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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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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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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漫笔(组章)

雪天漫笔(组章)

踏雪行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终于,在农历2023年即将翻篇的时候等来了一场真正的大雪。此前的两次雪,天公吝啬,还没正式开始就潦草收场了,搞得冬天不像冬天,这回的雪由天气预报显示的小雪下成大雪,着实让人惊喜一把。

晚饭过后,趁天还没黑实,围上围巾,包裹严实,邀一同事出门踏雪。柳絮一样的雪花洋洋洒洒,纷纷淋淋向大地飘洒,行走在其中,浑然不知道冷。原本就不热闹的街道一片孤寂,少有的几家店铺更加清冷了。路上行人稀少,踏出的脚印不一会就被新雪盖住,只隐约可见大概轮廓。偶尔会有一辆车子驶过,在雪地里划出两条平行线,激起阵阵雪雾飞扬。路边的红叶李叶子稠密,再次盛开出了洁白的花,和周围那些秃了头的树相比,的确让人眼前一亮。走近发现还有少许果子挂在枝头,虽被西风吸干了水分,有些干瘪,但挂着雪水凝结的冰,看着晶莹剔透。想起桌子上的粗陶插花瓶一直空着,顺手折一根带果子的树枝回去插上,想必也可以点缀一下杂乱的桌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还在下,拍几张图片,取名“黑与白”,从来时的路折返,一步浅,一步深,一步白了青年头。

风雪难阻归人

上天同云,雨雪雰雰。强劲的冷空气席卷而来,与空气中的水气结合,形成大范围的降雪,多地高速封路堵车,出行困难。

行路难,难以阻挡异乡游子的似箭归心。朋友圈里一位远在浙江的朋友数条动态记录着他的艰难回家路,1600多公里的路程换乘好几种不同的交通工具,最后包车在夜晚回到家中。临近年关,网络短视频里满是返乡大军,不乏令人感动的场景,有这样一幕,某高速上行驶的多辆车车身被撞的破损变形,有的前后保险杠破裂拖拉在地上,有一辆则用纸板遮挡着破损的车窗,可以想象,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撞车后来不及去维修耽误时间,朝着家的方向风雪兼程,她们知道儿女在倚窗遥望,父母在家门口翘盼,另一半在等待着团圆。而更有那些铁路守护人,为了保障更多人顺利回家过年,她们却有家不能回。

“年”文化在中国有着很深的渊源,面对当下快节奏的生活,一个家庭中的成员往往分居天南海北,只有过年才能团聚。风雪回家路,思乡不觉寒。越到年底,回家的心情就愈发强烈,风雪再大,也要回家过年。

                   雪,涤净人间尘

纷纷扬扬的雪,晕染了大地,覆盖了人间,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雪,覆盖了人间,还一切以素白。

田野里的作物秸秆,树林里的枯枝败叶,街角的垃圾碎片,都被雪埋藏换来短暂的白,白茫茫一片真干净。雪飘落在树梢,雪水自上而下洗涤的树枝黝黑锃亮,就连流浪狗平时邋遢的毛发也被雪打理的顺溜干净了好多。

雪,世间一切在它的覆盖下变得纯粹清白,浮日里的绚烂归于素白,喧嚣归于宁静,浮华归于简朴。 愿雪能涤净一切原罪与丑恶,涤净人们心里的爱恨情仇、名利纷争,抚平生活的皱褶,净化俗世中的灵魂,还有人性中的贪婪与欲望。放下那种种的意难平,或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或相见恨晚爱而不得,净心看雪,清心活着。

千里雪霁路难分。无需回望来路,只需走好雪中的每一步,知其黑,而守其白,守住心中的那一寸“白”,积攒力量,酝酿希望,走向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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