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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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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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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物件

我家的逍遥椅子,属于家具中唯一的老物件。是农发行成立那年,职工集资建房搬新家时,我与老公满城搜寻,买回这逍遥椅。虽然手柄已经损坏,经老公修补,放在阳台已成“文物” 颜色几乎未退。由于工作的繁忙和家务琐事,自从买回到目前为此,我在上面逍遥不上十次。

这逍遥椅子虽然年岁已久,但功能实用。它一直跟随着我。我居住哪里,就将其搬迁到哪里。每次搬家都要淘汰一些旧、烂的物件,可是这逍遥椅子,其实它在一次搬迁过程中,手柄长螺丝帽就已经掉落,商店四处寻找都找不到原配,老公经过几次修补,及不美观。但是我总是舍不得丢。总想今后空时坐在上面好好享受、享受。

这逍遥椅子是否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它的年岁伴随着我和农发行一起成长。

就在1994年12月,清楚记得在商店选择试坐时,我坐在上面,自然摇动,稍加点力量,它联动自如,舒适无比 ; 闭目遥荡,有一种缥缈欲坠,神仙般的感觉、愉悦无比。从此我就爱上了它,怀着一颗找到了舒适境地的心。然而工作的特殊性,加之家务琐事,整天忙得毛辫不粘背,哪有时间去坐,更谈不上坐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去逍遥。

初建的农发行,白手起家,忙得不亦乐乎。所有原始借据、账簿、账单等都是手工逐笔操写清册,再在电脑进行数据移植。分科目、账户一笔笔录入。那时我是信贷部信贷员兼统计员,先后安排在分行学习、信贷业务知识和统计程序。因为我原来在农行是会计工作。

培训和学习期间,时间紧任务重,常常闻鸡起舞,专心孜孜刻苦学习。常常坐得腰酸背痛。当夜深人静时,想起售货员宣传逍遥椅的功能,意念中酸痛消失、很快进入甜蜜的梦想。

农发行成立后,首先接到任务是将粮食储备资金与市场供应分离,加强对粮食储备库与市场供应量以及调度的粮食进行监管、保证资金供应;同时发放政策性支农扶贫贷款。接着是退耕还林政策性支农贷款与监管。紧接着是支持大、中型企业发放贷款及支持企业开发和拓展生产性项目资金。

那时几乎以行为家,常常回到家中夜深人静。农发行楼上不知有多少个通宵灯火辉煌、员工们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那时我家的逍遥椅子成了安全卫士,整天静静地在阳台上守护着。虽然逍遥椅与我一家居住,但是我早出晚归,似乎是距离遥远,是否淡忘了呢?不!它是阳台上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它是在阳台上的无期的等待、它是我对幸福生活的一种期盼!然而却又是那样的亲切!

(时光荏苒,瞬间孙子已经六岁,昨日儿子、儿媳带回。她坐在逍遥椅子上,我陪伴着,不时我帮她加一把力,逍遥椅荡漾激烈,她哈哈大笑!不由使我浮想联翩:我就像孙子坐着这农发行逍遥椅一天天地成熟,逍遥椅就好比农发行,我从一个不懂业务的孩子,在农发行这逍遥椅中、成为独挡一面的业务骨干。这难道不是农发行员坐着这博大的逍遥椅享受着甜蜜的生活吗?农发行这逍遥椅啊!与员工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常年员工们给它加力,它自由自在而运转;员工们力量加大,摇摆加快,人们坐在上面更是舒适。员工们四季不停地加力,荡出了逍遥椅的精彩;荡出了农发行员工们强大无比的力量。荡出小康路上奋力拼搏的精神。农发行员工们为了扶贫资金专款专用,为了支持三农做好服务,为了祖国未来更加美好,披星戴月、几十年如一日,不惜昨日的努力给农发行逍遥椅出力助威!…...)

我说没时间坐逍遥椅,肯定有人怀疑我在撒谎。你星期天、节假日难道也没时间吗?我这人没说谎的习惯,只要听完我的叙述,你将一目了然。

法定星期天,节假日,对于我特殊工种的人来说,已经淡忘了休假的日子。即使放假几乎有一半多的时间在上班,这极少数时间干干家务和探望公公婆婆、外公外婆等事情。

清楚记得那段历史,每天早晨像打仗一样拉开序幕,上班路上大步生风、跑步前行,严寒的冬天常常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只要坐在办公桌前,那更是全神贯注投入工作之中。。

