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上的水上救援队

饶 武

1

圣诞节这天我起了个老早，早得比路边荷花雀儿的鸣叫声还早。耶稣与上帝也不必刻意的去用太多地谥澡华美之诗词句去赞许，只要相信美善真爱这几个字自在个人心中也就心安理得。但不知为何心中竟徒然间地生出了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那种怪怪的味，我肯定不是凄楚带酸的那种，好像是无端端多出来了的那种愁善感的滋味来了。可笑了，太可笑了，人道是只有女孩子家才会有的那种酸荠菜地情绪竟然也会在我的心中闪现。

我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门，一股寒气迎合着逆流风胁迫着雨丝的朝我扑来。冷！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噤，方知世外已寒冷。忽然联想起这几天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一些叫人心酸的事，再想起在不久前下了乡下所目染……俗话说人怕伤心、树怕剥皮；美人怕岁老、鲜花怕辣风。不用多说又到年岁之尾了，杨白劳与黄世仁还在。

我突然想起年岁与老人，老人与年岁这两者之间我反复在琢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只觉得晃眼间就过去了。记得从少年到青壮年的日子就如春华秋月，从青壮年到老年的日子那就是高山流水。有道水从高山而来，一路上流淌不息、先是潺潺过小溪流入小河，然而哗啦啦奔腾到长江掀起朵朵浪花大显本色，终究归于大海。

水的作为，人的作为。这两者有何其之分。风急，雨急，雷电急；早急，晚急、心事急急死一生。地球在不停的转动与水不停的在循环是一样，你不想急，但宇宙中的客观规律注定地球不可不急，地球急难道地球上其他之物有理由不急吗？世上多少事与流水一样只想多绕几道湾湾儿，想看看山中景，想过过世间情。然而，长江后浪推前浪由不得你不急。大有人生与江中浪峰一样，从浪头中一闪而过快得只才转眼间的事。也许这人还没明白过来、这人就是老年了。唉！古人道五十称老夫是也。我谓何称之。

世人一直都在争论着这个问题是谁创造了世界？上帝。又是谁给地球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灾难？难道也是上帝。难道不是吗？还有人的一生，为什么多是一些繁琐又劳心的驳杂事而且是在不停的反复？又是上帝。看来也只有上帝可以承担这一切。

时间又是谁予以的？人的一生又是怎么去打发时间？上帝一定回答不了，看来成了个无厘头。原来只有个人才有这个资格，也就是说个人的自由去打发时间。时间，只要此生不虚度，也就足以对得起自己和你所享有的那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宝贵时光了。

我相信上帝可以安排所有，但时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宝贵。我经常会发出感叹时间你去那儿了？你要知道我手头上还有多少事有待于我去一件件完成。然而时间过得那么快。我问时间！你到底去了那儿？时间根本就不会回答我。因此我会为了时间而纠结吗？我发个誓要与时间赛跑。我已累得汗流浃背了，只觉得我怎么跑也跑不过时间。然而、时间怎么会跑得那么快啊！

人的作为与事业，人生都有个人的事业，从具体上说事业有三百六十五行，这个不分高与下行行要人干、行行出状元。只要是务正业不搞歪门邪道，你就对得起上帝付与你的宝贵时光。只要你多做一些有益于社会的事，有益于他人的事，有益于自然环境的事……专门利人，毫无利己；或者专门利己，毫无利人。

作为，什么叫作为？作为不分大小，只要有所作为就行。作为、也就是说对得起自己的那种，大一点对得起社会。绝不可不作为、或者乱作为……

想多了不经老（操多了心不经老）。我只好把思绪停止片刻、去关注窗外的天空。窗外下着雨，这雨也不知是从半夜下起，还是从一更、二更、三更时下起。又究这个下雨的时间干嘛！我所知道的雨应是从早晨起来时推开一扇窗户就看到窗外的天空一片灰蒙蒙。外面在下雨，这雨下得也不大，雨滴屋檐下青石板上有了响声。这雨就一直这么下着；这雨一直下到了晌午也没停。

