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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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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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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网散文参赛作品 身边风景不可辜负

我窃以为,“诗与远方”的说法误导了我们许多年,以至让我们觉得快乐与幸福感只能来自遥远的景致。很多寄情致于风景的人,常幻想着远方兴叹;很多整天为生活奔波的人,就有了更多抱怨的理由。

诗情源自近处,幸福就在当下。我彻悟了。

两年前,我开始在乎,也似乎懂得——获得幸福感。大概岁月教给我的吧,活着一定要活出幸福感。相对于我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幸福感悟”来得有点迟了,但迟到总比没有到达好。

人的幸福感来自多方面的因素。身体健康,经济相对宽裕,居住环境好,这些都是感受幸福的基本条件。细小的事物也能带来短暂的幸福体验。一碗素面,一朵蔷薇,一声蝉鸣。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可能活在佛的无色无声世界里呢。

有句话说得好:人的心思都是由外界触发而起的。美好的风景就能让人产生愉悦,深感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诗与远方”的美好太缥缈,就近体验幸福最真实。身边的风景不能忽略,更不可辜负。

如果在欣赏美景的时候得着哲思,美的感受就更上一个层次了。

                                                        ——题记

                                          1

上班族的生活,大抵都是一样的。昨天今天明天,永远都是在同一轨迹上机械地重复着,不免让人产生枯燥乏味的感觉。教师的工作更加不容易,肩上的重任让精神与体力都消耗巨大,压力重重。我就是其中的一员。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时间的空隙里尽量让自己轻松愉快。这些快乐大多都是从身边有限的风景获得。风景有限,我却可以仅凭一颗爱悦万物的心,让其变成无限的景致。

我工作在农村。农村,让人联想到长着各色野果的山岭,水田里绿油油的禾苗,小巷深处迎面而来的牛羊,原野上一边飞翔一边放歌的小鸟,众多的花草树木,清新的空气……

脸上挂着憨笑的乡民才是独特的风景呢。夕阳下,清风里,在小路边遇上一个荷锄归家的农人,你递给他一个微笑,他肯定还你两个微笑,这是多美的人间风景啊!

我们学校的高墙之外一片田园,我爱徜徉的乐园。春天的田野最美好,到处一片嫩绿,充满生机。别说水田里迎风招展的肥嫩的禾苗,旱地上也是一片春意盎然,葱葱绿绿。甘蔗,玉米,番薯,花生,豆角,蒲瓜,南瓜,丝瓜等春的精灵,都在抽枝拔节,争先恐后地美丽着大地。最近的一次春游,地里劳动着的些妇女,带给我很美好的感受。她们矫健的身姿有节奏地移动着,劳动技艺娴熟。她们看起来很享受劳动,响脆的笑声不时荡漾在春的原野里,感染着我也变得快乐。

我沐浴着春光走,不知不觉走得很远了。两位大姐在靠近灌木丛的地里收获果实,春天,原来也是收获的季节呢。

“已经卖过两回啦。”收蒲瓜的大姐笑盈盈地解答着我的疑惑。

藤曼灌木肆意狂长,把路都给遮挡住了,多亏了收玉米姐姐的殷勤指点,我才不至于走回头路。

我喜欢植物,也喜欢动物。乡野之上,当然会遇见黄牛与黑山羊。山羊尖尖的嘴巴,吃草特别快,颔下的胡子一动一动的,很是得意。牛的嘴巴厚实,吃草慢悠悠的,它们悠然地甩着尾巴,憨厚稳重,惹人怜爱。激荡人心的,要算山野活跃的鸟们了。它们的叫声多么婉转,它们的身姿多么优美!我懊恼停在草地或藤蔓上的野鸟,一见我的身影,它们倏然拍翅就飞走了。我怎么才能让它们明白,我是喜欢跟它们交朋友的呢?我们学校那些小鸟,才善解人意呢。

辽阔的野地,小鸟真多啊!它们或停在树颠,或休憩在电线杆上,或翱翔于蓝天白云下,它们回荡在空中的鸣叫声,是如此熟悉。我辨认着它们的毛色,倾听着它们的叫声,它们印证了我们校园里常驻的鸟儿,就有它们中的品种。在野外遇见熟悉的朋友,是件开心的事。遗憾的是,它们并不认得我。

躲在水草间的白面水鸡、青蛙、蝈蝈,以及他虫类,特别敏感。它们本来非常兴奋地奏着乐曲的,当我的脚步稍一靠近,它们马上阒然无声了。仅仅靠着大地传递的感应,这些隐藏在地里的小生物就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真够特异。可不是么,我刚走远几步,沉寂的大地瞬间又奏响了乐曲。小虫们好像在逗我玩呢,真是有意思极了。

