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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国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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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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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风景

窗外那棵高大的棟子树,突然激烈的摇晃起来,“烟花”带来的雨不期而遇。

白花花的雨点斜打着窗户,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是,仍能看到,窗外荷塘里的荷叶,被雨点打的东摇西摆,仍然坚持在雨中直立着,保持着独有的尊严。

咦?那朵雪白的荷花哪里去了?忙拿起像机,打开放大功能,将脸贴近窗户玻璃仔细的看去,原来,那朵荷花被雨点儿敲打来敲打去,雪白的花瓣被风吹落,而露出了一只在雨中独立的、绿色的莲蓬。“素心花影藏,莲蓬透禅香。”一池香荷,终将涅槃重生,这只莲蓬不正是它们重生地开始吗?

像机镜头下,远远看那只莲蓬,又象一只小小的喇叭,对着我的窗户,依稀在说:雨停了,出来吧!

抬头望向天空,雨越来越细,真地停了。

简单的晚餐。有人急着看东京奥运会。我却想出门,将一天的心情舒然一下。

雨后的空气凉爽了许多。天空依然翻滚着厚厚的乌云。

不远处那条干枯的旌阳河,雨后有了并不怎么混浊的河水。河水刚刚淹没长满河床的那些律草。部分律草的叶子露出水面,象伸着五指的绿色的巴掌,在水流地冲击下晃来晃去,看上去很是耐人寻味的一款景致。

散步的人们,沿着旌阳河两岸,穿过海都学院西南角的那座老桥转而向东,漫过学院的大门,都汇流到了文化路的东段。哪里既是一条宽畅的公路,又兼是一条护城河堤,紧贴岘河西岸北拐,而与一条国道相连。这段路是新修的,四车道。两边的人行道全用大理石铺就,宽畅明亮。顺着岘河的河套吹来的东南风,带着淡淡的草香,凉爽清新。是周边人们散步得极好去处。

展眼散步的人们,基本人手一部手机。互相交流的人不多,多数人悄悄地、机械地走着。年轻人带着耳机,不知他们在听什么,偶尔能看到他们表情地变化。年令大的人们,听着老歌或京剧,声音放得很大,有的人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地打着节奏,表情惬意满足。现在的电子产品真的是好。

一路上,看不到几个小该子。也许放假后,他们都在兴趣班上课。有的也许在恶补文化课。应试教育的余温,不会轻易消散。小孩子也算是最累的一族人了。

一阵熟悉的味道,从路边的梨园漂过来,是DDT的味道?谁在打农药?雨后打农药?

其实,不久以前,这一带全是一片细腻的河沙地,是有名的莱阳茌梨园。高寿老梨树到处可见。由于城市建设,那片老果园,那些老梨树,都已经基本消失了。剩下的城北的这一片,由于修这段路,又被吞噬而分成南北两片,那农药味道是从南边那片园子里顺风刮出来的。

园子不大,那些梨树都被茂密的树叶将虬龙般的枝条遮的严严实实。长得半个拳头大的梨果,半遮半掩地藏在厚厚的叶子中,在逗看人们等待秋收的欲望。

突然发现,果园东边靠河岸的五六棵梨树的果子,套着浅绿色的袋子,远远看去,象开满了绿色的花朵。不一会,果园下班的一个女人,从驻足路边的人们身边路过时,人们问她:"怎么就那么几棵树掛袋子“?女人不经意地说:"那是留给自己人吃的,自己吃的东西尽量少粘农药。"

呜呼!我的心被锥了一下。 闷热,雨后得凉爽没了。

乌云越来越厚。天,早早得黑了下来。今晚还要下雨吗?也许是心雨。

走着,路灯亮了。

走着,锦绣园的大门到了,各栋楼的窗口,已密布着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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