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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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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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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的传说

在云南省滇南个旧市云锡大屯锡矿甲介山的山冲里,也就是自大屯街方向横穿过红河大道,进入甲介山北大门后右手边的地段,有三座大小不等的由石头组成的山,从外向里一直朝南延伸,依次排列的它们分别叫蛇山、鼠山、象山。这几乎相连的三座石头山,有一个悠远流传、令人难忘的传说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一个寥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只有些许的飞禽走兽在此出没。由于这里充满了神秘,方圆百里几乎无人敢涉足其间。

离此不远的坝子里,有许多村寨。在岁月的斗转星移中,因为有了得天独厚的大屯海水资源和无数良田,居住在这里的村民们在每日的辛勤劳作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俗话说:天下没有十足十美的乐土,生活总是有许多的不如意伴随。这不,村民们的麻烦来了。有一天,村中的美味食物,引来了一只馋嘴的偷窃者——老鼠。

最初,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只白天睡够了觉的老鼠,就精神十足地出发了。它借着自身毛茸茸的黑色毛发和夜晚漆黑一团的掩护,随便闯入一户人家,上窜下跳地一阵翻箱倒柜,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得食物,美美饱餐一顿后,便连吃带揣地将一些粮食带回了它的窝里慢慢享受。夜夜如此、月月如此地从家家户户的口中抢夺食物,搅得村庄不得安宁。

村民们对此很是烦恼,不时拍着脑袋想方设法保护食物,却总是防不胜防,于是如临大敌,使出浑身懈数,想尽快捉拿住它。但这只老鼠太狡猾了,人们无数次地下手都无功而返,所以虽然对它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心灰意懒,听之任之了。

“想捉我,没门!”见人们对它无可奈何的样子,老鼠暗暗窃喜。它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胆大包天地在白天也走村串户。不仅偷吃食物,还一意孤行地疯狂破坏,不管是庄稼里生长的粮食、蔬菜、瓜果,还是家里柔软的衣物被褥,以及坚硬的桌子板凳等等都乱咬乱嚼。便让人气愤的是,老鼠还把东西拖得一田一地都是,乱七八糟地让人心痛和恼火。眼看吃的东西减少了,穿的用的很多东西被损坏了,被它咬过的田地也要歉收,村村寨寨的人们对它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于是又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未能如愿。

有一次,曾有几个跳皮倒蛋的玩童,用一根小木棍支着一个下翻的碗捉它,差点使它着了道。当时它在急速的奔跑中,不小心拌了一下木棍,碗突然向地面扑下来,一下子咂到了它身上,盖住了它的半个身子。“妈呀,救命!”它吓得叫苦不迭,拼命挣扎,在一瞬间挣脱出来,一溜烟地逃之夭夭了。“好危险啊!”它惊慌失措,有了一种劫后余生之感。从此后,它不敢再肆无忌惮,变得万分的小心翼翼起来。

一日,一位菩萨巡视世间万物至此,发现这里的上空被一片怒气笼罩。他感到疑惑,立即按下云头查看,掐指一算,便知道了老鼠为非作歹的种种劣迹,决定除掉这只祸害一方的老鼠,还这里一片清静与太平。

菩萨唤来一条金蛇,向它下达了清除这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老鼠的指令。此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正是老鼠想入非非地要出门活动的时间。

领命后,本就是老鼠天敌的金蛇驾着一阵风,在夜幕中披星戴月地直径奔驰向老鼠窝。

“完了、完了……”远远地,老鼠闻到了蛇的味道,自知死期已至,于是大惊失色,怀着侥幸心里拔腿就跑,抱头四处乱串。

“哪里跑?”金蛇穷追不舍,势将老鼠消灭。

一瞬间,老鼠与金蛇一前一后地闯入一个山冲冲。说来也巧,穷途末路的老鼠一下子迎面遇到了一头正在悠然自得地行走着的大象,急忙向大象求救:“象大哥,金蛇在后面追我,救救我吧。”

“怎么救你?”原本闲情逸致地在黑糊糊的夜里赶路的大象吓了一跳。

“让我到你的长鼻子里躲一躲,金蛇就找不到我了。只要躲过这一劫难,我日后会好好报答你的。”老鼠战战兢兢地哀求道。

“不可,不可。”最害怕老鼠钻鼻子的大象哪敢救它,哪将会有一种难以想象的生不如死的煎熬啊,大象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

见金蛇越来越近,老鼠顾不上多想,也不顾大象的反对,就猛地一串,一股脑儿地往大象鼻孔里钻。

大象见状,急中生智地将长长的鼻子插进了泥土里。因为大象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鼠钻进自己的鼻子。

老鼠见大事不妙,横下心来也一头扎进土里,一门心思想钻进象鼻。老鼠此时此刻已心力交瘁,下定不计后果也要一溜烟的决心,来个或者化解此一劫险中求生,或者拼个鱼死网破。

大象一筹莫展,拼命地将鼻子陷入深深的地下,就连四条粗壮的腿也一齐深陷了进去,肥大的身体紧帖于地无法动弹。

金蛇想抓老鼠,老鼠想钻大象鼻,大象力求自保,这三个死对头就在此久久地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鸡叫声,天快要亮了。只要天一亮,它们谁都无法保留真身,一切都将成为定格。但相持不下的它们却毫不动摇,也别无选择。

天缓缓地亮了,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来了。这里一夜之间多了三座石头山,这就是它们化成的山。小小的鼠山在中间,前后两边是粗犷的象山和细长蜿蜒的蛇山。从此,搅得天怒人怨、鸡犬不宁的鼠患得以消除。

据说,当时它们对垒的地段,就是如今的甲介山山冲,这里逶迤十余里。

如今,经过多年的发展,鼠山早已不见了踪影。象山在采石的炮声中没有了头颅和部分身躯,变得面目全非。

只有蛇山还算周全,只不过山脊上建起了一排一线职工家属楼,也称“一线房”,换言之只有在矿井下、坑道里工作的矿工才有权利居住;山上山下,多了古色古香的亭子,造型优雅别致的假山喷泉,曲径通幽的林小荫道,五颜六色的花卉,绿荫蔽日的草丛树木,变成了秀逸的“蛇山公园”,成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最好的休闲娱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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