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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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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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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拂冬来

春拂冬来

今年的春天来的是比往常晚了, 若是不看节气,难一知道看来了的讯号就是这急急忙忙的春雨,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句诗"春潮带雨晚来急,野傍无人舟自横”诗人带有的感情的的确确有着春来了的激动,但又有野外无人的孤寂,有点让人黯然神伤了。

第一场雨记来的时候记得那天天气奇冷,说巧不巧,早上还走在河边跟朋友抱怨, 这气候越来越奇怪了,今年的春天来的这么晚,好像这东海的龙王潜在早晨的河里听见了我的抱怨,急忙安排了一场大雨,让我遂了点愿。

过了中午,说来也无聊,想看看江对岸的楼,我望着窗外,远边的楼越来越不清晰,那种薄纱似的朦胧越来越近,我望着出神,突然一响春雷,把我从九霄云拉了回来,我才发现薄纱已经把我面前的窗户笼罩住了,我自然知道——春来了

看着雨,我想着这裹了一冬天的袄就要变成轻薄的衫,我的心情随即舒畅开来,准备打理出一些春装好方便天气回暖去穿。

我找到放春装的柜子把衣服都取出叠好,放到我日常使用的柜子里,又看看柜子里不止一件的冬装,我问自己,冬天真的要过去了嘛?又回想起这场急雨,“春来了”可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条好消息。我记得她就不喜欢春,不爱下雨天,又害怕这突然一声的惊雷,一个人的话会躲进被子里,“春”对她来说意味着——换季的重感冒,对花粉的严重过敏,偶尔响起的雷和久下不停的雨。

这春天的初雨终于停了,春天的开幕式落下了帷幕,我的春天来了,可是她心里的冬天却依然还在。或许这是惩罚吧,对她的惩罚,按佛家的说法这是惩罚她上辈子的罪过,按基督教的说法,这是在赎罪,为了大审判之后的解脱,我希望她解脱又希望她能早点释怀,可是痛苦又要怎么释怀呢?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苦难的舟也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摆渡。

大家是向往春的,谁又何尝不向往春呢?这可能是心灵纯洁的孩子们单纯的想法和幼稚的期盼,人们随着年龄的增长,积压在心里的事只会越来越多,范仲淹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他告诉我们不能被事情左右情绪要去放下,可是他真的释怀了嘛,做到了嘛?我认为,真正学会放下的人已经不在乎了。

转眼夜幕降临,雨停云散了,月亮露出来的弯钩把我的心绪勾到树林里去了,我悠幽地逛下楼,注视着被雨打湿或打落的树叶,我想,要是去做一场春雨呢?春雨会不会知道自己被人喜欢又在被人讨厌着么?要是做一阵春风呢?春风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轻抚在带去生机的同时也会给一些人带去寒冬一样的麻烦吗?

但是,雨还会是雨,风还是风,不管风还是雨,它们都不会在意这些好的坏的,它们不会去定义自己,世间万物从来都是拥有两面性的,会有好的时候也会出现坏的时候,所以我们不需要去纠结好坏,因为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还是做春雨、春风吧!可惜我不是来天上的云朵,也不是来自南边太平洋吹来的季风,我始终无法做她的春。

我看着月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雨后的春风会给桐树带来生机,冬天会离开的,夏天离她也不远,春风救赎了我,春雨却打落了她,希望与失望总是并存的,就好比春拂冬来,让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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