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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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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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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的砂石坑湖

唐王勃“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句,用于描述此际京西砂石坑湖的秋色,最妥贴不过了。白露节令后,又下了几场霖雨,湖面依然保持着较高的水位。映入湖中的,除了蓝天白云,再就是已经开始时变颜色的林木了。尤其是一丛丛金黄树冠的倒影,在平静的湖面上格外抢眼。

那高大一点的是栾树。挂在树冠上的蘋果,象一串串铃铛;也有人说,象一只只小灯笼。前一阵还是青涩模样,这几天已然开始变幻成青黄色了。远远望去,犹如一群山姑,着上了秋的盛装。比起来,栾树的秋装还算淡雅,而更有秋味的则是榆树了。榆树生性喜水,自然近水生长。此际的树梢部位的叶子已经变成鹅黄色了。近看,似是今年新发的嫩枝先染黄。稍下一点的枝叶还是翠青翠青的。不过,远望树梢犹如火苗在燃烧的,则是金叶槐了。

湖边筑有三层环形健康步道。而今,低层环道已被涨水淹没。休憩锻炼的人们,趁着凉爽,赏着秋色,在中上两层环道上活动着。道旁的狼尾草穗,已着上了红褐色,显得更加苍劲挺拔。蓝紫色的牵牛花,谦逊地在草丛中静放着。但见百日菊、大花马齿苋正热烈地吐着红黄芬芳。湖西端的那一大片月季,依然忠于职守,每月开放着新花。

几声似有点低沉的呼鸣从水中传来,那是野鸭父母在召唤幼崽。循声望去,只见两只凫鸭带着一群幼鸭在湖湾处漫游着。砂石坑湖水最丰盈时,湖面阔达千余亩。自然引得众多水鸟在这里栖息。水涨了,水鸟们春冬季的巢穴也被淹没了。水鸟们除了暂栖在管理人员给它们临时搭建的浮动鸟巢上以外,不少选择在露出水面的树梢上停息。

那体形硕大,长着黑色羽毛和灰白色长喙的水鸟,就是鸬鹚了。鸬鹚俗称水老鸭,其实就是野生状态的鱼鹰。或是其体形健硕,不用远避天敌;或是湖中鱼类丰富,不用奔劳猎寻食物。只见它们三三两两地蹲在枯树枝上,一动不动的。惹得摄影爱好者们,手持“长枪短炮”,噼里啪啦地拍个不停。其实,人鸟共融于一湖,才是最好的风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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