野外徒步确实有趣得很,但我在校园里也得着很多乐趣。行走在绿色的校园里,我从来不让自己的眼睛闲着。我的眼睛好像有过滤功能,摄入眼帘的,皆是赏心悦目的风景。

校园里有很多树。最多的是细叶榕,其次是糖胶树,也有些许大叶榄仁、桃心花木,秋枫、红枝蒲桃,海南蒲桃,还有几丛竹子。

我校一棵高龄大叶榄仁,最能彰显春天强劲的生命力。冬天里,它的叶片全脱去,光秃秃的枝丫很是寂寞。春风吹拂,它便又获得了活力,沙粒般的淡黄色叶眼,贴着枝丫齐刷刷钻出来了。此时,我开始拍“一棵大叶榄仁的春天”系列照片。它的生长力速度惊人,一天一个样,到了第20天,谁能想得到呢,满树都是柔软宽大的叶片,繁茂碧绿,它像一把巨大的绿伞擎立着!我每天必由它的浓荫下走过,它浓浓的绿,给我带来多大的快乐与感动啊!

糖胶树开的花,浓墨重彩,真像黄四娘家的花。米粒大的花骨朵簇拥在一起 ,千朵万朵,压低枝丫。它的香味,尤其令人印象深刻。夜晚,它的花香最浓郁,飘溢整个校园,大概连墙角落里爬行的蚂蚁都闻到了吧。糖胶树的花开得迟,在北风渐起的11月,它的花没毒。八月的桂花,六月的夜来香,花香很清雅,但毕竟是开在温暖的季节。对于糖胶树,我怀着很深的敬意。夜间走在空寂里,有馥郁的花香陪伴,人该得着多大的温暖啊!它香得这样深情,就是为了驱除冬天里的寒意与寂寞的吧,真是一种善解人意的花啊!它拼尽了生命的力奉献自己,人也能得着激励吧。

给我快乐的,何止那棵大叶榄仁与舞台边的六棵糖胶树呢,校园里众多的细叶蓉,秋枫,都很愉悦人心。停在课室的走廊上,细叶蓉茂密的叶子几乎触手可及。人能与树木这么亲近,多美好啊!

春天来了,校园里的树木就更加生动了。小鸟结伴在枝叶上跳来跳去,轻盈得能立在叶面上。树上的小果果很丰盛,小鸟们啄着,得意着,满足着。校园里的小鸟不怕人,它们见到人并不急着飞走,野外的小鸟才野。它们在人的注视下,欢畅地跳着舞,那翩翩舞动的翅膀,那你追我赶的劲头,何等的快乐啊。

细叶蓉的枝叶茂盛浓密,凭着鸟声与枝叶的颤动,明知有小鸟在钻来钻去,任你怎样细看,却看不见它们娇小的身子。这些景象,难道不足以产生美好的情感吗?

我今年注意到鸟,大概由于今年的鸟特别多之故吧。这个春天,我深深领略到鸟的鸣叫声委实是沁人心扉的至境。

我的窗口对着校园,我就是足不出户,也能欣赏到这些小可爱婉转的歌声。

春天来了,我的窗口好热闹,自然界的小歌唱家每天都在殷勤献唱。上课回来,一曲曲婉转的清唱,如甘霖一般滤尽疲惫,心滋生着喜悦。

最美好的时刻,要算清晨醒来的那刻。天刚蒙蒙亮,一觉醒来,耳边响起的就是美妙的乐曲!就是晚上做了恶梦,也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心境变得美好。在寂静的夜晚,正伏在孤清的案头,深邃的夜空中忽然飘逸来夜莺的长鸣,那样清越悠扬,真是诗意啊。

我总禁不住这样想:我亲爱的小可爱们,我该用什么来感谢你们呢?

你们肯定不要回报,你们甚至并不知道能带给人类如此大的快乐吧。

清晨,最先鸣叫的总是缝叶莺。这种娇小的鸟儿实在殷勤,它们简直就是鸟类的劳动模范。它们的叫声很有节奏,清脆婉转,百听不厌。“早起的虫鸟儿有虫吃”,说的就是这些莺儿吧。

八声杜鹃也招人喜爱,嘹亮的叫声能传得很远,走在校园外的小路上也能听得到。四声杜鹃在校园里很少见到,大概这种鸟喜欢广阔的原野。附近的田野传来它的鸣叫声,像是“告状告徒 ”,凄楚动人。“望帝春心托杜鹃”,讲的就是它的故事的吧。它要告诉人们什么呢,我可听不出它的心语。

声音美妙的,除了缝叶莺与那两种杜鹃,还有画眉与噪娟。画眉的叫声清脆自不必说,噪娟像躲迷藏一样“嗷哦,嗷哦”的叫着,边叫边飞,很得意呢。有一种鸟的声音声像“巧克力,巧克力”,我至今弄不清究竟是什么鸟。