如果上级下达任务,无论是节假日、还是已经下班休息,所有信贷勤人员义无反顾到企业到农村,我就负责内勤事务。

信贷报表大多数没时间限制、随业务产生而产生,统计采集数据对口上报,特点是及时性强通宵达旦“热炒热卖”。然而统计报表,报送时间限时,报送单位多,有上级分行、人民银行、统计局等单位。特别是上报市分行旬、月报表,每月规定在二日前,逐级上传至总行。如果报表时间遇法定假日和星期日从来不放假。那时我每天的日程,日记记录得清清楚楚生怕遗漏。回首二十多年的元旦、五一、国庆,我从无一天休假,保证了无错报、漏报、迟报的现象。

记得有一个春节正是阳历二月一日,正逢做月报,绝大多数人已经放假。东家过年、西家串门,家人团聚。

此时四面八方的姊妹都回来了,我与老公家商量还是要办一顿,我像常往年遇到报表的时间一样,前几天就将菜买回,头天将碗筷、碟子、勺子洗好。第二天由老公负责买回鱼主厨。

我一早就到单位上班,聚精会神融入数据之中,抬头一看已经12点30分,我急忙关门,一口气跑回家。满以为开饭或下席,可是进门一看,桌子上还摆着凉菜,客厅只有两三人,只见阳台上两个细娃荡着秋千,逍遥椅上坐着一个大人,其余都在围观,好似排队等候坐那逍遥椅。我招呼了客厅沙发上的外公。儿子端着一大茶盘菜热朝桌前走,见我道:“妈!快,厨房请”我急忙来到厨房。儿媳妇站在灶台前掌握着锅撺正忙着。厨房的人挤得满满的,都在帮忙。只见老公站在一旁,伸出用纱布包扎过的指头,好似在指挥。我一切都明白了,马上说道:“对不起大家,饭后我洗碗!” 赶紧加入‘跳锅边舞’的队伍。这下七嘴八舌开起斗争大会。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只有当着耳边风,直是点头应付。

已经到开饭时间,逍遥椅前客人们还是围着……。

一顿饭大半时间他们反而关心我,询问这询问那:“怎么每次都轮到你呢?又不向领导提出来!”、“就不知道将报表推迟、打报告吧!”、“下午不去了,是吗?”唉!我回答得真累……

只见老三妹快速放下碗筷,朝阳台走去、嘴里还叫着东西,坐在逍遥椅上赞不绝口……。

我洗碗后,内疚地与亲人们请假,留他们打麻将吃晚饭,他们有意“将军”道:你不在家,我们怎么好耍?我只好鼻子一酸调头就往外跑…….。

我边走边想,但愿下午,汇总出来的数据“一盘清”、顺顺利利上传,早点下班“戴罪立功”。

可是天不测风云,好似此事有意和我作对。报表左右两边不等,相差50018.00元。复核第二遍后、比第一遍又冒出点3分,差50018.03元。又进行第三遍数据的校对查找,肯定了数据相差50018.00元后。第三遍只好对着会计报表归类一一行行勾兑,相当于又重复一次劳动。最后核打会计报表,才发现自己统计报表数据与会计报表数据相差同一个数据,确定是会计报表的问题。怎么回事呢?马上通知会计主管,并告诉相差数据。由于会计上是每月月底扎账,并且连夜加班,逐级上报上级行。为什么上级行未发现呢?我从未遇此现象。会计上昨天的忙碌。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该人家放松。我却找人家麻烦,正在我心急如火时,会计主管立即赶到,只见他手拿摩托车钥匙。大汗淋漓地说:“对不起让你吃苦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数据是损益数据”我两一看,果然是。我当时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立即在我办公室向上级行会计处打通电话,然后又向分行电脑信息处打通电话,沟通中我弄懂了是电脑程序出错。幸亏电脑程序员和会计主管业务熟悉、不一会儿程序运行正常,我立即调整数据将其报送。等到对方审核通过后,一看时间已快到七点,我飞也似的往家里跑。

跑到楼下时就听到是我家喝酒划拳的声音,我忐忑的心情怀着几分内疚…….。

这就是永远记忆的团圆饭。

我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中,转眼已退休,搬回的逍遥椅,按理说该好好享受,然而我的逍遥椅,任然在阳台上歇着,虽然与我朝夕相处,但是我性好诗、书、画,退休未退岗。书、画几乎整天站立写画,诗词是在写字间完成。我对在逍遥椅上遥啊遥的欲望,还继续在时间长河中等待。

回想,我从心爱的逍遥椅,几十年伴随我一路风风雨雨走过,它空歇时间与我忙碌时间成反比,它是家具中的骄傲 ; 它是我忙碌过度的记忆;它是我工作成绩的体现 ; 它彰显着农发行员工吃苦耐劳的精神;它记录着农发行辉煌绚烂的历史。

                                      此文写于 2020 年 5 月 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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