附近乡村的村民,全都涌到了这里来看电影。硕大的一片空地,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红火过多少年啊!花开花落,岁月如流,多少年过去了,如今,这里也冷落了,由于铁路改革,撤局并段,作为一个铁路小镇,人员的撤离,昔日热闹非凡的小镇已走进历史的烟尘里。

小镇的秋天,虽不及“霜叶红于二月花”红得漫山遍野的美,也没有“秋水共长天一色”蓝得透彻淡雅的美,但它却轻柔而悠长,恍若一支带着回音遥远的山歌,给小镇人以无限的沉思和遐想,抒发着秋的多愁善感,诵咏着秋的饱满与丰硕。

来到了小镇中心,原铁路分局办公地,围墙上爬满了藤蔓,那秋霜染红的藤蔓,红的像火,与墙外金黄的槐树叶片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油画,让人感觉走进了诗画中。微风吹来,藤蔓轻轻摆动,似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小镇曾经的辉煌。

走在小镇的街头,曾经热闹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汽笛声中,孩子们欢快地奔向学校,大人们带着一脸的笑容走向工作单位。退休的老人们坐在楼下,下着相棋、打着扑克、唠着家常,相互传递着关心和温暖。春节马路上的拜年声,以及各单位组织的社火队伍,从一马路二马路而后转到三马路。那些曾经的热闹红火的场景, 已如这飘落的秋叶,随着岁月的逝去,只剩下了一片寂寞和萧瑟。

深秋的街心公园,万木竞秀,色彩缤纷,漫步其中,就像走入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童话世界。各种树木的叶子都在悄然变色,赤橙黄绿站在一起,像油画一样美丽。举目望去,公园内那唯一的凉亭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俨然一位身着汉服的古典美女庄重典雅,与金色的秋叶交相辉映,组成了一幅完美的丹青画卷。让人仿佛置身于诗情画意之中,令人陶醉!

走出街心公园,一首法国作曲家保罗·塞内维尔的钢琴曲《秋日私语》,从对面居民楼中传来。深秋之景,秋叶摇曳,挥别秋愁,看秋的色彩,落叶轻款,思绪缤纷,琼末碎玉,不管是斑斓,还是萧瑟;不管是丰盈,还是残落;也不管是馥郁,还是清冷,都是动人的音符,都是流畅的旋律,就像雪小禅说的那样:“秋天是蔡琴的歌声,是沈周的山水,是那人书俱老的书法,是阿炳的二胡声声,是光滑丝绸上的水迹,是裂帛上的暗莲花,是唐诗中那最动人的一句:唯见江心秋月白……”

载不动的秋日思念,落不尽的夏日烦忧,秋林尽染是一种浪漫,落叶纷飞更是一种诗意,一季有一季的美丽,一程有一程的风景,一个转身,小镇变成了故事,小镇的秋天成为了风景。许秋天一个回眸,愿小镇的明天充满希望,让小镇昨天的美好成为最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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