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一行人都颇为紧张的看着诸葛畅等人上香,且暗暗戒备着。
“小龙兄弟。”诸葛畅转过身,“不介意我老人家这么叫你吧?”
“不介意。村长,您想这么叫我都行。”
“我想着,都这么多年了,乡里乡亲也没能帮上你表姐多大的忙,若不然趁着你们这次也在,重新给她们修缮一下府邸?”
“呃?”龙哥废了一小会儿的功夫才反应过来,“这是应该的,应该的。”龙哥摩挲了一下双掌,“老人家,你看这样如何,我们留下些钱给你们,你们帮我们修缮一下我表姐和表外甥女的墓地。实在是很抱歉,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呆到明天,明天清晨就要离开了。”
诸葛畅沉吟了半晌然后在龙哥等人戒备的眸光下颔首同意了:“也成。部队的工作为先。没有大家哪里来的小家。”
恒哥斜眼横了龙哥一眼,龙哥尴尬一笑。
……
诸葛畅带领着村子里能说得上话的人目送着龙哥一行人远去。
“父亲?”诸葛怀在诸葛畅的耳边出声到。
“他们走了就好,其它的就不需要管了。”
“好。”
“一会儿你去你邱爷爷那里,让你邱爷爷选个黄道吉日,我们把北坡山上那两位的坟墓好好修缮一番。”
“好。”
夜里——
“父亲,父亲?”
“怎么了?”
“长歌发烧了。”
“今天日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当匆匆赶到诸葛长歌房间的诸葛畅一眼看到被烧得满脸通红而且呓语不断的诸葛长歌时,他脸色大变。“老大,你现在即刻去把你邱爷爷背来。”
“好。”
“老大家的,你去多端几盆冷水过来。”
“好的,父亲。”诸葛怀之妻虽然对诸葛长歌心怀着戒备,但是到底是照看了多年的孩子,她心头也有份不落忍。
当诸葛怀背着以为满头银发的老翁跑进诸葛长歌的房间时,那满头银发的老翁一看到诸葛长歌的样子便恼声到:“够了,你若再强求那不过是要了这个女娃的性命,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她下去陪你不成!”
诸葛怀随即脸色大变,而诸葛畅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翌日清晨——
“父亲?”诸葛苍虚弱开口到,“父亲,长歌怎么感觉这么累?”
“长歌昨夜发烧了,会累些正常。”诸葛怀将诸葛长歌扶起,然后给她喂了些温开水,“这个你母亲一直放在灶头给温的粥,来,吃些。”
“好。”诸葛长歌眼眶一热,“母亲呢?”
“她去村头忙活了。”
“父亲,今天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好像很热闹?”诸葛长歌侧耳倾听着远处的唢呐声。
诸葛怀脸色不是很好:“你爷爷正带领着众人给葬在北坡山上的墓地都重新修缮一番。”
“那也包括那位母亲和女孩?”诸葛长歌一脸的欣喜。
诸葛怀神色颇为复杂:“嗯,包括的。”只是他没有告诉诸葛长歌的是葬在北坡山上的也就只要那两位而已。
“长歌想不想给她们也上柱香?”
“父亲,可以吗?”
“可以,你快些养好身子,父亲带你去。”
“好。”
……
“你竟然要带长歌去给那个女人上香?诸葛怀,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
“你怎么这么说话,长歌刚发生这样的事情,长歌去给那位上柱香怎么了,你也该知道这是人之常情的啊?”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是要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娃宠得比你自己的亲生儿子们还宠吗,老爷子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真的要怀疑长歌是不是真的是你诸葛家的种了……”
“胡闹,当年的事情你不是一清二楚的嘛,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诸葛长歌双手端着一碗香气腾腾的香菇鸡粥站在诸葛怀他们的卧室门口,她听着里头压抑的争吵声,泪水潸然落下。
粥,撒在了半路。诸葛长歌跌跌撞撞的朝北坡山上跑去,身后是一串串凌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