校园里有众多的麻雀与燕子,这些燕雀们,声音非常细碎嘈杂,像永远纠缠不休的争吵,我也喜欢。鸟类的声音我一律喜欢。校外不知哪家养的鹅鸭,有时不知趣地嘎嘎乱叫起来,混杂在悦耳的乐曲中,真是大煞风景。这个时候,最能体会到,自然的才是最美的。鸡鸭鹅被人称为“三鸟”,毕竟沾染了人间烟火气,声音粗犷庸俗了。一想到它们是人类饲养着满足口福之欲的,就觉得它们不雅的叫声可以原谅。

                                          2

我以前在农村工作的时候,非常羡慕城市。当然现在依然在农村工作,不同的是在城里买了房。在城市里,我能那么深刻地体会幸福,得感谢长期的农村生活。单就这一点而言,我就觉得我比那些长住城市的居民幸运得多。

那么,我更爱农村,还是更爱城市呢?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读师范时,教我们口语课的外籍老师比较风趣。他有次问我们这样的问题:人用左手写字好,还是用右手写字好?很多学生大概想到“左撇子”这个尴尬的称谓,于是纷纷回答说右手好。也有些学生说左手好,“左撇子”一般都很聪明,常天赋异禀。我们说出自己的答案后,都充满期待地等待着老师大大地表扬一番。不料老师却给出了第三种答案:当然是两只手都能写字最好啦!

我们有被忽悠的感觉,之后豁然开朗,开心地哄堂大笑。

我想说的是,城市与农村,都有好景致,在我的心中都是不可舍弃的熊掌。我真幸运,既生活在农村又生活在城市。

农村比较恬静朴质,城市比较热闹时尚。

在城里逛商场或者游公园的时候,难免会遇上土生土长的城市居民。好奇怪,在他们面前,我有时竟然会萌生出“我来自农村的优越感”,正如多年前他们以“我是城里人”的优势傲视农村人一样。

住在城里,我带着来自农村的习惯,万不得已为了购物,我才上商城,否则,我宁愿宅在家里。

喜欢宅家的人,大有人在。

我校的一位同事,就是一个非常宅家的人。她对我说过的一件事,我觉得她简直就是宅的典型。她说:“买房到城里,只不过是把看电视从二楼换成了九楼。”

个人喜好无可厚非。有些人嗜好孤独宁静,从中得到无限乐趣。宅家不要宅得太久就行。走出家门,感受“十里清风”,是多么美好的人生体验啊!

每个周末,我几乎都到城里住。农村与城市交替着生活,新鲜感就像度假一样。

全国的城市,现在都很注重园林建设,我居住的湛江市也是。可喜湛江又是一个滨海城市,比内陆城市多了大海风光。大海,是湛江的灵魂,我热爱大海。

我的家乡“龙海天” 那片海, 南海之滨,风光旖旎,省级旅游区。拥有28公里长的白沙滩,认证为全国第一长滩,东海旭日,天然海水浴,我平时不少到龙海天看海。到城里住,海的思恋不减,也免不了要去看海。

在湛江市区看海也很方便,有好几个好去处。金沙湾与中澳友谊花园较远,看海,我一般就近到渔港公园或海滨公园。这两个地方连接着,走路去就行。徒步有益健康,也能慢慢欣赏周围风景。如果要欣赏露天的歌唱,最好晚上到渔港公园,那里有不少的自由歌手临海放歌。海滨公园观海长廊够气势,长1.7公里,热带植物特色显明,大海边上的红树林成为亮点。红树林,密密匝匝,遮天蔽日,势不可挡地深深扎根于大海滩涂里,龙爪虬枝,有力地阻击着大浪强风。就如北方千年不倒的胡杨树,红树林是守护南海的铁壁英雄呢。我去海滨公园次数较多,主要为了观赏红树林。

湛江正在打造“红树林之城”,市民们眼里丰盛的海滨公园红树林,只是冰山一角。

在中澳友谊花园,能看到大桥的雄姿,隔着海湾也能眺望奥体中心,别有情志。湛江海湾大桥悬空跨越中澳友谊花园,人在宽敞的桥底载歌载舞,车在桥上驰骋而过,四周鸟语花香,大海波平浪静,多美的人间风景啊!如果想赏花,最好去较远一点的南国热带花园,那里的花,品种最多。四季海棠、长春花、凤仙花、四季海棠、双色鸢尾、向日葵,真是数也数不过来,姹紫嫣红,目不暇接。高大的树株,也生长着花,中国无忧花,挺俊的木棉花,能激起极大的快乐与崇敬感。今年的南国热带花园,还多了一道风景。油菜花地上,漫舞着无数的小白蝶,人像在蝴蝶谷里漫游,亦梦亦幻,感觉奇妙。很多母亲很多小孩嬉戏油菜花间,不时传来惊喜的呼声 “到这里来拍照”,蝴蝶都快飞到她们的头上成为“玉搔头”了。

