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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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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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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破浪会有时 ——儿歌《江豚长大我长大》诞生记

春分时节,儿歌《江豚长大我长大》终于在录音棚完成最后合成,当结束演唱的孩子们一起合影时,录音棚里一时像炸了棚,欢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我和孩子们一样高兴,毕竟作为这首儿歌词作者,我亲身经历了从前期创作到后期合成太多的不容易。众多的期盼,漫长的等待,尽管花开的时间晚了些,但它毕竟已然绽放,心中的愉悦是自然的。

 

       江豚情结

       我们这一代人是怀有很深江豚情结的,小时候家乡穷,但家乡草木丰茂,我们打猪草路过江边,时常会看到江中圆滚溜溜的东西不时跃出水面,引来孩子们惊呼声。大人们告诉我们那是江猪子,也就是人们现在所说的江豚。

离开家乡后,再也没见到江豚了,但儿时的那些场景记忆犹新。近些年随着长江生态环境改善,我每天散步的宜昌沿江大堤时常会看到江豚出现,我也用像机拍了不少它的照片。去年夏天我沿堤散步到江豚广场时,偶然碰到几个孩子正朝远处江面呼喊江豚,远方的江豚好像听到了她们的呼喊不时露个头,与她们回应。这很像我们小时候的情景,孩子们稚气未脱,天真可爱,引起我很多联想,激发出写作灵感。回到家,便信手写了首小诗“江豚长大我长大”,诗是这样写的:

三峡水/壮天下/江豚萌娃游水下/江风吹/浪花大/萌娃畅游不害怕/秋里去/春里回/乐坏两岸少年娃/招招手/蹦蹦哒/陪着江豚乐哈哈/送夕阳/迎朝霞/江豚长大我长大。

第二天我把诗配上孩子们照片发在朋友圈赢得众人点赞,有的朋友留评说,你的诗让我想起孩时在长江边游泳时看见江豚的往事,我们这一代人就是看着江豚长大的;有的朋友还建议,诗写得很有童趣,应该找人谱曲唱出来!

这深深触动了我,把大家对三峡、江豚的关注,对家乡的爱通过儿歌表达出来,这不也是宣传宜昌,为环保给力吗!我想到了我儿时的老同学王京,她家先生是作曲的,于是我试探的用微信告诉她,我近日写了首儿歌很想请你家先生谱个曲,不知能否如愿。她是个热心快肠的人,很快就把歌词转到他先生手机上了。他家先生杨卫看过后很快回复,这是一首好词,看见这首词就让我想起小时候坐在轮船上看两边江猪子翻滚的情景。词中把江豚和(我)联系在一起,一句“江豚长大我长大”使这首词“活”了。他很专业地建议,如果按歌词要求,现在主歌有了,还需要按原来句式再写段副歌。主歌是对物的描写,副歌主要是点题、总结和升华等。

杨老师跟我是老乡,是枝江市文化局一名退休干部,曾任枝江市音协主席。艺术造诣很深,创作过大量歌剧、歌曲、舞蹈音乐并获奖。没想到他也是个江豚爱好者,我们通过电话,很快达成默契,我增写了一段副歌,他很快便进入谱曲的创作。

杨老师虽然比我小两岁,但行事稳重干练,对创作一丝不苟,据他说过去没做过儿歌,但上手很快,仅仅不到一周,就把作品的曲谱和伴奏带发给了我。当船鸣声、鸟叫、水流声伴着欢快的旋律响起,我便不由得跟着哼唱起来,曲子很对我路,是我想要的那种风格。我向他表示祝贺!

就这样,俩个童心未泯,同样具有江豚情结的花甲老人完成了作品的第一步创作。

       疫情阻挠

       按常规,曲谱写成了,伴音带也有了,找人把它唱出来整个作品才算完成。我开始做第一步工作,把手写的曲谱打成正规的谱子,这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做到的事,但当时疫情之下,却并不容易。找专业打谱的都关了门到哪找,没办法,只好在临近的一家熟悉的打字店请人打,熟人倒是很乐意,但从未打过这样的曲谱,又不好伤我面子,想尽办法,用移植、勾画、拼接……反正能用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忙活了将近一天总算弄出来了。她给我说,这真是看您的份上,别人我可不会干的。我戴着DNA口罩不好和她多说,感激地给她付了双倍的工钱。

曲谱有了,我信心满满找到我的老单位、老同事,宜昌三峡电视台台长冯世源,他听我说明来意,看了歌词和曲谱,听了伴音带,很兴奋,对作品表示赞许,但也很慎重地说,我们要找专业人士论证,并说台里会支持,争取早日推出来。

这之后,我和杨老师一直焦急等待着他的回音。从9月下旬到11月上旬,这期间宜昌疫情反复,核酸检测一轮接一轮,期间又遇到党的二十大召开、宜昌报、台合并(《三峡日报》、宜昌三峡广播电视台)等大事不断,特别是报台合并改革,事关很多人未来和前途,可想而知,这个时间节点多少事情要处理,谁又有心思来捣鼓唱歌的事?!

