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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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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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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思乡的雨

五月的风雨声声过,五月的原野一片生机盈然,窗外,时宜的雨一场一场的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飘逸的小雨落下汇成一涓细流,我在窗前,默默无语,我用文字诉说着此时的心声,试图捕捉,那一声最久远的往事。并不反感下雨的日子,雨自然有雨的诗意,终究觉得晴朗更惬意些;初夏的夜,清爽怡人,丝毫没有睡意。夜已深,闻着淡淡地茶香,午夜,有一份静养之心,此时没有一点矫饰和浮躁,只有一份恬淡的心境。我喜欢沉浸在这样一个飘着小雨的夜里。因为这是喧嚣后的宁静,没人会来窥探你的秘密,没人会来打扰你此刻放纵的寂寞。雨夜总能给人充满遐想。细细蒙蒙的雨点,总会给人缠绵的一些发黄的记忆。

推开窗,夜风轻拂我的脸颊,有丝丝的清凉,溅起的雨滴打在脸上,身上,感到一阵惘然若失的惆怅,下雨的夜里总是让人想起离别已久的故乡,小时候,我年少不安分的心总是期盼飞去外面的世界,远离破旧的老屋、唠叨的老人,可是多年后在外漂泊流离,心殇难解,寂寞难愈,我才会明白,我的心还是系在故土,忘川之上,又让我怎能忘?浮生若梦,几十年过后,梦醒、雾散,才发现,沧桑的脸颊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轮廓……。儿时的故乡,仿佛已经是前世的记忆,那样遥不可及,却依然那样清晰。那曾经故乡的温暖,是没有什么比得上的。

冲上一杯浓浓的咖啡,闻着润人心扉的香味仿佛将我带回童年,带到到那大海边绿树怀抱的小渔村,这里是我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村庄前面是一片碧波荡漾的荷花绽放的池塘。每当我回忆起童年的往事,总是恋恋不舍地想起夏日里这片美丽而又神秘的荷花池塘。碧绿的荷塘里高低错落地盛开着粉白的粉红的荷花,有的羞答答地躲在莲叶下,有的则大方地在艳阳下舒展妙曼的身姿,把小蜜蜂忙得不停地在花瓣中花蕊里飞来飞去。清风一阵阵地送着荷花的芬香,莲叶与荷花在低头细语,沙沙,沙沙。只可惜,我听不懂它们说的话。如今,池塘犹在,却已是物是人非了。许许多多的往事也都变成了回忆。无法忘记村后那些榆花和槐花,其中的美味,至今无法忘怀,嫩绿的花瓣,一簇簇的挨着,摘来便是一捧,那片片冒着清香气,是一种天然的清甜,近些年偶尔也摘过一些,但其中味道,总也回不到从前。

入夜的故乡,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没有人声鼎沸的吵杂,也没有让人深感压抑的匆匆人群。有的只是海浪拍岸的浪涛声,有的只是万籁俱静的沉寂,静的可以抚平内心的烦躁,有的只是海风中蕴含着的淡淡的腥味。清晨的故乡,很美,绿树红花、微风拂面,不允许你携带任何忧伤。许久没有来海边走走,许久没有来听海风诉说轻愁,许久没有来看日出和日落,许多事纠结于心,久久不能释怀。这片土地给了我们太多的回忆,这里有我想念的人、想念的事;我把生命中最美丽的那部分年华留在了这里。放眼故乡的山山水水,我的笔下写不尽故乡的迷人和绚丽。

夜静如水,依窗而坐,倾听雨的诉说,倾听夜的无奈,幽邃的雨夜,一只键盘,一点音乐,一杯浓浓的咖啡。这样的生活其实我也很陶醉,只不过这样的陶醉里充斥着惆怅惘然。曾有人说过,聆听雨的人都很纠结,容易感伤。

伤怀也罢,纠结也好,我是雨夜里的独行者,前面的路虽然一片迷茫,可我并不在意。微笑,执着地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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