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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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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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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晶柿子

火晶柿子是柿子的一种,在关中地区,尤其以西安市临潼区的火晶柿子最为盛名,它是家乡临潼的三宝(石榴、柿子、相枣)之一,熟透的柿子色红如火,果面光泽,像似水晶而得名,是柿子中的“佼佼者”。

火晶柿子果形扁圆,面为朱红色,细润而光滑,色泽艳丽,皮薄无核,含糖量极高 ,被誉为“最甜的金果”。每年初冬季节临潼的南部山区,呈现的全是“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的景象,著名作家陈忠实也曾以一篇《火晶柿子》的散文表达了他对柿子的喜爱之情。

家乡的塬边上长满了柿子树,每年秋冬季节,驻足山坡、田野,看那一串串火红的柿子挂在枝头,在风中摇曳,舞动着自己成熟的形体,在丰收的季节里透着一种喜气,它们仿佛要从树枝上一跃而下,口水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霜降时节后吃柿子,老家是流传下来的一句老话。为什么偏偏要在霜降吃柿子呢?这并不是指其他时候不能吃柿子,而是因为柿子的最佳成熟期在霜降前后,霜降时节的柿子,个大,皮薄,汁甜,是最佳的食用状态。柿子有润肺生津,清热止血,解酒化痰的功效,因此,在秋冬万物凋零,肺部容易受到侵犯的时节,柿子变成为了大家食疗养生的首选。

记忆中,每年秋天父辈把小麦种到地里后,长出浅浅的绿色麦苗的时候,是我们几个小伙伴最快乐的时间。那时各家都忙着摘柿子,我们就挨个找树上的“蛋柿”,“蛋柿”和其它的硬火晶柿子不同,它往往长在树的最顶部,通风好,光照足,熟的快,色泽更鲜艳。在树下一眼就能看到,特别醒目。我们满塬上的找,够不到的就两三个人抱着树使劲摇,美其名日“摇蛋柿”。由于熟透了,柿子和树叶一起落到了麦地上,几个小伙伴一起扑了上去,争着拾,抢的吃,那高兴劲别提了。遇到大树,大家推选一个个子小的,爬树水平高的上去摘,这个“光荣”的任务往往落到我的头上,我也当仁不让,三下五除二就上了树,因为“蛋柿”在最高处,所以越往上爬就越危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满足大家的口福,也“蛮拼了”脚蹬实树叉,两腿夹紧树杆,一只手还要抓牢树枝,生怕掉下去,另一只手才慢慢摘柿子。看着大家满嘴粘的红色柿子,那滋味比蜜还甜。

火晶柿子摘完后,乡亲们大部分都卖了补贴家用,只留下一小部分,回家整齐的放到篮子里,到了隆冬时节,柿子熟透了,软软的,红红的。为了给我们解馋,母亲每次拿出几个,将它那层很薄的皮剥下来,将果肉和汁放在容器里,然后和面粉搅拌烙成饼;又或者将柿子放在碗里,用开水一烫,过了几分钟,从顶部撕开薄皮一直到柿子蒂,一个热热的火晶柿子,就在我们迫不及待中下了杜,只留柿子蒂在手中,甘甜爽口、绵软醇厚的感觉令人温暖而又安心,忍不住的脱口而出“嘹咋咧”。

现在每每看见柿子,我总是会想起家乡的火晶柿子,想起母亲做的柿饼。

最爱家乡的火晶柿子,百吃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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