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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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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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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度河上 大野入苍穹

秋光烂漫,满屋起伏着绯红的眷恋。
 
窗外一抹绿荫,静听蝉鸣;手边一盏清茶,品味清风。
 
国庆多佳日,令人欣喜。翻检工作笔记,渐有一种与时光握手的感觉。那一行亮蓝、一片暗色的册页之上,往事如烟,好像大海里的礁石,已被时光之水紧紧地抱在怀里。抚触间,有深情的思念,斑驳的文字,构成遥远的记忆。
   
一脉传承的大水,把握着历史的走向。

 溯流而上,它的一面是时间,天长地久,也能包容不同的方向;另一面,是最初的源头,是远方与渐渐模糊的身影。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断重复着昨天的故事。许多风景如画的地方、眼界开阔的峰顶,都要以漫长而艰险的跋涉作为代价。岁月刻画了容颜,时光磨砺了雄心,不是所有的梦想都来得及一一实现,不是所有的话语都可以倾诉。人生,总要差那么一点点……
   
在岁月的台阶上,欲断而复续,将作而遽止,数日审视甄别、回忆追溯、摸索前行乃至欲进又退的念头起起伏伏,终在远方化为一片苍茫。当我们抵达终点,时间几乎与自己的最后一步同时休止,然而,脚步停下的地方并不是路的尽头。那缺席的部分,重新返回土地的胚芽,去翻身、吸气,去生根、发芽,正如永恒——黑暗培育的花朵悄然开放。
    
心中的太阳温暖人心。那条盘旋向前、又徘徊向远的道路忽隐忽现,似无却有,虽隐忍却绵长,给人以期许和安慰。
   
故乡的大水——徒骇河,在弯曲、幽静中述说着……
   
同样,这是一条拥抱海洋的大河,坚实而稳健,把生命推向了极致,推向了无限。河流,不止一条河流,都在沿着最低的路途苦苦跋涉,最终又超越大地。日复一日,渐去渐远,像挽不住的流水一样匆忙,耗尽一生的努力,将最深的痛苦压在心底,在“千帆过尽”的叹息之余,眼前已是一派壮阔波澜。
   
历史上,处处是驿站急报,时时有烽火连天。萧萧西风、惶惶驼铃的大漠,遥望亲人和家书。夜雨沥沥,睡梦酣酣的呓语,诉说着思念和牵挂。雨里来风里去,无论是学子金榜题名、将士挑灯看剑,还是游子念母恩、佳人盼郎意,远方的驿车在叮叮当当地驶来,途中那些颠簸、往返的信件,长久地遗落在了时光的深处。

  试想农耕时代,山道间盘恒,旷野里留连,最起码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的消息也难于传递,不禁令人感慨丛生。
 “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那就是变化——通信的变化,网络的变化。短短几十年,社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变。昼夜晨昏,我们的身影与星月同闪耀,砥砺的足迹山水可鉴。你我有幸赶上了大戏开场——
   
镜头轻轻一晃:2018年央视中秋晚会在掌声的衬托下,泛出色彩斑斓的光束;星星合唱般发出悦耳的音符,用纯净的心跳呼唤饱满的金秋;动人的旋律为月亮伴舞,美妙的歌喉如草叶上的露珠。此刻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凝视、聆听……
   
画面一帧帧呈现:亚运会、奥运会、探月工程、深海工程、扶贫工程……一桩桩举世瞩目的重大事件,不仅与崇高、宏伟、呕心沥血、气壮山河这些词结为一体,还承载了匠心独运的精神,近看像一把把燃烧的火炬,远看如一团团吉祥的彤云,大有横空出世、气贯苍穹之势。
   
细节之一:春节、清明、中秋节、国庆节……夜以继日,日以继夜,汗水掠过脸颊,越欠越深的亲情埋藏心底。因为有了自己的双手,粗茶淡饭同样香甜;因为有了自己的劳动,旧衾破衣依旧温暖。回首处,想起了初心,想起了爱。
   
细节之二:防汛抢险、抗击非典、冰雪灾害、地震、疫情……一次次突发灾难、一场场战役考验着极限和忠诚。由此,岗位就是奉献,一种真实的奉献。这种奉献是生存的希望,留于感觉,留于影像,留于文字。
   
与岁月同行,滚动的年轮像逝去的时光,让人感叹,让人留恋;在懂得、体恤、珍惜它的人那里,才会得以保全并延续。许多人于是顿悟,永远地告别了过去,带着自己去往远方,又从远方回到故乡。汗颜变成了欢笑,付出变成了盈实,必能书写温热的、鲜艳的、激昂的痕迹,自然而然地渐入佳境。梦幻般的细节、诸多美好的意象纷至沓来,清晰地显现于视野之中。

不远处,风从树梢掠过的声音,都是沉的。此刻的心,读懂了既渴望飞翔又渴望栖居的生命。大野寂静,果香飘溢,享受着一年中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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