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也许是下雨的原故，路边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枝上的荷花雀儿一直没鸣叫。虽说是一场冬雨，侵入寒风中的冻雨，但是这场冬雨对于家乡已干旱了几个月来说应是一场喜雨，竟然有了冬雨贵于油的那种感想来。要知道干旱导致长江水位下降；干旱导致农作物减产；干旱导致人畜饮用水困难；干旱导致山上草木枯死……长江的水位到底降到了个什么样的情景，且不能只听途说必得眼见了才是。

长江，我家就住在长江边上，且离之不远、只需小走几百步就到了。我已不记得有多久了没去长江边上，说来是今年仲夏去过长江边上，时逢滔滔的洪水四处漫涎快要淹没了滨江公园。只见四处忙碌的人们正在抗洪防汛，还有武穴市自发组织的长江水面救援协会里的队员们正在义务的帮助防洪抗险应急中。正好看到一幕，水面救援队员奋不顾身的冲进滔滔的洪流中去救助一位落水的青年……

当时的场景有些感人，我深深的被水面救援队的队员们，他们那种不顾个人安危，勇敢的去面对肆虐横行的洪流去做了一件有于利他人的大无畏牺牲的精神所感动……我可以肯定，他们这行职业应该是在三百六十五行中多出来的一行职业。

从仲夏到寒冬近腊月转眼间就到了。说来这中间已过去了五个多月，只怪老夫平时无有闲暇日，南来北往为求生计，再就是坐室望窗且一字一行间地斟酌着字字句句。唉！乃是点滴心血。时间一眨眼睛，哈、一天就过去了。哈，多眨了几眨眼睛、一个月就过去了。感觉这日子过得真的好快。难得圣诞节、下雨天，决定去江边走走。

2

吃完午饭，打把雨伞走出家门，任凭大街上再怎么热闹也无闲去暇及，径直往长江方向走来。来到滨江公园，无他人的滨江公园里一片苍凉的枯黄，有一种地也枯，木也枯；无他人的江边沙滩上，江也枯、湖也枯、仿佛一切都枯涸了。

这边风景独好，丝丝冷雨中惟一的我在独享。难得，难得。实际上我也想象到了这个雨夹雪的寒冷的大冬天江边上无人的结果。突然觉得有了一种清净感，这种清净中的难得，难得听雨点在打击着伞衣时发出叮咚咚的响声。还有那个北风吹吹……北风不大，但有冷风溯面割痛了脸上表皮入肉里地的那种痛楚。

江堤不闻踏歌声，淅沥冻雨溯面风。

萧条空木遍野立，惟见江柳叶潇空。

滨江公园一排排柳树上还有些青黄色的叶子……也就信口开河吟了四句无名诗句来予发此时此刻的感情。此情此景我怎么好说，突觉得在那个浩瀚的世界里仿佛惟有我独自在行走。无人对其叙述情缘的柳、无人走过的小路、无人踏入的江堤上的沙洲、无人来关心沙滩上的冬季生长的绿色野菜。是啊！只有我一个人行走在长江边上，望着江中湍湍急流，穿梭的船只，忽然有了独立寒冬、大江东去的那种意境。

盛水期的长江疯狂，枯水期的长江落魄……谁能读得懂，谁又能知其性？风雨中，寒风中，孤独中…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想看到小时候所见到的那种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寒风中，雨雪中，看来众生都惧寒冷，惟我在寒风带雨中慢行的傲慢和傲气。没错，长江边上除了枯树枝上的几只寒号鸟儿再就是我了。当然，江边上还停泊了很多报废了的船只，还有在江中心被某个执法单位扣留下来的因采盗江沙而触犯法律的挖沙船；还有一桥飞架南北的武穴长江大桥上的施工人员正在顶着寒冷如火似荼的赶时间追速度，争取在2020年元旦竣工……

“江水落滩了，江底露出来了，江底见泥巴了。”武穴当地方言说“长江里只剩下一督儿水了”。大意江水见了老底露出了江底泥巴。再次证明长江看不懂也摸不透，长江也有可怜日，今日江水已落到江底的情景叫人大吃一惊，往日滔滔江水满江流的情景不见了。也就不用说：江上来往人，都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更不用去想那一网鱼虾一船粮时的鱼虾肥美、渔民大丰收时的景象了。

