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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洪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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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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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燕

那天,家里晒衣服的绳子上来了只燕子通身青黑色,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住我家。不一会就看见有只麻雀离开晒衣绳子围着屋子的外沿低空飞翔比较,终于选定南厅房筑自己的窝。

只见它们轮流不停用唾沫把需要的面积弄湿,就像人类要建筑、当要靠着这个墙做依靠、要先把淋湿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做完这些,并不停歇,两只燕子都飞走了。好一会,看见它们一起飞回来,有只停在晒衣服的绳子上,另一只燕子径直飞到墙上,身体很近的贴着,脚趾弓起有力的抓牢墙面,小心翼翼的想把嘴里的泥土放在已经有了湿意的墙上无奈不小心泥土落下来,掉在身体和之间,它就用嘴小心的把掉下的泥土衔起,和着嘴里的唾沫再次小心翼翼的把土放在墙上。可是泥土还是掉下来,它锲而不舍的再次衔起来,依然是小心翼翼的把土和着嘴里的唾沫努力往墙上放。这次它成功了!它成功后,不立即飞走,左偏着头右偏着头仔细端详一下,满意了就从墙上飞下来落到晒衣服的绳子上,而晒衣服的绳子上只燕子立刻飞了上去在刚才它伙伴筑巢的地方接着筑巢,脚趾也是弓起强有力的抓牢墙,泥土依然会落下来,它也是锲而不舍的一次次努力,直到成功。
       看着它们的辛苦,我等它们都飞走了,走上前观察、即使它们再仔细小心翼翼还是会落下少许地面的泥土。那土,好像是河边的,有些湿也有些粘性,甚至还有些干草、羽毛混合在里面。我很有感触,也能体会到其中的辛苦,为了将来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燕子们要一口口的衔着湿土飞来,然后一点点的筑巢,很不容易的。
       大约一个星期以后,一个就像倒扣的葫芦瓢窝巢就筑好了。巢口很小,只能有一个燕子进出。
       这以后,就很少能看见它们的身影,我好像也渐渐忘了它们的存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有天我意外听见它们的巢里传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又看见燕子们飞来飞去,忙绿的影子,原来它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女。
       我很好奇,就走过去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燕子的巢里望去。此时,那个窄小的出口,有四只小燕子露出了小小的头,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它们的头上没有多少羽毛,嘴很扁边缘是黄色的,当它们看见我这个陌生的物种正瞪着眼睛看它们时,立刻谨慎的都把头缩回巢内,很久都不再探出头来。
       一会,它们的父母出去觅食一起飞回来了,嘴里都衔着虫子,看我站在它们的巢下,就不回巢了,都双双落在晒衣绳上不停打量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刻离开它们的巢下,往家里走去。等我快步走到家里偷偷往外看时,看见有只燕子急忙往巢的方向飞去,一会就传来叽叽喳喳的杂乱的小燕子的叫声,也许它们在告诉自己的妈妈,刚有人不怀好意瞪着它们,不过,它们记得妈妈说过的话,都立刻机灵的躲回家里。做妈妈的此刻也许正拍着翅膀安抚自己的孩子,没事了,没事了,不过,以后可要小心一点。
       不久,它就从窝里飞出来,晒衣绳的一只立刻飞往巢里去喂食自己的孩子。等它从巢里出来也落在院子里的晒衣绳上,两只燕子互相望着叽喳叫起来,然后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也许是在讨论它们的孩子会不会遇到来自我的危险吧。这样持续讨论了一会,它们也许觉得我的存在不至于对它们的宝贝构成威胁,就又一前一后,平展了双翅,飞过屋顶,飞向远方。
       一会儿双双又飞回来,嘴里衔着青虫,依次飞进巢里喂食,然后,又一起飞走了。
       燕子巢的下面我铺了一个纸板,这样方便清理燕子筑巢时不小心掉下的泥土和还没有出窝的小燕子拉的粪便。
       非常喜欢那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让我们从细微处入手,从身边点滴做起,让善念善行在心中绽放,既然它们选择了在这里筑巢,就给其提供一个安全和谐的环境吧。
       想起唐代著名诗人杜甫对家燕赞美的诗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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