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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奥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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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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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惊醒的美梦

想象一下,时光逆转你回到了中学时期。

    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足够刺穿耳膜的上课铃声突然炸响,打断了少年们还未做完的美梦。

    午休结束,教室内一大片的哈欠声不太整齐,但仿佛合成了一部曲风最低沉慵懒的乐谱,惹得教室外正追赶蝴蝶的小猫都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双爪勾地,再伸了一个懒腰。“蝴蝶今天就先不抓了,我先补一觉”,小猫如是想到。

     讲台上杀气腾腾的老师目光严厉,向下扫视了一周,随即摇了摇头,接着又清了清嗓子。对少年们来说,这个声音远比上课铃更有威慑力,于是正襟危坐,仅是瞬息之间,当下的教室就褪去了慵懒,多出了一些惶恐,大有孔孟学堂之风。

    同时少年们也很清楚,今天依然如往常一样又是一个枯燥的下午。

    但世事无常。

    少年们翻开书本的一刹那,头顶上突然轰隆一声,这声巨响比老师清嗓子的声音更加提神醒脑。随后目光所能及的天地间在那阵轰隆声以后很快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汽,老师的声音也渐渐被淹没了。

    原来是少年最爱的暴雨天。

    窗外的杉树被打得噼啪作响,惊吓之余,教室内的氛围逐渐热烈起来。

    因为在每一个枯燥的午后和每一个枯燥的晚自习,突然下起的暴雨和蓄谋已久的烟花,都足以让少年们将内心的憧憬,和对所爱之人浓烈又纯净的爱意伴随雨滴和转瞬即逝的烟花带上心头最炽热的那一部分。也是少年的心能逃离课堂冲向广阔世界的唯二机会。

    不信你看看他们的眼神,总是在雨声中,在烟花的绽放声中温柔又迫切的盯着某一个人,某一个方向。眸中本不该属于他们的那些许死气往往在这种时候被希望之火抢占高地,少年们的赤诚不需任何的润色,每每这个时候,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是不加修饰,不加掩饰的,在他们极为珍贵的短暂的青春岁月里毫不知情的盛放。

    但很快同学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一堂是体育课。但就在快下课的时候,音乐老师敲响了教室的门,他说下堂体育课和他的音乐了对调一下。

    同学们欣喜若狂,穿过长长的走廊,害怕淋雨的女生一路都在寻找干燥的路径,男生们巴不得被淋成落汤鸡,这是他们在校园难得的,可以展示勇敢的机会。

    抵达琴房的那一刻,暴雨停歇,一些钻了云层空子的阳光带着不同于夏日的火热,金灿灿的落在了那些幸运儿的身上,老师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窗外杉树叶子上的雨滴,被太阳照得明晃晃的,透亮的,像是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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