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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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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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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喜鸟山

霜降节气过后,就深秋见底了。此时,按照《月令七十二候集解》的说法:“九月中,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黄河流域大部分地区,特别在“三北”,举目即见“草木黄落”景象。这几天行走在喜鸟山上,发现青绿色褪去的速率明显加快;红黄色的林木,前一阵还是一丛丛的,眼看着就连成一片了。不时地迎面飘来一枚枚黄叶,更是在提醒人们,秋快“进行到底”了。

是的,喜鸟山上,银杏树正妆点着深秋的“正黄”色。远远望去,仿佛是一只只金色的蝴蝶,趴在银杏树枝上一动不动。虽发现白蜡树等树种的叶子也是金灿灿的,但还是银杏树叶的“黄”更“纯净”一些。山上的“正红”色彩,却是名不见经传的黄栌树的主要贡献。只是“枫叶红了”的文学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以至于长时间以来,人们总以为深秋的“红叶”就是枫树所独有。一丛丛的紫叶李、樱桃李等树种,也被染上了暗红色彩,悄无声息地参与着喜鸟山上红叶谱系的构成。

走进树丛中,想用手机拍一些“青眼”的红黄叶景观。却发现脚下的落叶,色彩斑驳,红黄杂糅,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更像一群从树上飞下的彩蝶,竟不忍下脚。似乎它们已完成了一生的使命,开始静静地等待零落成泥的归宿;但也好像充满来年再春发的自信,空静无声,纹丝不动,任由大自然“发落”。

走到山脊处,立秋时还意气风发的狼尾草,此时茎叶已全部枯黄了。夕阳斜照下,更显得落寞沧桑。路旁的几丛,已被园林工人割去。说是深秋开始进入防止山火的特别季节,枯萎的狼尾草已成为易燃物了,必须割掉。不禁为狼尾草的宿命涌起一丝淡淡的伤感。

深秋的喜鸟山更是一片虚静。一部分季鸟南迁了,只有喜鹊依然坚守着。再加上林草疏稀,山上似乎已包藏不住声音了。前一阵漫山的秋果不见了影踪,倒是金银忍冬树上还挂着一串串豆粒大小的红果。一阵风吹过,隐隐嗅到银杏树落下的白果发出的特殊气味,似在昭示人们,深秋已浓到极处了!

都说美的存在需要距离。深秋的美景,最宜远观。远观则美之意象绵绵无尽。如近赏亵玩,入眼的有可能是一片沧凉,美意顿失。这不,夏季里喜鸟山上最美的紫薇花树,而今已是枝叶稀落,宛如迟暮美人。再走到木槿花树前,寒露节气时,落下的还是花瓣,而今落下的则是枯叶了。

不过,也有惊喜。喜鸟山的东面山坡上,一丛丛的月季至今依然开放着一朵朵白花。据说是引进的杂交改良品种。憾是开着的不是大朵红花,略显得有些冷艳。但在深秋万物萧瑟之季,还有一片花丛每天向你殷勤微笑着,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难怪天天都有“打卡”者,在这片月季花丛前不停地拍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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