我去得最多的是菉塘湿地公园,这里离我的住宅区最近,只有一街之隔。我当时买房在这里,也是相中了湿地公园,现在看来,真买对了。我的周末生活这样富有情趣,真该感谢菉塘湿地公园。处于市中心,菉塘湿地公园已经够大了,3.3公里长,面积511.5亩,不要说全国,就是全世界也罕见。它是广东省第一个国家级城市湿地公园呢。

晚上在湿地公园散步,非常惬意。霓虹灯在湖上倒映成趣,轻歌曼舞滋生出浪漫,对着水面荡着漫步机,清风拂面,重拾童年的乐趣。

过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才能进入湿地公园,我以前常因这样生出讨厌,现在已经改变想法了。这条繁忙的绿华街,非常美丽。两边挺拔的椰子树、婀娜的扇葵、绿篱,整整齐齐排列着。灯光亮如白昼,过年的时候,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次次在人行道等着过马路,一次次感受着街道的繁华,心里不由涌起对美好生活的赞叹。这条川流不息的城市大动脉,不正好反映出城市的勃勃生机吗?人们的日子越来越红火了。而且能过上好日子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而是全中国,这是多令人欣慰的事情啊!我现在过绿华街,总是怀着欣悦。过街的时候,脑际常掠过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说法:老太太越来越喜欢穿红着绿,是为了过马路安全。

只要遵守交通规则,永远安全。

到湿地公园散步,如果觉得还不够过瘾,还可以去银帆公园。银帆公园连着湿地公园,从“二号桥”底下穿过便是。银帆公园场地宽广,适合跳广场舞,有时四五支舞队同时起舞,一支灵动的鬼步舞队,常常引得观者如潮。

晚上爱到湿地公园散步,白天也爱来看风景。特别不会错过的,是春天的妖娆与夏日的绚丽。

到湿地公园看花,是我特别的嗜好。在农村,就不能就近看到这么多好看的花。

沿着菉塘河走,走在树荫里,满面满眼都是清新的空气,别提多开心。雨季里,在靠近溪流的石板路上走着,潺潺的流水,汩汩有声。“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在湿地公园散步是有韵致的事。记得去年夏季,遇见一对年青的夫妇带着他们的小孩,在举着长长的杆子套树上的芒果,那芒果就落在我的脚边,真的很有意思呢。公园有很多菠萝蜜树,总是挂着累累的果实。农村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种植,这里见着倍感亲切。

在早春,河塘上方布着云一样多的黄澄澄的色彩,艳丽得让人激动。这是黄花风铃!我每次见到盛开的黄花风铃,都被震撼到了,忍不住要赞美。花开得这样繁茂,枝头一片叶子都没有,灿烂的黄多纯粹啊!黄花旺盛的生命力,让人在滂湃的激情中会情不自禁地要说“谢谢”!黄花风铃的花语就是感谢与感恩。

菉塘湿地公园点缀着许多小池塘,池塘岸边的美人蕉,同样惊艳。美人蕉直挺挺地立着,呼应着空中的黄花风铃,像巾帼英雄一样守护着河塘呢。岸边的兰花草,早春时碧绿可爱,稍晚就开出蓝蓝的花儿。盛满清水的荷塘,到了夏天便又是另一番清丽景象。

早春不是大花紫薇美好的时节。它甚至会像冬天的大叶榄仁一样寒酸,枯黄的叶片疏疏落落。这种预示着好运与和平的树,用整个春天积蓄力量,把宏茂的花朵绽放在热情的盛夏。夏天,漫步在大花紫薇树下,该是何等欣悦。

最触动我的,是三角梅!一年四季开花,耐干旱,耐高温,身影随处可见。它红得娇艳,却显得那么平常。平凡到让人熟视无睹的三角梅啊,我却要把赞美真诚地奉送给你呢。就像广大坚韧的劳动者,无处不在;就像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同事,不离不弃。正是它,时刻美丽着我们身边的风景。

另一种让我有思考的,是害羞草。触碰着它,它立即把叶子合拢起来,非常内敛。如果得寸进尺地侵犯它,有可能被它的刺刺着。 “我的善良有刺”,害羞草就是其中的代表吧。

我起先并不懂那么多花草树木的名字,也不知道四声杜鹃与八声杜鹃。我关注了身边的景物,不用说,对遇到的动植物就产生了要了解的兴趣。百度里的“识万物”帮助我辨认各种植物。我通过百度各种鸟的视频,对应着身边不同鸟儿的叫声以及外貌进行“按图索骥”,最终确认。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身边的风景给我很多美的感受,也給我一些有益的思考。赏到美景,思想又能得着进步,这是何等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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