大有江水见了底，鱼虾鳖蟹无处藏；大有两岸泥沙具沉积，露出万年烂泥底；大有江堤以下全是泥和沙，江豚、鳇鱼、鮰鱼成故事。当年所见到的沙鸥翔飞，鱼游浅底如今只是个传说的故事罢了。江边泥沙淤积了亿万年，厚厚的泥沙大约有二十多米若五层楼高。也就是说水位从满水期到今天的枯水期，具体水位下降了二十多米。长江露出了江底，露出了江底下亿万年沉淀的泥巴，露出了深埋在江底下暗排管道……还有可见江底以上的全是飞沙。揭露了丑陋，揭短了冒进，前者做事后者擦屁股，心中一阵痛，谁之过？

古时人把长江以南划为江南，长江以北称之为江北。南北之定界以长江之江心而定，江南与江北之分已从江心中划出了一条明际线，一边清澈，一边浑浊。江南是山区，江北是冲积平原区，靠江南那边的江面水域很深，沙质清亮；江北这边多是泥油质细沙，也叫浮沙飞沙。所以南来北往的江上船只多靠江南水道行驶。也就是说靠江北的这边的江底全是泥巴还有泥巴以上的全是浮沙、飞沙。但不知泥巴离江底下石质岩层还有多深。

长江形成于1、4亿年前的侏罗纪时的燕山运动，在长江上游形成了唐古拉山脉，随着青藏高原缓缓抬高，形成了许多高山深谷、洼地和裂谷。长江中下游大别山和川鄂巫山等山脉隆起，四川盆地凹陷又升起，古地中海进一步向西部退缩。也就不难看出长江形成时稚初时的影子，洪水挟持着大量泥沙在江北沉积，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终究形成了长江北岸大面积的冲积平原。

武穴当地有句谚语“五百年前一堆沙，五百年后百万家”。这句话传说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在当年统帅几十万大军路过武穴时留下来的箴言。

今日长江变成了一条大峡谷，仿佛行走在峡谷中。想起坐在家中的那种冷，越怕冷越觉得冷。天气本来就冷，江边更显得冷。叫声好冷啊！怕冷不出门，怕冷就不干活。一把雨伞，一路雨夹雪子，走着走着也就不觉得冷了。沿着江底岸上的沉沙一路朝前走去，忽然看到前方临近江水处有两位钓鱼人。钓鱼人安然自得的样子好像秀才关门读书不闻窗外事。钓鱼人只在于静止状态下垂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们钓到鱼了没有？钓到鱼与钓不到鱼这个对于这两位钓鱼人来说已无关紧要。他们是在钓时间，钓寒风，钓江雪，钓风景，钓江沙。若是坐在江边上动也不动，像钓鱼人一样我觉得很冷！突然从江堤那头上兴冲冲的走来了两位汉子，其中一位汲着拖鞋，穿着羽绒服说是要到长江冬游。

“我的妈呀！这么冷的天儿你们还敢到长江里游泳？”我问。“没错。”他笑答。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武穴市长江水上救援协会两名会员。雨夹雪在下，但并不影响他们冬游。他俩换好游衣就往江边走去。天啦！只穿一条短裤……入水之前其中一人在江边沙滩上做起伏卧撑，说来是为了作入水前热身运动。

“我们下去了”。扑通一声，他俩跳进了冰冷的江水里，同时江面上掀起浪花。并大声的告诉我明天公元2019年12月26日武穴市长江救援协会和武穴市冬泳协会的会员们既定在龙王庙前举办第四届冬泳大比赛，到时希望你前来鼓胡。12月26号是个特殊节日，是我们伟大的毛泽东主席诞辰日。好啊！我口头上答应了。夏天我怕江水冰骨冷，更何况在寒冷的隆冬天气里。

3

12月26号是毛主席诞辰，这天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说好了一定去。听天气预报说武穴地区26号局部有小雨雪，3级北风。小雨雪好！若是下雪天不觉得更有一番风景。想象中雪花飞舞中的冬游健儿们在风雪中畅游长江时的场景……我这个人只要做出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改变、雷打不动，下小雨小雪算得了什么，就是下凌吊也得去。

