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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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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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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沧桑话《辰河》

  细流汇成溪河,再融入大海,虽是必然,但要达到目的,还是少不了要经过一番磕磕绊绊的过程。

  在文学艺术的浩瀚里,我本来只是小山溪里的一股涓涓细流,历经了几多的风雨沧桑,辗转,迂回,终于融进了大海。

  有生以来,我除了喜欢写点文字,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当然,我喜爱文学,也不是我与生俱来就具有一定的文学细胞,而且也并不是我一懂事了就开始喜欢文学。我与文学结缘,完全是源于小学五年级和初中一年级两次写的作文得到语文老师的鼓励,尤其是我上初中后那次写作文得到语文老师的鼓励,我便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还很会写作文,从此我就特别地喜欢写作文,而且每一次语文老师布置作文,我也都是用心去写。也就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会写作文,在我懂得了文学这个概念后,还在读初中的我竟然学着写起了长篇小说,当然,我当时写的这个长篇小说还不能称之是“小说”,充其量只是一部故事总汇,读之如同嚼蜡,毫无生气。也就是因为我读初中时莽莽撞撞学着写作长篇小说,使得我在学业方面严重偏科,最终不能升学而回家务农了。这一年是一九八六年。

  回家务农后,万念俱灰的我在青年作家刘国潜的熏陶和指引下,我才又把学习写小说当成我生活中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当时作家刘国潜正在创办《新风情》联谊会,主编《新风情》会刊,在《新风情》会刊上,我读到了我们辰溪很多作者的优秀文章。后来,作家刘国潜与时俱进,又以我们家乡这条流淌着纤汉子血与泪的辰河为社刊名,把《新风情》联谊会更改为《辰河》文学社,主编《辰河》社刊。由于那时候我刚从学校出来,生活阅历浅,加上文笔欠佳,写作出来的东西很肤浅,我还没能够在《辰河》社刊上发表作品。因为我和作家刘国潜是同村的,那时候刘国潜在家乡的乡政府工作,当时抱着文学梦想的我经常往他的家里跑。在作家刘国潜的书房里,我阅读了贾平凹、赵本夫、周大生等著名作家的作品,使我的写作技巧得到了提升,创作风格有所转变。然而,在我自认为写作出来的文章有可能达到上《辰河》社刊水平的时候,刘国潜因为事务缠身以及出刊经费欠缺,《成河》也不能够正常出刊,故我写作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往哪里投了。

  这时候,我自知写出来的东西还不能达到在公开刊物发表的水平,我也没有向外界投稿。一九八七年下半年,我试着向县文化馆主办的《晨曦》投了一篇题为《辰阳恋》的小说,也没得到任何回音。一九八八年上半年的一天,我到县城办事,顺便去了一趟县文化馆,把随身带着的一篇题为《择偶》的小说送给文化馆文学专干宋永清老师看,请他给我提指导意见。宋老师看了我的小说《择偶》后,感觉写得很好,建议我试投出去。当时我正在参加一个文学函授,宋老师从我的谈话中,认为我在文学写作上有一定的发展前途,鼓励我在文学写作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得到宋永清老师的鼓励,我回家后把小说《择偶》又作了几番修改,就投到《新作家》杂志上,不久便被采用了。

  一九八八年下半年,县文化馆准备要举办一次文学讲习会,宋永清老师要我赶写一个作品,到时候在讲习会上送给几个来辰讲课的作家审阅指导。我就赶写一个小说《暮归》。文学讲习会如期召开了,这次来辰讲课的作家有《湖南文学》编辑潘吉光老师,《楚风》杂志散文编辑赵海洲老师,湘西自治州作家吴雪恼老师,还有怀化地区文联歌词作家龙燕怡老师。讲习会上,吴雪恼老师看了我的小说《暮归》,提了指导意见,并且建议我把小说试投报刊,有发表的希望。讲习会结束后,我按照吴雪恼老师提出的指导意见对小说《暮归》作了修改,然后便投到吉林省文联主办的《小说报》(原《文艺时报》),不久就发表了,并且与著名作家毛志成、小小说名家刘国芳二位老师的小说发表在同一版面,著名书画家季世成老师为我的小说插图,我感到很荣幸。

