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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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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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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失的记忆

列夫·托尔斯泰有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今天,我讲述的是生活在矿山的一个普通而不幸的家庭几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可在我的心灵深处,却是一个永远也不会消失的记忆,那就是几年前甲介山的邻居李娘娘给我讲的她的家庭发生重大变故的故事。

“祝您平安!”这是一首多么亲切、多么动人的歌。每当想起这首歌的时候,很多有着不幸遭遇的人就会潸然泪下;很多有着牵挂的人就会思绪万千。平安啊,就是每一个家庭的幸福。

这是邻居李娘娘给我的点拨和教诲。

现在大约30多岁的李娘娘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大学毕业的知冷知热的丈夫爱她,有个正在读书的百灵鸟似的女儿在身边绕嘴,工作之余一家人其乐无穷,她很满足。直到有一天,丈夫遇车祸永远长眠于地下,才打破了这个家的平衡,也带走了这个家的幸福。虽然如今她已走出不幸带来的阴影,可进入回忆,她还是有一种心痛的酸楚。

那是一个星期天,和往常一样,丈夫早起就骑上摩托车到附近鱼塘钓鱼,顺便到大屯街一趟,买些家庭生活用品,临出门时对她说“十二点煮好饭,等我回来做清汤鱼给你们吃。”她随口应了一声“好”,也没太在意,想不到这句话成了丈夫的遗言。

中午十二点多了,已煮好饭的她和做完作业的女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他回来。不曾想,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开门进屋的身影。她有些急不可耐了,打他电话却又关机。“到底怎么回事呢?”他心里嘀咕着,而后又安慰自己“在等等吧”,因为过去丈夫晚回来的情况也是有的。可是,她后来接到的却是丈夫遇车祸的噩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同事和朋友们的帮助下来到医院的,看着躺在那冰冷的毫无血色的丈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几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年轻生命,一瞬间就消逝了?看着他的遗物:被撞得面目全非的摩托车,散乱的钓具、袋子的菜和鱼……她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她的心在流血。

恍惚间,她耳边仿佛响起丈夫的窃窃私语:“我回来了,等我给你们做菜吧!一会就好啊。”这是他平常的口头禅,她知道,从今以后,再也听不到他的这句话了。在她心里,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在工作上他吃苦耐劳,技术业务上精益求精;在家中他体贴妻子,双双下班后,家务活他抢着干,女儿的学习他也时刻放在心上。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幸福美满的一家。工作稳定,生活愉快,这样的小日子真是有滋有味。谁曾想……

听说他是在一个交叉路口和一辆面包车撞上的,道路监控显示双方都违章,双方都有责任。天啊,就抢这么几秒钟的时间,宝贵的活生生的生命就永远消失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嗌哽在喉,感叹万分。如果他还活着,也许早成为了工程师,在矿山的建设大军中勤奋工作着;如果他还活着,也许早买上了城市的房子,让妻儿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如果他还活着……无数个也许已经成为不可能,但他却用逝去的生命,留下“遵守交通安全,珍爱生命,珍爱幸福”告诫后人。

回忆是痛苦的,也是需要勇气的。让我们在这段让人心痛的记忆中,感受安全的重要,感受“平安是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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