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成千上万人寻找了半个多世纪的世外桃源“香格里拉”是什么样子?这片令人神往的“阳光地带”是什么样子?一连串的问号仿佛奔腾的潮水,在我的心中湍动了很久很久,于是,在五月初的一天,我们一家人乘车向令人陶醉的藏区高原进发,去看看早已慕名的那天成一绝的冰山、峡谷、寺院,还有数不尽的藏族村庄、五光十色的草原、成群的牛羊、耕作的藏民……
奇妙无穷的四季变化
进入云南迪庆香格里拉县城,刚一下车,我们就被这里凛冽的风,吹得打起了寒颤。虽然太阳高悬在空中,却淡淡的似乎离我们很远,我们简直丝毫也感觉不到它的温暖。五月的天气,住在滇南的我们原本在灼热中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到了这里却如若到了冬天一样。
我打开行李包,将所有带来的衣裳都取了出来,全副武装地穿在了全家人的身上。但那些毛衣、线衣、线裤和外套之类的东西在这大白天还能抵御一下寒冷,可到了晚上呢?冷的时候大人还可以抗一抗,可孩子呢?我真有些后悔没有把棉衣也带来。
这里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一阵大风吹过,太阳瞬间躲进了云层,天阴沉了起来。
又过了一阵,天下起了小雨,小雨淅淅沥沥的。我们一群人挤在一间宽大的房屋里躲雨,大人们将小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生怕他们冷着。见丈夫紧抱着儿子,我放心地站到门口看下雨。香格里拉的雨好凉爽、好冰冷,涟涟雨丝流动着,使我漫漫地体会它、分解它。
雨停了,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太阳努力地挣脱云层的缭绕,又高高挂在了空中,那丝薄薄的、淡淡的光芒又照耀在了藏区高原广阔的苍茫大地上。我看到了这里一天之中春夏秋冬特有的奇观,这种瞬息万变的高原景象,使我猛地醒悟了“阳光地带”之说。
走出门来,我们一路欣赏漫无边际的高原。一群又一群黑黑壮壮的牦牛,在我的视野中闪动着;一个个身披毛毡的藏族汉子,在我的眼前晃过……突然,一排由几层长竹和木棍组成的有两人高的架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我想,这是藏民们用来晒青稞等农作物的吧?而一堆堆由石块堆积而成的石堆,上面插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又到底代表什么呢?是他们的什么图腾信仰,还是某种祭奠?
远处,美丽高傲的雪山起伏着,云雾缭绕中一片白雪皑皑。当地人告诉我,这里的雪山终年积雪不化,一年四季都是一片冰天雪地,他们一年四季都是身穿棉袄度过的。我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这方圆几百里四季严寒的奇异现象,就是这山舞银色带来的。即使是酷暑的夏天,太阳光的炎热,已被雪山张大着的嘴吸去了,剩余的热量也就显得微微弱弱的,不足以取暖了。
享受牦牛全席
在寒冷中,我们走进了一家小小的饭店。这是由一家子藏族人开的店,店主是夫妻,店员是儿子儿媳妇。屋里的锅冒着热气,饭桌旁边有一盆燃烧得正旺的火炉,整个屋子因此而变得十分暖和。
见我们进来,店主热情地招呼我们先烤火驱寒。我们几个人不客气地围拢在火炉旁,边取暖边叫喊着点菜。
身着棉袄的店主殷勤地边向我们送来热腾腾的茶水边介绍:店里有的是牦牛肉,全身上下的东西都应有尽有,别的鸡鱼之类的就很少了,特别是疏菜比牦牛肉还贵。
