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谢贵冲的头像

谢贵冲

网站用户

随笔杂谈
202208/01
分享

苔花与小狗

        阅读和写作,占据了我业余生活中的大部分时光。求学时,泡阅览室,跑图书馆,逛书店淘书,是我最热衷的生活。古今中外的大部分名著,都拜那段时光所恩赐,都曾接触过。有的浅尝辄止,知难而退,如《尤利西斯》《神曲》等;有的通览尽读,不求甚解,如《静静的顿河》《巴黎圣母院》等;有的细细读过,还做了详细的读书笔记,如《罪与罚》《鲁迅全集》等;有的不但细细读过,写过读书笔记,还做了些许思考和探究,如《红楼梦》《西厢记》《漱玉辞》等。那时候的“写作”,还停留在写日记的初级形态。数大本厚厚的日记本,至今我还收藏着,偶尔翻翻,心中的甜蜜油油生长,化作嘴角地微微一笑,别是一番幸福,也证明着我的所言非虚。

        工作后,阅读和“写作”依然是我无法割舍的情怀。因为离家远,周末不能回家时,我就一个人呆在学校里,以读书和“写作”打发时光。学校里订阅的《小学语文教师》《云南教育》《小学语文教学》,自己订阅的《文学自由谈》《随笔》《散文选刊》《诗刊》《读书》替代了缺乏文学书籍阅读的苦恼。昏暗的灯光,郁闷的心情,任性的读书姿势,让我的视力急速下降,可以说,现在的高度近视就是那时候种下的恶果。这时候的写作,逐渐转变为自觉,我自知不是写小说写诗歌的料,注定成不了契诃夫定义的“大狗”式作家或是袁枚所对比出的“牡丹”式作家,于是专注于教育教学随笔的撰写。写教育教学中的小故事,写教育教学中的思考和困感,写工作生涯中的苦恼和乐呵,写工作生涯中的忏悔和发现,即使是偶尔写点散文小诗等一类的文学作品,其内容也往往离不开读书教育和教学。阅读的范围更小了,眼界更窄了,好像心胸也变小了,装不下更多的东西了。写作的对象明确了,写作的范围缩小了,写作的兴趣增强了,写作的质量似乎也提高了。不知不觉之间,竟陆陆续续地在《云南教育》《教师报》《滇池》《曲靖日报》《珠江源》《文学天地》、学习强国、云南网等报刊杂志和媒体平台上屡展风采。辅导的学生习作也偶有发表。我感觉到我活成了我小时候心中喜欢的样子,成了契诃夫定义的“小小狗”式作者或是袁枚抬举的“苔花”式作者。2019年8月,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出版了教育随笔集《心海撷澜》,算是对自己半生的阅读和写作做了一次大阅兵式的总结和检阅。有人称赞有人鄙视,有人大拇指朝上有人小拇指向下,我每每以契诃夫的“大狗叫,小狗也叫”,袁枚的"苔花如米小,也学牧丹开”来开导和安慰自己,给自己读下去、写下去寻找一些理由和信心。

        于是继续读书,于是继续写作。2017年,有了二宝哆哆后,我断断续续地记录下了许多我和哆哆的小故事,至今已达百多则,翻翻这些小故事,隐隐觉得对不起大宝豆豆,他十七岁了,已经是一名兼具共青团员和高中生双重身份的翩翩少年了,他的小故事我却只写过寥寥无几的四五篇,甚是后悔和惭愧。继续书写自己读书的一些心得和感悟,继续书写自己工作中的一些思考和发现,继续书写自己生活中的一些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继续修改和整理,润色和编辑,于是有了这本集子中的诸多瓜瓜豆豆的大杂烩。我把它命名为《亲子读写与其它》,“瓜瓜豆豆”说明了它的微不足道,“大杂烩”说明了它的零乱肤浅,也再一次证明了,在这人世间,我只是一只小小犬狗,我只是一粒小小苔花。庆幸的是这些瓜瓜豆豆的大杂烩大部分都曾在报刊杂志媒体平台上展示过,这也再一次证明,小狗的叫声也自有人倾听,苔花的开放也自有其芬芳。

        于是,我不埋怨我日渐高度近视的双眼,也不埋怨我日渐多疾缠身的躯体。我还是希望,这不是我的终点,而是我的又一个起点,一个新的、完全崭新的起点。最后我要感恩和感谢那些在各个方面给予过我帮助的良师益友们,他们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永远谢谢他们。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