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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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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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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春的喜鸟山

清明节过后,就时入深春了。京西郊野虽然比城里晚了半个季节,但此际也是花盈绿涨,春意浓浓的。仲春时还枯枝向天的银杏、国槐和栾树等高大乔木,似因需要更多的能量,这几天才陆续生发出绿芽嫩叶来。至此,喜鸟山上的植物几乎都披上了葱绿色的春装。

最抢眼的绿植,应是那一丛丛的金银忍冬了。似乎在一天天地紧赶着搭建绿色的“营帐”。说起来,金银忍冬还是草本植物,枝条既像树干更像树藤。所以,不用刻意搭建,就自然长出葳蕤的顶篷来。远远望去,有如一坨坨的绿墨侵染在了喜鸟山上。

有了绿色的衬底,喜鸟山上的花显得更加娇艳欲滴、色彩斑斓。仲春时率先花放的玉兰和山桃树,似乎已开花得略带倦意。于是,西府海棠、珍珠绣线菊、连翘、丁香和紫荆等植物,开始次第登场扮靓了。

似在丛中笑的花丛,莫过于南坡中段的那一大片珍珠绣线菊,以及山脚下那一丛丛连翘了。前者在绿植的衬托下,开放着珍珠般的雪粒花;后者,则在玉兰和山桃花瓣纷落中,蓬蓬勃勃地开着鹅黄色的花朵。似乎为喜鸟山的深春画图,再铺织上成片的彩底。

玉兰花已开始“叶”化了。接替它做喜鸟山“春花魁”的,就是西府海棠了。只见那间植于树丛中的一棵棵海棠树,亭亭玉立的,正开放着密集的粉红色团花。海棠品种繁多,因其最早在陕西宝鸡发现,遂统一命名为西府海棠。其超然清丽的风姿,更引得历代文人墨客争相吟咏。苏东坡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应是最为传神的了。

一阵风过,送来浓烈异香。这异香应是山上丁香花散发出来的。举目环顾,只见前几天还刚冒出青芽的丁香花树,已绽放出朵朵淡紫色的花蕊来。随风摇曳中四溢着芳芬。丁香花是原产青海省的一种著名植物,被誉为“高原花魁”。记得在西宁和兰州任职时,曾带领大家在营院里栽植过。为了让丁香花树更好地生长,还专门从牧场运来牛羊粪铺底。据说现在已生长得枝繁叶茂了。

凡事总有例外。无意间发现,在绿丛花海中还藏有一缕缕枯枝,上面仍挂着去年的蒴果。啊!原来是喜鸟山的“花王”——紫薇花和木槿花树。或许是能量还没有蓄积充分,或许是生物钟还没有敲响,它们仍在沉睡之中。其实,大自然早有安排。等到南风再频吹一阵,待到立夏时节,该是这些夏花独领风骚了。届时,你再来看它们的风采,应是另一番的炫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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