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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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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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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的喜鸟山

时入仲秋,早已听不见蝉鸣了。爬上喜鸟山,远眺京城的西山山脉,依然一片黛色,并无见层林尽染之景象。秋季过半了。虽然,还没有到大面积秋“瑟”的时候,但是,秋“色”应该是随处可见的。

在喜鸟山脊背的小道上,农历六月份就开始开花的栾树,现在已挂上一串串小铃铛一样的酱红色蒴果了。在依然茂密的绿叶中,率先点缀着秋色。栾树与国槐树几乎同时开花。巧的是,它们开花的形状与颜色也十分相近。一时还没有分辨出来。直到国槐花果变成豆荚串,栾树花果变成铃铛串时,才把二者分开。殊不知,在古代,栾树比槐树还高贵一分呢!班固的《白虎通德论》一书有记载:大夫坟高八尺,树以栾;士坟高四尺,树以槐。

一叶知秋。走了一段路,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的落叶或者叶子色变的树种。唯见高大的鹅掌楸树下开始堆积有落叶。树上也挂有一片片发黄的枝叶。倒是分不清面前的树种是我国的鹅掌楸树,还是北美鹅掌楸树。还有的说是黑胡桃树。无论是哪一种,它们都属于世界驰名的行道树,或者亭亭玉立在庭园的古雅树种。还有一个发现,就是鹅掌楸树的叶子明显比其它树种的要阔大。或许正因为“叶”大招风吧,所以才最先染上秋色的。

前一阵姹紫嫣红的紫薇,已然没有了昔日的风采。看起来一片苍青之色。抵近看,才发现紫薇的枝头开始挂出葡萄状的浆果了。紫薇比木槿开花要晚,但凋谢的却早。其实也不能说是凋谢,应该是夏花转为秋实吧。

这木槿花真是英雄花。每天朝开夕落几个月了。白露节气已过,眼看就秋分了,她依然精神抖擞地开放着浅红色的艳花。似与秋瑟的季节“叫着板”。

行至一片山坡上,野草刚被割去。蔷薇旁边的几株玫瑰露脸出来。因在郊野山上,不妨称其为野玫瑰。但那依然开着白花的,到底是金樱子还是白玉堂,园林工人也说不明白。但都属于蔷薇科,姑且称野蔷薇吧。毕竟是仲秋的季节,它们也略显憔悴……。

见证着时令向秋色渐浓转变的还有狼尾草了。路旁冲天傲立的狼尾草,前一阵,毛绒绒的花穗还是白色的,眼下已变成酱紫色了。阳光下,远远望去,就像苍原上的一群野狼,警惕地立着一条条尾巴。

还有全草药用、亦可观赏的八宝草花。处暑节气时,还盛开着粉红色的花朵。同样艳丽的蝴蝶,围绕着花丛,翩翩起舞。而今天再来看她们,花蕊已开始结籽了。等了一会,也没有看到蝴蝶再飞来。不免有些伤感。

是的,秋色渐浓意味着萧瑟渐起。然而,同音的“瑟”“色”二字还是表达着不同的意境。秋瑟只是秋色的一个方面。金秋更是秋色的主旋律。仲秋时节,正是树果飘香的收获季节。随便抬头一看,一片西府海棠树上挂满了青果,圆而实。再转一个角落,树影婆娑的金银忍冬树似在那里等着你,若隐若现地挂着一串串小红豆,让你不忍离开,频频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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