“怎么会这样呢?如此,我们可以用牦牛肉当顿了。”我们同行的人嘻嘻地笑着说。
“我们就来个牦牛全席吧!这是这个地区的特点。”我说道。
是啊,谁能不心照不宣呢!这个地方天寒地冻的,有的是草、牦牛和羊,疏菜却难以种植和成活。行车的一路上,我就没有见到过种植着疏菜的土地。不怪呼店主会说他们饭店里少数的疏菜,大都要从外地运来,于是就贵且不怎么新鲜了,疏菜如“味精”,“物以稀为贵嘛”。
在认真地打量了食品柜一番,我们要了一桌子的牦牛肉,什么烂呼的和凉片的肉,肝、肚、心肺、肠子样样俱全,还有少量的疏菜,以及藏家自己酿制的青稞酒。看着全桌的牦牛肉,我在心底暗自窃喜:在这个肉与菜的价格倒过来的地方,我们可以像过去在电影中看到的那样,学着藏族人的样子,大碗地喝酒,大块地吃肉了。
在热乎乎的饮食、酒、热茶的热量中,寒冷渐渐地从我们身上被驱逐出去了。身临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背靠着逶迤的白雪连天的雪山,在寒风凛冽中品着牦牛盛宴,心是多么的惬意而宽广。
热情的香格里拉人
在这个旅游旺季,香格里拉县城似乎塞满了人。我们一行六人与同行的大部队分开后,寻找了好久,也没有能够找到合适的安身之所,不禁都有些暗暗着急:这么冷的天,难道我们要露宿野营么?
“我们的眼睛不要光钉着宾馆旅馆,到私人家问一问也无防。”有人这样提议。大家听了很是赞同,于是就转移了方向。
我们边走边寻找着理想的目标。
“这家怎么样?”寻声望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宽大的铁门,两只“嗷嗷”叫的狗,一个宽敞的有一些花草树木的院子,一幢有些陈旧的二层小楼。我想:不知这户人家的人多不多?有没有空房?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已经开始叫门。然而好一会都没人应声,我们想这家没人,没有希望了,再往下一家看看吧。
“你们找谁?”正当我们刚刚离开大门几步时,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有些瘦小的女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有些疑惑地瞅着我们。
待我们忐忑不安地说明来意,女人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将我们请进了院子里,一边领我们参观她家的一二楼房间,一边笑容可掬地说:“这是我家,家里没人,我现在下班刚回来。丈夫出差了,只有我和孩子。你们就放心地住在这儿吧。你们看,几张木床到是有,就是行李不够,不过你们别担心,等我到亲戚朋友家去借,待会儿我还要到幼儿园去接孩子。”
见她如此爽快,同为女人的我有些感激:“想不到你一个女人家,也敢收留我们这些陌生人过夜,真是谢谢了。”
她笑着回答:“说真的,要不是你们有老人、小孩、女人,我也不敢收留你们。何况你们一口的个旧腔,我也有亲戚在个旧,也常到个旧走亲串戚,也算是他乡遇故人吧。”
交谈中,我们知道了她叫小海,是香格里拉县人事局的一位干部。
有了落脚之处,我们放心地四处游玩,到了天黑时才回到小海家。看了一会电视,有人说要是有副扑克就好了。话音刚落,想不到热情的小海为我们送来了两副新扑克。在茶几上,我们开始了双抠大战。小海一边和自己三岁的女儿、我的儿子一块看电视,一边注意着为我们的茶杯加开水。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准备休息了。小海告诉我们:厨房里烧好了洗脸水。我们一个个地轮换着洗漱完毕后,回到了小海为我们安排的房间。单身汉们被安排在了一楼,我们一家三口住进了她们夫妻住的在二楼里间的房间,而小海却带着女儿,住到了二楼外间的小屋里。
