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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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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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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之旅·印象重庆

明朝人董其昌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说法,有着很大的气魄,一般人办不到。

我自认为是芸芸众生中的一般人。但人好不容易拥有此生,书能多读就多读,路能多行且多行,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我还听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就算能行万里路,如果没有所感所悟,路也白行了。也深以为然。所以,便有了些许记述这次西行足迹的系列文字。

我们的最初西行计划,西藏是终点站,而且是重点,重庆只是一个周转站,一个小小的落脚点。但由于疫情的影响,这十天只能在四川兜兜转转,即便以此,也算开了眼界了。

重庆是中国四个直辖市之一,又做过民国时期的陪都,其宏大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后来,我们从导游的解说中得知,重庆是中国面积最大的直辖市,是人口最多的直辖市,是最穷的直辖市。说最穷,也许是重庆人惯有的谦虚罢了,人口最多,倒是能体察出来,重庆晚上的小吃街道,真是人山人海,给人的感觉就是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汇集到了这里享受人间烟火。

但在白天,街上却少有行人,重庆的别称:火炉城。

我们走出重庆火车站,到地下第二层打的的时候,偌大的的士车场,排列着几十部橘黄色的的士,在弯弯曲曲的护栏过道上,只有我们两个乘客,让我们感到了一种大城市的孤寂与荒凉。也许,因为初来乍到,又忽略了路标,我们刚才走上了路面,然后问路了再下来,与同一道车次的人流错开了吧。但的士的生意确实受疫情的影响太大了。的哥告诉我们,以前很多外国人都来旅游,现在基本看不到外国人的身影了,就是在旅游盛季的暑假,游人也是稀落得可怜。他叹气:这次反反复复的疫情,给太多的家庭带来经济压力了。谋生,真不容易啊!非但重庆,全国皆然;非但的士行业,各行各业。

我们落脚的旅店,是三峡广场的悦景酒店,一个双人房才158元,空调、电视、网络,一应俱全。老板主动给我们优惠了30元。这个酒店很大,27层,有三个电梯,一层不下十个客房,是一个非常大的私家旅店。可是在三天的上上下下间,我们没有遇上几个旅客,肯定也是由于疫情的影响,而且是毁灭性的影响。

为我们收拾房间的重庆大姐很热心,主动跟我们攀谈起来,向我们介绍了看重庆夜景的几个景点。她强调说,来重庆不看重庆夜景算白来了。我起先不以为然,认为她在为重庆拉客,但后来看了重庆的夜景,再在成都的夜里走了一段街道,就看出天壤之别来了,简直就是蜂蜜水与白开水的差别啊!重庆夜景的美丽,重庆人引以为傲: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都比不上重庆的灯光辉煌。

这位大姐,还询问了我们的房价,我们说出后,她就放心地说:还行,可以。看来,重庆每个人都在努力,把诚信与公正践行,与政府齐心协力打造可胜任之都,为改变“最穷”的面貌而努力。无论悦景酒店的老板、为我们收拾房间的大姐、小食店的店主、街上偶遇的路人,抑或预定的短途导游,都给予我们留下了人性美丽的光芒。我还深刻记得,在洪崖洞顶街拍摄热闹街景的时候,把一位美女也拍进去了。我情不自禁地对身边的陈老师喊道:我拍到一位美女啦。这位靓女从我身边走过,笑着对我说:“你拍到我啦?真的很美。”她一点都不生气我的“侵害肖像权”行为。川渝多美女,天下皆知,却不知她们的内心更透亮更美。

我的心中,重庆人就是谦虚,友善,热情,阳光,大度,乐于提供帮助,完全是一个大都会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同是直辖市的上海人与北京人,真要低调一点,收敛一点。听说上海人与北京人非常高傲,惯以大都会人自居,非常看不起外地人,就好像自己是大红蚂蚁似的。这种大红蚂蚁的嚣张气焰,又特别以北京一环二环内的满族正黄旗人为最,不久前在北京一客车上的一位大妈,就是这样以皇帝后裔在自己脸上贴金叫嚣的。重庆人的谦虚有容,多么令人赏心悦目,不啻是山城的另道靓丽风景。

想想某些上海人与北京人的趾高气扬,我更加敬重重庆人了,这个曾经为国共合作与抗战做出贡献的大都会!我在重庆遇到的所有重庆人,一律都是彬彬有礼,说话轻声细语,对待外地人特别礼貌有加,让人感到温暖而感动,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样的民风,这样的气度,重庆必然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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