这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中到处是鱼，我见鱼就抓，抓呀抓呀，抓了好多好多的鱼。怀里抱着三条大鲤鱼，腿肚上绑上两条大青鱼。我要把鱼带回家，鱼太多了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鱼带回家门。刚到家门梦醒了、天也快亮了。12月26号这天我起得比昨天还要早，这也许就叫今天心情格外好，老夫早早起床了。

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要发一篇文章……第二件事冲碗蛋米酒下肚；第三件事冲个热水浴，然后穿好衣服披上防寒大衣还要记得系上一条羊绒围巾。有了羊绒围巾防风、防冷、防雪。我可以把一切寒冷全都交给她了……出了大门走到大街上，天空中不见下雨下雪、但天色阴沉的，迎面吹来一股溯风叫声好冷，只好窠紧大衣上的纽扣。不下雪，今天怎么会刮那么大的风？到了江边方知今天风大，阵阵北风吹得呼呼作响。

冷啦！我在想这么冷的天儿就怕没有多少人前来。走到龙王庙，眼前的场景叫我大吃一惊，在凛冽的寒风中只见一遍红色，还有四处飘扬的旗帜，一幅毛泽东主席画像竖立在江边一处平台上显得庄严肃穆。还有扬声器里悦耳动听的歌声……

眼前的场景就如过节日一样，喜气洋洋的场面把寒冷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原来水面救援协会和冬游协会是同一个组团，队员们全都穿上了统一红色的马夹，整个场面显得红红火火、个个精神抖擞。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看着水面救援队冬游协会的会员们基本上都到齐了，还有隔壁黄梅县的冬游爱好者也赶来了。

有人在我耳边说等一下他们都要畅游长江。还有一个小分队十来人在早晨八点就到江那边了，决定在九点半从江西那边下水，然而他们顺江畅游十华里到龙王庙处上岸。我相信他们的勇气，他们能行，不怕冷。一种精神鼓励着大家都觉得不冷了。

火热的场所，火热的气氛，火热的心情。我再次被这种场面所感染。今天前来的不但只有美女帅哥，还有拉拉队员，还有文艺表演者。在比赛活动前进行了文艺演出，黄梅戏《女附马》、川剧《变脸》、《三字经》朗诵、拨河比赛等等。我参与了众多人的拨河比赛，因用力过猛，手掌心搓破了皮，但不觉得痛。

天空不作美，天空又作美。作美不下雨夹雪，不作美，寒冷的北风拂面而来，吹得旗帜飘扬；吹得防雨棚子移地三尺差点成了一只飞上天空的风筝；吹得树枝呜呜作响；吹过了身上厚厚的保暖衣牙齿打架。天气这么寒冷，这群人真的要下长江畅游？我怀疑，但我最大的盼望就是看到冬游爱好者们的今天杰出表现。我坚定的相信长江才是他们的大舞台，长江才是他们的勇击搏流的大舞台……

女主持人伶俐的口才一直在吸引着观众，她宣布今天冬游比赛分为三个队，五十与六十岁以上年龄队游五十米远，五十岁以下队游一百米赛，五十和四十岁以下队游五百米赛。在这么个寒冬季节里不说下长江游泳，就是穿少了衣服也觉得刺骨寒冷。他们要搏击流，要到长江中显英雄。

他们都是一些什么筋骨。是铁打的还是铜铸的。我只好试目以待。为了安全江面上有一艘救生快艇，快艇在江面来回划过，每次划过时江面上掀起浪花并留下一道白线。在江中拉了一条长一百米的浮标作为路线，谁先达到谁就是就一名。当看到光着膀子的冬泳队员们站在寒冷的江水里，顶着冽冽寒风，我整个身子不自由主的跟着打颤。

所有冬泳队员们各就各位，个个在为赛前做准备，站在寒风中，站在湍急的江水中。能保证他们不畏惧寒冷？不会冻坏身子骨？他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比赛哨子响声。他们仿佛成了蛟龙，哨声响了，他们如蛟龙入水向前快速游去。