半夜里,我被小女孩激烈的咳嗽声和微小的哭泣声惊醒了,连忙问讯。小海说:“你就放心睡吧,孩子是受惊感冒了,我已经给她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我不由得有些内疚,都是我们打扰了她家。要不是我们占了她们在里间的大床,她们就不会睡到外间,孩子也就不会感冒了。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我们就要出发进行下一站的旅行了。临行前,我们也不知如何感谢小海的盛情款待,就凑了点钱做住宿费,交到她的手中。不想小海却怎么也不肯收,说要是为了钱,她就不会收留我们住了。我只好乘她不注意之时,将钱偷偷放在了她家的桌子上,然后与她依依告别了。
与香格里拉人小海的这一面之缘,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脑海中。
神圣的葛丹松赞林寺
来到距香格里拉县城五公里的佛屏山麓,走近松赞林寺这座寺庙,我不禁被它的辉煌气势所震撼,一种神秘之感由然而生。这不是西藏的布达拉宫么?它怎么会与布达拉宫如此的相似,就仿佛同出一炉呢?是谁仿制了谁?还是在冥冥之中有藏民们信奉的那些神灵的相通呢?我不信神,可面对如此壮观的寺院,也不可思议地生产了一种敬仰的神圣之感。难怪藏民们会虔诚地一跪一拜地前来朝圣。
据说,始建于1681年的松赞林寺在清朝雍正二年,曾被赐名“归化寺”,得到历代皇帝的垂青,取得了极为崇高的地位,成为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圣地。
远远地看上去,松赞林寺依山而建的五层藏式碉楼建筑的寺院虽然略微有些陈旧,却掩盖不住最富特色的喇嘛寺庙的光彩,它似乎以自己的陈旧,向人们诉说着久远的历史。
只见松赞林寺的扎仓、吉康两座主殿高高矗立在中央,数百间僧舍、活佛净室等建筑簇拥拱卫,高矮错落,层层递进,相得益彰,衬托出了主体建筑的高大雄伟。
沿着那条约三米宽的小石子砌成的小路而上,我们穿过由灰白色墙壁、褐黄色房顶和木窗相间的层层舍室,攀爬过了笔直地向上延伸的台阶,来到轮廓分明的一座主殿。攀上屋顶,我们的目光被一些栩栩如生的雕塑吸引住了。屋顶正中央,一个风车似的巨大圆形图腾两旁,守卫着两只昂首的看不清是像什么的动物;屋顶的两边,一个小巧玲珑的塔尖两侧,驻立着两个粗壮的转筒似的图案。我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或代表着什么?我只清晰地瞧到,它们在群山与蓝天的衬托下,是那样的异常醒目。
前行的路上,我瞟到了这样的一幕:一位身着暗红色僧衣的30多岁的喇嘛,手捧着一本厚厚的白皮书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右边,一位20岁左右的高高的纤细的金发外国女郎,手里拎了个旅行包,伸着头瞅他手中的那本书。而他的左边,一个中国汉子牵着一个小男孩,也在看那本书。看着他们一丝不苟的样子,我灵机一动,迅速按下手中照相机的快门,记录下这一美丽的瞬间。
之后,我三步并作二步地急忙上前,也想看看究竟这是一本什么书。细看之下,弄清了原来这是一本印刷体的经书。现代先进的印刷术已遍及各个领域,就连千百年来僧人们作为功课的抄写经文,流传了千百年的手抄经书,也会被成批的印刷品所代替么?
