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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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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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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絮语

秋天的黄昏,宁静而安详,夕阳,把天空中的白云都渲染成了姹紫嫣红,秋日的晚霞,斑斓艳丽而短暂,让人感到一丝淡淡的惘然。我步履匆匆的走在陷泥河边的林荫小道上,秋天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迷人的秋阳弥散着秋天的芳香气息。傍晚的微风吹乱了我的发梢,丝丝缕缕,带着些许的凉意,宛如丝绸滑过脸颊,柔柔的,我知道,秋天已经悄悄的来了。行走在铺满落叶的小径,轻嗅风中萧瑟的落寞,不经意的一瞥,发现靠近桥头那几簇灌木丛中有鲜艳小花在风中摇曳。这满枝的花朵肯定不是现在开放的,可昨天从这里经过时咋没留意到呢?还有那丛河边的野蔷薇,显得无限突兀的美丽。几丝凉爽的晚风轻袭而来,空气中便袅绕氤氲起缕缕的清香。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夕阳下行走在河边的小树林中,确有一番别样味道在心头。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么妩媚,夏那么热烈,冬那么沉静,我爱秋天晨曦的静美,晚霞的浑厚,但秋天的美却是凄凉的美。“自古逢秋悲寂廖”,心中不免凭添了一些淡淡的凄凉。拾起一片落叶,细细地端详,它经脉依然是那么的清晰可辨,这是岁月留下的剥离,它似乎在的静静诉说着对树的依恋,对生命的渴望,让我感到微微心酸。有人说,有遗憾才会有完美的人生。但是,遗憾给人留下太多伤疼了,如流往事,总会在不觉然时袭上心头,然后漫卷整个心扉。“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秋天,风有些深邃,迷茫在秋的苍凉,怅惘在这秋的凄清里。因为秋天到了,一种淡淡的忧郁轻轻地泛起心底挥之不去。这是一个落叶飘零的季节,凋零在秋风里的落叶带着一丝的无奈,一丝的落寂,伴随着生命最后一次飞扬,深情告别曾经给予他生命的大树;我无法想象生命尽头究竟有什么。

街头的灯火,渐已阑珊,远处若隐若现传来一曲《时间都去哪了》抽动我内心最柔软的情丝,荡起了心灵最深处的涟漪。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追求,曾经的拼搏,曾经的狂热,轻漫心头有泪盈睫;让我长叹黯然。不知有几人还在众里寻他千百度,但是一切终归于流水年华后的寂寥……。想起一个朋友的问话:一路走来,可否有憾?我无言以对!错过了长河落日的悲壮;也错过了古道斜阳的凄然。放不开远去的年华,放不开流逝的曾经,放不开凋零的故事,放不开梦里的憧憬,放不开心中的执念。许多年已经过去了可沉寂在心底的那份痴情还在诉说着曾经的岁月倾情。

我喜欢秋风拂面的感觉,也有着悲秋的迷惘和惆怅。“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天总是最让人怀旧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过峥嵘,有过依恋,可是该走的却注定要离开。一些失落,一些快乐,如影随形。快乐时,淡定如尘;失落时,静默如水。

年少的时候,曾憧憬着背起行囊去周游世界,带着流浪的身躯和灵魂,行走在那神秘而又遥远的远方 ,去拥抱未知的世界,而如今经历过了许多风雨,方才知道了生命的厚重, 一个人在路上行走,不悲伤,只是艰辛,不绝望,只是失落,不彷徨,只是怀念!顺着走过的路回望,寻找我往日的踪影,却没有找到,原来时光早就带走了我的身影,只在记忆的角落留下了淡淡的抹不去的忧伤,岁月的尘埃淹没了多少前尘往事,穿过记忆,落在那些远走的时光中,蓦然才发觉,曾经的来日方长,早已相隔千山万水。人世的沧桑刻在了脸上,也刻在了心里。多少繁华已变旧,多少岁月已变迁,那些远去的光阴,曾藏着我的梦想,安放着我的青春,充实着我的记忆。

走到了世事不惑,感知天命的人生的秋天,走到了沉静睿智的夕阳晚景;所有的梦幻都已苏醒,所有的绚烂渐入平淡。虽然做不到波澜不惊云淡风轻,但,已变得沉稳矜重。自己的故事,只能由自己演绎,世间的一些事儿,就是如此深情的罢?

思绪回归,我依旧走在河边这条静谧林荫小道上,道路两旁的野菊花含蕾待放,为秋季的雍荣华贵妆点了一抹淡雅。“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秋天的美,美的深沉,美的凝重,只是美中带有一丝凄凉的残美……。或许,我们最终能做的不过是看淡季节变换的过程,接受世事的无常,珍惜所有的相遇,也祝福所有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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