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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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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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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松

曾两度登临黄山。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有黄山松了。据说,黄山松的种子是被风送到花岗岩的裂缝中去的,并以无坚不摧、有缝即入的钻劲,在那里发芽、生根、成长。我们举目四望,黄山松要么长在峰顶,要么长在悬崖峭壁,要么长在深壑幽谷,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到过黄山的人,对黄山松的第一印象,就是它那特有的天然造型了。黄山松的针叶短粗稠密,枝干曲生,树冠扁平,显出一种朴实、稳健、雄浑的气势。而每一处、每一株松树,在长相、姿容、气韵上,又各迥异,竞相展示独特的美。遂有了十大名松,如迎客松、黑虎松、卧龙松等等。

最有名气的莫过于“迎客松”了。说它是黄山的名片,一点也不夸张。“迎客松”挺立在玉屏楼一旁。高约10米。松针细密,虬枝葳蕤。或许受自身重力的影响,还有光合作用的需要,迎客松的枝叶多数长在右边,向前伸出,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向来自海内外宾客招手致意的模样。游客们无不争着在此松前留影,以表示来过黄山一游。我们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阵风吹过,松涛发出嗡嗡的回响。忽然想起,安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故乡。而朱元璋最喜欢咏松了。或许和他生活的环境随处可见黄山松有关。据说他不得志时,曾躺在松树林里随口吟了一首打油诗《山松》:“松!有风你也嗡,无风你也嗡,砍掉松稍不发嫩,落地松籽满山松。”他登临皇位后,似觉得《山松》过于口水,或是命人捉刀再作了一首咏松的七言律诗《雨洗山松》:“四山松柏夕尘连,宵雨朝来洗涤鲜。声听微风翻碧浪,光舒初气捲青烟。啼猿日晚跳还跃,舞鹤云归旋更翩。林麓笙簧莺啭巧,洞仙骑鹿上遥天。”

是的,某种意义上说,黄山松所代表的特殊精气神,培育了朱元璋的坚韧不拔精神。这种精神或称为“破岩松”精神。你看,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上,有一棵长在石头里的松树,它在生长过程中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它以自强不息的精神,靠着“水滴石穿”的毅力,不断地顽强生长。终于,它穿出岩石,凌空挺立。这就是黄山的又一名松——“破岩松”。

绝壁上的一棵棵黄山松,不时地刺激着我的联想。好像一些名贵的植物总是生长在崚峻峭壁之上,比如岩茶、野生石斛、灵芝草、卷柏、黄山松等等。似乎这些能在如此险峻的地方生长的植物,根系发达,而博采岩缝里的广谱矿物质;似乎登高临风,可以仰接云天之雨露精华。更是在揭示一个道理,无限风光在险峰,梅花香自苦寒来,人间珍贵的东西总是在“不容易”中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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