又进入一个主殿,一阵大合唱般的孩童朗诵经文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甚是奇怪,怎么喇嘛的颂经声会如此呢?于是好奇地寻声望去,只见一排排10岁左右的小男孩,身着喇嘛的衣服,端坐着认真而大声地朗诵着经文。
在一位懂汉语的喇嘛的口中得知,原来,生活在这里的藏族男孩子们,自小都要出家学习经书,他们就如同上学一样,不到这里学习就没有知识,就受不到人们的尊重。待长到一定的年龄后,可以还俗回家娶妻生子。于是方圆百里的藏民族,都会千方百计地把自己适龄的男孩子送到寺院里,孩子只要能在寺中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会感到安慰和自豪。当然这只是男孩子们的特权,女孩子们就没有这样的权利了。
这主殿就是扎仓,它那木式结构的屋顶,饰镀着金铜瓦,殿宇屋角饰兽吻飞檐。扎仓底层大殿的108根楹柱代表着佛家的吉祥数,可容1600名僧人打坐。据说,这里排列着著名高僧的遗体灵塔,内葬金银名贵珠宝,后殿供有铜佛,中层有诸神殿、护法殿、堪布室等。寺内珍藏有很多价值极高的历史文物。在众多的历代珍品中,有八尊包金释迦牟尼佛像、贝叶经、五彩金汁精绘唐卡及各种精美的鎏金或银质香炉、万年灯等。
走出寺院已是午餐之时,我们在街道上寻找到一个可以看得见松赞林寺的街头小店,边欣赏总是看不够的寺庙,边慢慢地品尝起了这里的特色食品。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的时候,从寺庙中那高耸的钟鼓楼上,传来了悦耳的鼓点声。卖东西的老大爷告诉我们,那是报时的声音,现在已经是正点了。每天清晨、正午和黄昏,这击鼓报时的声响就会准时响起,那美妙的鼓声可以声闻十里。
啊!松赞林寺,真的令人神往,真的让人难忘。
夜宿藏家
在天灰蒙蒙地快要转黑的时候,我们乘坐着“的士”,从香格里拉县城来到郊区三公里左右的地方,走进了一户有一个大院子的藏家。
刚到门口,主人就把我们迎进了正堂。这是一间长方形的约30平方米的木制小平房。出于对藏家陈设的好奇,我不由得细细打量起来,只见这屋子紧贴门口的右边,是一个长长的供桌,供桌上的中部悬挂着一个硕大的深黑色的牦牛头,四周有一些绵羊头、食品之类的东西;屋子中间有一个铁筒火炉和一盆火塘,一个老式纱发和一些小板凳;屋里的左边,摆放着由横直构成直角的两张炕。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火塘与炕里的火是一年四季都不能熄灭的。
我们急忙向火塘扑去,暖一暖那被寒冷围困着的身子。闲聊中,主人自豪地告诉我们,这间屋子旁紧接着是一幢二层的木楼。这是他家新建盖的,准备用来做招待客人的住宿,我们算是第一批到他家居住的客人。这几年,他们家经营着一个风情园,来这里旅游的人多了,风情园的生意总是很兴隆。他们发现许多客人都曾经为住宿发过愁,所以就投资建盖了这幢楼房,可以容纳20多人居住。木楼刚刚竣工,只有少量的床,大部分人都只有打地铺了。
我这个人平常就不爱挑剔,出门在外,总是入乡随俗,吃住都好打发,碰到这样的事也不少,打地铺就打地铺吧,还能好好地体检一番民族风情咧!
快到夜里十一点了,主人家说他们的“香格里拉风情园”特意为我们安排了活动,问我们有没有兴趣。不用说,我们当然是既惊喜又好奇地答应了。在浓浓的夜色里,没有电筒的我们,仅仅靠着那位领路的大嫂那一支小小的手电筒发出的微弱的光,顶着一阵阵刺骨的寒流,在深一脚浅一脚中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个被树林环绕着的透着星星点点的灯光的二层小木楼前。
踩着“嘭嘭”响的木梯爬到二楼,我们的眼睛不禁一亮,怎么外观看上去很小的小木楼,房间会是那样的宽大。你看,典型的新式藏家布置的房屋,涂有各种颜色的象征吉祥的图案遍布了整个屋子。分列于三个方向的齐膝盖的小条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品。这是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么?
