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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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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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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喜鸟山

八十八年前,也是现在这个时节,现代文学家郁达夫从青岛赶到今天的北京,当年的北平,“尝秋”并写下了“秋”的名篇——《故都的秋》。很多人对北京秋天的挚爱,大概就是缘自这篇散文。我自然也不例外。这几天转喜鸟山,特意观察比照着。

提起北京的秋,人们立马联想到香山的红叶和钟楼的银杏树。其实,郁达夫写故都的秋,描摹的是北方的初秋。最明显的就是对国槐树的描绘:“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早起转喜鸟山,走“踏槐路”,专门观察了一下高高的国槐伸出的树枝,却发现树枝上已没有槐花了。大概也就是这几天,悄然变成像豌豆一样的豆荚,一串串地挂在枝头上了。踏槐路上的尘落物,已不是“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了。两个园林工人在道路上清扫着,抵近看看,皆是落叶。由此推断,郁达夫的这篇文章或是在当年这个时节的早几天完成的。

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踏槐路”上,斑斑驳驳。倒是应了郁达夫的描写,“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八十八年过去了,郁达夫当年截取的北方秋之“静”的画面年年重现。大自然的魅力、魔力就在于此。郁达夫也因为这篇“秋”文,而让人们尤其是北京的人们逢秋便想起了他。

相对于南方,郁达夫写道,“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清”在何处呢?“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

是的,这几天的北京,时而宿雨时而放晴。上午八九点的样子,天空铺陈出一片湛蓝的底色,一缕缕流云,像一条条洁白的“哈达”,飘飘洒洒地系挂在天穹上。站在喜鸟山茂密林木的树梢下,仰视天空,仿佛一片片树林围成一个个画框,淡淡流云又宛如一支支画笔,欲把初秋的喜鸟山、初秋的北京,妆点的更加清新、宁静、迷人。

或许当年此时的郁达夫,心情是郁结的;或是他也没有逃脱古人“悲秋”的窠臼,认为北方的初秋,除了“清”、“净”,还是“悲凉”的。人们在正常清扫尘灰落蕊,在郁达夫的眼里,却“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还有“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之描写。其实,此时喜鸟山上的蝉鸣,虽不如前一阵“热闹”,但也还是此起彼伏的。或许是今天社会安康,人们满眼看到的是,正在一点点释放出来的北京初秋之美,并不见一点一丝“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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