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诸葛长歌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又立即快速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透过缝隙望着外头的双目尽是惊恐和惶然不安。看着外头被别人制住的父亲,诸葛长歌脑海中浮现了方才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心里头顿时起了一股戾气,立即抽出袖子里小短刀,朝写着家书的那一块地板小心的划去。
或许因为土质的问题,也或许因为时间颇久。所以那些字迹被诸葛长歌毫不费力的毁去了。当将所有的字迹都毁去了之后,诸葛长歌才后怕的小心喘息着,而后背尽是冷汗。
“放开这个兄弟。”国字脸,大鼻子的男人赶紧的上前,歉意说到,“这位乡亲对不住了啊,我这个兄弟的性情向来鲁莽,得罪之处,我替他向兄弟您道歉。大五,还不快松开。”
“哦,好的。”声如洪钟的男人赶紧的松开制住诸葛怀的双臂,“龙哥,真的不是大五的错啊,刚才看到这位兄弟在附近一直来来回回的转,大五还真的以为是坏人呢。”
“你胡扯什么呢。去去,先出去忙活去。”龙哥呵斥了一下大五,“这位老乡兄弟,真的对不住了。”
“没事。”诸葛怀笑得格外的‘憨厚老实’。
“这位兄弟不知怎称呼?”
“诸葛怀。”
“诸葛兄弟。”龙哥眼珠子一转。“不知刚才诸葛兄弟在这附近找什么?”
“哦,是我家小女儿,素来顽皮,喜欢到处乱窜,有孩子说看到了她上山来了,这不,我正四处找她呢?”
“哦,不知道你家小女儿多大了?”龙哥心下一动。
“快要十一岁了。”
我不是已经过了十二岁的生日了吗?诸葛长歌心头划过异样。
“哦,快要长成大孩子了呢。”龙哥朝一旁负手而立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诸葛怀恍若未见的苦笑到:“村子里的孩子向来皮,我这女儿向来被她哥哥们带着长大,所以性子也被带得如男孩子般顽劣,唉,也不知道以后可怎么办呢……”
看着诸葛怀一副既骄傲又苦恼的打算大谈女儿经的模样,龙哥脸上的笑容差点儿绷不住。
“对了,这位兄弟,不知你方才可有见到我女儿?”诸葛怀突然顿住,抬起头一副殷切的模样询问着龙哥。
龙哥猛的摇头,忙道,“没,没有见到。”
“不知如果见到了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女孩,可不可以告诉我?”诸葛怀猛的搓了搓手掌,一脸不好意思到,“你兄弟们挺多的,不知,可不可以麻烦你们顺道帮个忙?”
龙哥眉头微皱:“抱歉啊,”柱子边上的男人咳了一声,龙哥赶紧话音一转,“呃?可以,怎么不可以。我一会儿就让我兄弟们帮你找找看。”
“谢谢,谢谢。”诸葛怀激动得满脸通红。
“你要在这里等消息,还是先下山,若是找着了人,我亲自下山给你送去如何?”
诸葛怀迟疑了一下,“那,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我们部队需要在这里在盘旋几日,可能需要你保密一下。”龙哥严肃正气到。
“明白,明白。”诸葛怀的神情立即充满了敬意。
……
看着诸葛怀转身跨出大门离开的背影,龙哥,“恒哥,你怎么看?”
“既然岁数对不上,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你跟其他的兄弟说一声,若是真的碰上了就给人家送下山去。”
“好。”
听着所有的脚步声都已离去,诸葛长歌攥紧的手心全然是汗珠。她小心的喘息的,微微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冰冷的刺激感让她的脸色稍稍平静了些。她想起身,可是全然无力,只能靠着墙壁静静候着。
“恒哥,你怎么又转回来了?”
“没。”
诸葛苍吓得立即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叫恒哥的男人不停的在庙宇里转来转去的看了看。
“恒哥,没人。”龙哥跟在恒哥身后说到。
“嗯,走吧。”
夜幕降临——
诸葛长歌又累又饿的爬出佛龛,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她看到了远处冒着的火光。她不知道那些人为何好好的寺庙不住偏偏要住到露天底下去。但是她要感激那些人愚蠢的选择!让她得以有机会回去!
……
“你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诸葛长歌一踏进家门,诸葛畅立即上前去,将诸葛长歌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可有哪里受伤了?”
“爷爷,您别担心。长歌没事,哪儿都没有受伤。”诸葛长歌站在诸葛畅跟前转了个圈,“爷爷,看到没,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诸葛畅脸上的焦灼尽褪,“饿坏了吧,快点儿用晚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呢。”说罢,诸葛畅立即牵起诸葛长歌的手,朝饭厅走去。
“爷爷,对不起,是孙女儿的不是了。”诸葛长歌满心愧疚到,“是孙女儿累得大家到现在了都没能吃上晚餐。”
诸葛长歌的母亲刚想开口说话,但是被一旁的诸葛怀给制止住了。她脸上的不悦被一家人习以为常的忽略。
“诸葛兄弟,你们家的小女儿找到了啊。”龙哥带着几个人恰好站在门外笑着开口到。
诸葛长歌顿时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