我们围坐在条桌前,几位藏族姑娘和小伙子就手捧着雪白的哈达朝我们走来,嘴里叨念着“扎西德勒”,在我们的脖子上轻轻系上了吉祥如意的哈达。我的心顿时如沐春风地温暖了起来,“呼拉呼拉”地腾空飞行起来,守着那圣洁,守着那迷人的风景。
在雪域高原粗犷辽阔的旋律中,在藏歌飞扬、藏袍飞舞的深夜,我们这些来自外乡的人,在“扎西德勒彭松惜”的祝福声里,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油炸果、小麦、糖果、碎奶渣、酥油茶、青稞洒……
端起清纯的青稞酒,我一杯又一杯地仰头畅饮着,想把雪山、高原全都吞噬进肚里;迈动着脚步,在藏族姑娘和小伙子“一二一”的教练声和有节奏的音乐声中,旋转着学跳藏族舞,欲将这一夜的疯狂深藏于永久的记忆。
漫无边际的依拉草原
在这个清爽的早晨,我们走进了心驰神往了许久的依拉草原。草地上,成群的牦牛和山羊在悠闲地觅食;远方,连绵起伏的山穿着绿色的衣裳;山峰上,皑皑的白雪亲吻着蓝色的天空。好一片宁静祥和、丰饶美丽的高原景色。
总喜欢寻找不一样感觉的我,刚刚踏上绿茵茵的土地,就迫不及待地换上藏族的服饰,在草原上游荡。头上扎了个花布圈,身上穿着红色的衣裳,白色的长裙边上下绕着花边,红黑色条图组成的小围裙系在腰间,左臂上的长袖飘飘荡荡,这是一种典型的藏族妇女的打扮。在这个会让人做美梦的地方,有这样的一身穿着,我不禁充满着激情。
几幢牧民们居住的房子,零星而有规则地坐落在这里。房屋虽形状各异,可我却隐隐地觉得,不管是块状的屋顶,还是倒三角形的屋檐与塔尖似的屋顶,都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感。
从伸展在草地上的由一小块一小块的木板拼起来的木桥上而过,用手抚摸着时而有些光滑,时而又有些刺手的木桥护栏,心中总是猜不透人们在地上建桥的用意。一抬头,只见正前方耸立着各由三个小塔组成的三个白色大塔,旁边还有许多由碎石子垒起的石堆。这是藏族人信奉的图腾,祭奠的物体吧?难道这座桥,是通往祭场的道路?想到这里,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弄清。
几位年龄美貌的藏族姑娘,轻轻地随口哼着优美的歌;几位藏族中年老汉,在放牧着自己心爱的动物。爱动物是孩子的天性,我那十岁的身上披着洁白哈达的儿子,兴奋地一阵风地跑过去,用双手抱起一只白白的可爱的小山羊,笑逐颜开地等着手拿相机的我照相。之后,他又忙碌着去牵起一头由土黄色和白色相间的小牦牛。在和小小的牛羊亲密过后,我们爬上成年大牦牛的背上洒脱了一番。
见有人租了马,在草场骑乘,体验藏族牧民的生活。我们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做悠闲的休息。绿绿的草很柔软,我们的心情也在绿色中变化得越来越清纯。听说草原的那边,有一个被迷雾笼罩着的湖泊。这是一个季节性湖泊,湖中绿草繁盛,四面青山环抱,湖面波光粼粼,景观甚是迷人。我多想去一睹她那婀娜多姿的风采,却苦于时间的限制,不得不留下这点遗憾了。
回转到草原的入口处,这里聚集着很多人。一问方知,就要开始赛马了。原来,每年的五月,是藏族的赛马节,一般要举行赛马、赛牦牛、跳锅庄、跳情舞、对山歌、看藏戏等娱乐活动。我们迅速找了个地方兴味盎然地观赏起来。
身轻如燕的选手们一个个出场了。“哒哒哒……”在急促的马蹄声里,一匹匹黑色的白色的棕色的马,从我们眼前飞快地一晃而过。马上的选手姿态各异,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将头顶在马背上倒立着……他们时而侧于马肚子,附身捡起地上的小红旗;时而端正地坐着,发出手中的飞标;时而举起长枪,向远处的靶心射击……
沐浴着依拉草原那丰裕的绿草,环顾着那些可爱的山羊、牦牛和马儿,凝视着蓝天、白云、雪山……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溶化、被凝固在了漫无边际的原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