  在这次文学讲习会上,我结识了《辰河》新任主编周昕,周昕当时也看了我的小说《暮归》,要把我的《暮归》放在《辰河》第二期发表。这之前,由周昕主编的《辰河》已出刊了第一期,第一期头条刊发了著名作家邓宏顺的小说《鸟兽地》。由于《辰河》属社团刊物,自办内部发行,要出一期杂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故我的小说《暮归》就先发表在《小说报》了。当时的辰河文学社在这种艰难困苦的条件里砥砺前行,一九八九年社刊《辰河》又出刊了第二期,第二期上发表了我的小说《秋恨》,但在没有经费的情况下,《辰河》第二期只能油印了。《辰河》第二期尽管是油印刊物,但社会反响还是很好。我的小说《秋恨》在《辰河》第二期发表后,编辑部收到了好几位读者的来信,主编把信件都转交给了我。也许是我的小说《秋恨》发表后反响还好,《辰河》主编给我发来邀请函,说经《辰河》编委会研究决定,拟吸收我加入《辰河》编委会,担任《辰河》社刊小说责任编辑。其实,对《辰河》这个社团刊物,我早就向往已久,当初在作家刘国潜创办《辰河》时,我就想植根于《辰河》这一篇热土。而在周昕主编的《辰河》期间,我又在《农村青年》杂志上看到了以《纤夫河里的纤夫》为标题报道了《辰河》文学社的事迹,了解到在家乡这一条流淌着纤夫们血汗的纤夫河里还有一群拳拳赤子在寻求一种闪亮的人生目标。我深受感动,毅然投身到这条流淌着纤夫们血汗的纤夫河背起纤索。然而,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辰河》文学社因为缺少办刊经费,也是举步维艰,风雨飘摇。我名义上被列为《辰河》社刊编委,担任小说责任编辑,其实根本就没有在《辰河》社刊上公示,我也并没有编辑过文章。一九九零年,《辰河》只能与山西省孝义县文联的《未来作家》合刊出了第三期。这一期我在《未来作家》杂志上发表了《墙洞》和《虾相》两个小说。之后,在文学这块神圣领域里,我所热衷的《辰河》文学社没有声息了。

  这以后,我在文学创作上也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建树,只写写诗歌和新闻稿,被当时在县宣传部任职的邓宏顺老师和我的同窗好友艾国华刊发在县报《今日辰溪》上。直到一九九七年秋末,我迫于生计,在家里搞起了牛蛙养殖,我彻底中断了文学创作,也与文朋诗友失去了联系,不关注文艺动态。二零零年,我养殖牛蛙赚了些钱,养娃事迹被县里的覃圣佳肖大林二位记者通讯员写成报道上了《怀化日报》。由于养殖牛蛙需要水源好,而我的蛙场没有水源,养蛙时间长了,蛙的粪便排不出去,场地污染,导致牛蛙发病率高,死亡率大。二零零一年后,我养殖牛蛙还亏了本。养殖牛蛙失败后,二零零三年,我跟着老家的一帮农民工到了省城拆房子挣收入。拆房子那些年,我们这些农民工都是搭棚子住在拆迁地,没有电,我就是有创作欲望,也无条件写作。二零一二年,我学着接触电脑,掌握了一些简单的电脑操作,我才又开始了文学创作,写作出了《傲骨》、《铁算盘》、《金嗓子》等小说,发表在《中国作家网》等文学网站。二零一四年,我与我的好兄长刘国潜联系上了,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国潜兄就进县城生活了,我还生活在乡下,因为生计,我们也一度失去了联系。国潜兄问我还在写作没有,我说已中断了近十五年,现在又拿起笔了。国潜兄说县里要由他编辑一期《辰溪文学》,要我寄一篇稿子过去。我就寄给他一篇散文《病中的父亲》,国潜兄说这篇散文被宋永清老师主编的《辰溪作家》刊用过了,不宜在《辰溪文学》上发表了。我这才想起,我是给宋永清老师寄过这篇散文,但没有想到 会发表,由于我长年在外务工,居所不定,也就无法收到样刊。后来,我又给《辰溪文学》寄了一篇小说《寡妇门前》,二零一四年底,我村里的老书记找到我,说王天成给我带来一本《辰溪文学》。王天成老师是我文学创作方面的师长,他也一直很看重我,因为生计,我也多年没与他联系。我打开《辰溪文学》翻阅,也没有看见杂志上发表有我的那篇小说《寡妇门前》。我没有说什么,那是你的文章还没有达到上刊的水准,你有什么好说的呢?

