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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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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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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考岁月

时光的镜头一闪,我高考已然过去四年了。

回想考学之初,我一败而信心受挫,几乎不与人言语。爷爷知我心情不好,眼神里满是关切,却只能用沉默来表达。奶奶也是变着花样儿把饭食做好,想让我的心情早日好起来。父母常年在外务工,得知结果后甚是自责。在我内心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难捱的煎熬过后,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复读。于是,我那飘摇不定的心绪便安稳下来了。

父母为了让我有更好的教育条件,把我送去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三四个小时的车程,父亲不放心,总觉得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孤单得很。一路上,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给我说了很多宽心的话,言语里尽是抚慰。父亲的眼里闪着光芒,恳切且炽热,在他期许的目光里,我似乎在无边的失落里找寻到了希望的灯塔。

时光如水,奔流不息。在全新的环境里,我一点点摸索,这其中不乏有良师益友的陪伴和鼓励。难忘英语老师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单独辅导,政治老师说到考点时诚恳的神情,难忘那些和我一起付出拼搏的身影们……高考的倒计时从三位数到两位数再到个位数,提醒着为梦想而拼搏的莘莘学子。

二零一七年的六月悄然而至。我的第二次高考来临了。在这次高考前夕,我写下了以下文字: 

壮行兮,远怀矣,寄梦于晨光熹微

时光催着,走着,走着啊

传来那鸷鸟的声声呼啸

高唱着伤离别,缘起缘聚缘落

六月,天色正好,你我已然远航

一路上,彼岸花开……

我笃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家人不放心我,把我需要的一切安顿好了,父亲也专程从家里赶来陪考。

六月燥热,暑气有增无减。进考场之前,我对父亲说让父亲回宾馆休息,父亲默默地点了点头。待考完以后,我出来看见父亲,脸上带着些许红晕,手是那样地灼烫,我便知父亲是没有休息了。我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看父亲的那双眼睛。

所幸,那些奋笔疾书的日日夜夜有了回应。我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大学的校门。学校的一切,于我来说,似乎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召唤和感怀。一步一踱与一呼一吸的契合似乎都是同频共振,让人无比地惬意和舒适。而今,当我在大学里的每条林荫小道逗留沉思之时,总能想起父亲那双充满光芒的眼睛……

2020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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