焦急的等待中,11月10日接到冯台长发来的微信,台里已安排广播中心副主任戴泉负责,抓紧推进,叫我与他对接。戴主任主动和我取得了联系,并说这边已安排电台主持人麦子负责录音合成,并协调电视台少儿节目主持人刘元园配合做些工作。

我止不住地高兴,谢天谢地,终于能开工了!有盼头了!

 

       练唱一波三折

       电视台少儿节目主持人刘元园,对全市学校情况很熟悉,她与市教育局取得联系后,挑选宜昌市西陵区樵湖岭小学完成这次演唱任务。学校很重视,热情很高,副校长姜淼是一名有音乐教育经验的老师,11月20日第一次拿到谱子,就全身心投入这项工作。为了把这首歌唱好,她和我、杨老师都联上了微信,通过微信及时沟通和指导,学生们很快上路。

就在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时候,12月6日宜昌疫情再度报警,参加合唱的孩子也被隔离了,不得不暂停合排。随着12月7日全国疫情放开,宜昌所有学校12月16日转入线下教学。这之后元旦、春节,元月8日宜昌疫情全面放开,又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直到2023年2月13日重启排练工作,中间经历了很多不可预知的变故。好的是老师和同学们在这些变故中见缝插针,坚持不懈地完成了合唱视频检测,调整定调,引子念白和二声部排练等多个练习环节。

姜老师告诉我,这次参与练唱的学生均来自于2—4年级,其中最小的二年级小女孩孙紫涵才7岁。以前没接受过这样的练唱,这次练得最勤奋,不论是歌曲演唱、歌词记背、抽空排练,她都能跟上哥哥姐姐们的节奏,不掉队不拉进度。4年级女生牟文茜,在排练期间不慎感染了流行性感冒,在家隔离修养期间,还坚持练习,请妈妈当观众,对歌曲曲调、歌词的准确、表情的管控做点评,还拍成视频传给老师指导。

在参与练唱过程中,学生们演唱水平得到普遍提高。那天,我抽空去学校观摩,孩子们情绪饱满,唱得很认真,效果比我想象中的好。我给孩子们拍照、录视频,鼓励他们进录音棚时要发挥出最好水平。

      几经礳砺终如愿

      按原计划3月21号下午2:30进录音棚合成,地点在宜昌九龙城九号录音棚。而就在此时,学校甲流开始流行,唱歌的学生中有4个是传染班里疑似病人,正在家隔离上网课。安全起见,不得不推迟一天,等学生们医院复查确定无感染后才进录音棚。

为保证孩子们录音合成,录音棚临时推掉了其它录音,录音当天,杨老师因为人在河北廊坊来不了现场,监棚由市广播电台主持人麦子担任,棚主刘少隽老师担任录音师。

杨老师虽然人没来,但对录音合成提出了严格要求:除了前面男独和女独的两句喊声外,其它的男、女分开录,男、女各录两遍(若是同样的人,在录第二遍时把人站的位子换一换);请录音师监棚把关,哪些过关哪些重录由录音师定,不行的一定要重录,直到过关为止。并嘱咐录完后请录音师把录音用Wav格式通过微信发给他(不要加任何效果)。

按照这个要求,刘老师采取分录方式,一次录几个人,轮流上。同学们很听话,开始不适应戴着耳机唱,慢慢适应了,也能跟上节奏了。有的录音中忍不住要咳嗽了,就用手捂住口憋到室外去咳嗽,弄得满头大汗。当然,最辛苦的要数姜淼老师和向琴老师了,她们在录音室里给同学们打拍子,从进去到最后结束,录了4个小时,她们就打了4个小时拍子。学生们见老师很辛苦,自己掏钱买了矿泉水让我给她们送进去。孙紫涵小同学在最后录音过程中表现突出,进棚不掉链子,音准、节奏都把握得很好,她和同学们一起圆满地完成了录音。

这次整体录音合成,按麦子的说法,孩子们演唱条件有限,按常规需要专业的少儿合唱团,但孩子们用最出色的表现赢得了他们的认可。

杨老师是个对音乐追求完美的人,在第一次录音合成完成后,整整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把传过去的音频精心调整和打磨,完成第二版。考虑到现在传播主要是手机,在此基础上加入人声齐唱效果器调整,又用三天时间完成最新版,也是最终版。完成后的新版男女童声更加清脆悦耳、音准和节奏进一步完美、伴奏音乐大提琴、小提琴、贝斯等各种音效更明显,整体效果显著提升。我在微信里向他再一次表示祝贺!

《江豚长大我长大》从去年9月到今天录音合成,就这样诞生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部凝聚全体参与人员辛勤努力的作品,和奔泳长江的江豚一样,经过凛冽寒冬的历练,终于迎来属于它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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