  因为辍笔多年,没有投稿,我也不太了解一些文学杂志的收稿标准,自此,我又继续把写出来的文章发表在原创文学网站里,没有向报刊投稿。我的自传体小说《笔尖上的情缘》就是发表在江山文学网,然后被浙江绍兴市的《鉴湖》杂志编辑选去刊用的。

  自从数年前离开《辰河》这一片土壤,我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一直单枪匹马踽踽前行。

   二零一七年年初,安坪成立镇文联,王天成老师通过我的一个熟人找到我的电话号码,他打电话问我这些年还在搞文学创作不,我对王老师说我已中断近十五年,这几年又在写了。王老师要我回家出任安坪镇文联秘书长,因为在外务工抽不脱身,我婉拒了。虽然我不能回家乡干一番事业,但通过微信,我结识了家乡的一些文学朋友。这时候,我除了和国潜兄保持着联系,我还结识了自己村里的瞿明群。瞿明群在县国税局工作,他年长于我,平常,我是知道我们村里有一个会写文章的瞿明群,但他未必知道我,这一次,因为安坪成立镇文联,又因为兴趣爱好的相同,我们相识相知了。从瞿明群的散文《心随路转游修溪》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我们辰溪县还有一个辰河文化社,但我又不敢肯定。后来,在我和王天成老师的微信私聊中,王老师告诉我我们县里确确实实有一个辰河文化社,二零一五年由刘国潜和李冰玉等人创办,社刊《辰河》都出刊三期了。也许是我原本就与《辰河》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知道我的好兄长刘国潜等人又将《辰河》这面代表着辰河文化的旗帜举起来了,我感到很激动,很振奋。我好想再次投入到这条纤夫河里重新背起纤索 ,但时过境迁,世事如棋局局新,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够顺应时代潮流融入进去,植根于《辰河》这一片热土。这时,《辰河》准备出第四期,正在组稿,王天成老师建议我给我久违了的《辰河》投一篇稿子,我就投了一篇散文《母亲啊,您是一艘破漏不沉的舟》。《辰河》执行主编黄明卫收稿后,感觉很好,决定放《辰河》第四期刊用。因为这几年我在各个文学网站里发表的文章好评颇高,我在各个文学网站里都被评为优秀作者,黄明卫在编辑《辰河》第四期时,还特别为我配置了作者近照与简介。黄明卫编好《辰河》第四期后,因另有发展,他便把这一责任交给了辰河文化社里的文艺骨干张腾蛟老师,不久,《辰河》又顺利出刊了,我的散文《母亲啊,您是一艘破漏不沉的舟》也由手稿变成了铅字。所以,二零一七年对于我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我不但看到辰河依旧日夜不停地在向前奔流,并且有一群家乡的拳拳赤子在这一条河里寻梦,也让家乡文艺圈的朋友知道了辰溪还有一个叫杨永忠的业余作者怀着文学梦在辰河岸边徘徊与寻觅。同时,我也感觉到这一群在《辰河》里寻梦的拳拳赤子在热情地向我召唤:欢迎你快回到《辰河》的怀抱里来吧。二零一七年年底,在王天成和瞿明群二位老师的介绍下,我加入了辰河文化社,回到了《辰河》的怀抱,成为《辰河》里的一个追梦人。

  回到了《辰河》的怀抱后,与一群拳拳赤子共同寻梦,我不再感到孤单,并且不断鞭策着自己。二零一八年年底,我的中短篇小说集《妹子已经满十八》由广东阅客文学院统筹策划由北京团结出版社出版了。我的小说集出版后,辰河文化社对我出书非常重视,利用文化社年会特别为我举办了签名售书活动,让我感受到了辰河文化社这个大家庭的温暖。

  三十年前,怀着文学梦想的我在《辰河》里起步,三十年后,我重新回到《辰河》的怀抱,在《辰河》里快乐地成长。想到自己的写作成果与《辰河》有着很深的渊源,想到自己这三十年来在文学写作道路上的风雨历程,真是叫我感慨甚多。

  辰河,不仅是我难以割舍的一种情结,更是我们辰河人难以割舍的一种情结。

  因为,辰河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二零一九年四月写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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