4

“加油！加油！”拉拉队使劲喊。

江上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打浪。江面上刮起了三四级风，有时阵风超过五级。风大掀起浪头几尺高，比赛队员又是逆流而上，浪头时不时淹没了冬泳队员的头部。冬泳队员们要排除水的阻力，风的阻力。逆风逆水的阻力叠加在一起，在他们的前面仿佛就成为了一道铜墙铁壁，有的队员游不动了只好在原地打圈子。看来只有平时锻炼到位了的勇士们才可以击流三百里乘逆流而上，奋勇向前。

“加油！加油！”

水流的阻力有多么强大，逆流的阻力有多大，割肉的冷风的阻力……再大的阻力也阻碍不了他们向前进。他们的身躯在浩瀚的江面上显得微不足道，远远的就像一只水鸭子露出一个小头来。勇士们，我为你们点赞！我在大声叫喊只有勇士才有这种的精神。想想我站在江水边上穿了一身厚厚的保暖衣就冻待全身发抖，冷得身上起鸡皮疙瘩。

“加油！加油！”

五十米赛，一百米赛，二百米赛，五百米赛，参赛队员年龄从三十岁到七十岁。叫我想象不到在这些本由男人们组成的冬游队员里竟然有一名小女子。我惊叹万绿丛中一点红。她游完二百米走上江岸时那种轻盈自惹的样子，还有那张甜甜的笑脸……

我看她时的眼睛也就睁得大大，她那灼热似火的身材，她那娇柔又强悍的体质一定不是天生就具备的……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我情不自禁的朝她走去，恨不能空手遁来一束鲜花送给她。当下有多少男儿不敢做的事她去敢了，我对她是发自内心里的一种，应该是从心底里的佩服，这种佩服简直无法形容。

当那位年近七十岁的老大爷在大风大浪里，在寒冷彻骨的江水里向前冲刺，他就是一只黑色的鱼鹰。长江无风三尺浪，有风浪打浪，从下游往上游游那是逆反而游，水流很急，方见分晓有些队员在原地踏步，有些队员奋力向前。

第一名上岸时敲打铜锣。哐！铜锣声铿锵又响亮。

这一支水上救援队是由当地民间爱心人士自愿组成的公益组织。在成立之初，他们曾承受了多方面的压力，不免也有些不同的声音，还有挖苦和讽刺。这支队员坚定信念，为人民服务做好人做好事。特别是在滔滔江水中救援救险时所遇到的种种困难和风险，这个中的苦和累不会被他人知道。还有需要物力和人力……关键来自于他们自身的素质，心理所承受的能力，再加上竞技才能上等综合素质。

武穴市少不了这一支平时活跃在长江边上的救援义务工作者。他们自成立以来为社会做出了不少贡献，多次抢险救人，做好人好事层出不穷。特别是在抢险救援中，必会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又是冬泳协会里的队员，冬泳是一项很好的体育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他们不仅仅是锻炼了身体，还锻炼出做人的本质，锻炼出自尊和自信。

你们这些人难道真的如某些人所说的那样是天生就具来的不怕冷吗？这个我真的有点不相信。我只有几句感言，你们不怕冷吗？你们不恐惧寒冷吗？你们在冰冷的江水中，你们是过江的猛龙，你们是有勇士的精神。你们有了好的健康体质，你们才会在遇到任何困难和险阻时，你们才能战胜一切困难。光荣属于你们，今后做好人好事大家一起来。健康的体质属于你们，但是全民健康大家一起跟着来。

最后我得告诉大家他们的会长竟然是一位名叫乐希梅的女士，这些年来是她带领了武穴市这一帮冬游健儿们、水上救援队员们在抗洪抢险中做出了无所谓的付出。因此，我付上这次活动获得名次的人员名单，还有那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名字。张宏、郭国栋、蔡老五。黄斌、李浩然、蔡绪文。王火火、吕志斌、张虎等。女子冬泳健儿马洁。

我今天一直站在离江水不到二尺远的泥沙上。我顶着刺骨的寒风一直在观察周边环境和你们的一举一动，看到了勇敢，看到了精气神，看到了你很行我肯定也能行，看到了江底泥巴已显露出来。我在江底找了几块小石头，还从江底中采了一把泥巴带回家留做纪念。因为它每次见证了你们……

2019/12/28于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