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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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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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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鸟山“王”

喜鸟山原为无名山峦,因发现有几个喜鹊群落长期“占山为王”,每天欢跳鸣叫不已,遂取名“喜鸟山”的。其实,山上还有不少其它鸟类,譬如蓬雀、柳莺、啄木鸟,甚至戴胜。但若论智商高低、凶猛程度、个头大小和数量多寡,都是喜鹊占了上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称此无名山峦为喜鸟山,也是实至名归的。

自然而然,喜鹊就是喜鸟山的“山大王”了。喜鹊属于鸦科动物,和乌鸦是名副其实的“表兄弟”。据当地老居民说,这一带曾经是喜鹊、乌鸦成群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喜鹊的一家天下了。人们自然更喜欢喜鹊。这种鸟成年后体长可达50厘米,体重可达180克,外表洒脱,长相讨喜,是人们眼中的乖乖鸟。赋予此无名山峦以“喜鸟山”的称谓,似乎更能激起游人的愉悦联想的。

喜鹊十分聪明,据说它们的智商和猿猴差不多,相当于三岁的小孩。在鸟类中可以排在首位。甚至,其记忆能力和智商远在乌鸦之上。本来乌鸦就已经很聪明了。乌鸦衔石子投入瓶中喝水的故事,早已家喻户晓。所以,一直想抓拍喜鹊的仙踪,以证明喜鸟山名符其实,但机警的它们总让你落空。别说相机了,就是手机一举起,它们马上警觉地一飞而起,消失在密林深处。

总是心有不甘,或蹲在一处守株待兔,或调整手机镜头把远处的喜鹊画面拉近放大,或抢拍抓拍,但都没有如愿以偿。要么喜鹊根本不靠近你,要么聚焦的镜头很模糊,要么画面上根本找不到它的影迹。喜鹊的确太聪明了,不花点功夫,真别想拍到它的“神影”。记得今年夏天,有一次远距离拍摄到了一段喜鹊在一棵高大杨树上窜上窜下的模糊镜头,已是喜出望外的。

喜鸟山方圆一平方公里左右,高不过五十米,周围有新建小区、郊野公园、原始村落,食物丰富。山上山下都有七米以上的大树,可以防备野猫、黄鼠狼等地面上的天敌。各种较大的猛禽,包括苍鹰、游隼和雕等天空上的天敌,这里根本不存在。况且喜鹊本身也是凶猛的鸟,小型猛禽如雀鹰和赤腹鹰等,根本不是喜鹊的对手。

如此,喜鹊在喜鸟山上生活的十分惬意,自然群落发展很快。近日行走在喜鸟山时,竟然看见有身形更壮硕的喜鹊在枝头上跳跃。喜鹊越来越有喜鸟山“王者风范”了。在想,喜鹊是喜鸟山之王,喜鹊群落里也应该有群落之王的。这个王者没准就在这些体型壮硕的喜鹊中。如果能抓拍到喜鹊群落之王,那就太幸运了。

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再上喜鸟山,老远就听见“喳喳喳”的喜鹊鸣叫声。听得出,传来的声音洪亮悦耳,中气十足,应是一只正值盛年的喜鹊。似乎心有灵犀,感觉今天将要和一只不同凡响的喜鹊照面了。

于是,让手机时刻处于待机状态,蹑手蹑脚地循声而去。果然,在喜鸟山向阳坡面,距我不到二十米的一棵黑胡桃树枝桠上,伫停着一只平时从未见过、体型特别壮硕的喜鹊。心里砰砰直跳,停下脚步,试着举起手机对准它,估计也是落空。但奇迹出现了。这只喜鹊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似是在悠闲地梳理着羽毛,或是在等待着什么。这就给我时间把手机镜头拉近,接着连按快门……。

抢拍了十几张。但枝桠上的喜鹊居然还没有飞走的意思。猜想,没准它就是喜鸟山上的喜鹊之王了。遂把手机调整成摄像模式,拍了快一分钟,它才爬上枝头朝远方飞去。停下脚步察看镜头,呵呵!应该是它,喜鸟山之王,喜鸟山的喜鹊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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