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问答

鸟儿问答

饶 武

     1

“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从窗外传来。这天儿还没亮了！这是从那儿传来的哪么清脆的鸟鸣声？听这声音这是什么鸟儿的叫声？这种鸟儿的叫声真好听。我连忙走出洗手间站在窗台前，恰巧阳台上一盆茉莉花开了。我数着已开苞的花朵有三朵，洁白的花朵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茉莉花像个害羞的姑娘多在夜间开放，闻着茉莉花那种特有的沁人心脾地香味、透过窗户朝发出鸟鸣声的地方望去。

然而眼前所见的、除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再就是某处大楼的高层上有一两处从窗棂里透出来的亮光。摇曳的灯光是街道两边的长夜不息的路灯，还有在灯光映衬下的街道两边的景观树。想不到此时此刻的鸟鸣声越叫越欢，“叽叽喳喳”的叫声足以说明就在那里有很多鸟儿。刹那间的那种似有“空山闻鸟语”之感。

这些年来，我一直存在着一种意识形态上的观念，说来城市里只有熙熙攘攘的人，再就是川流不息来往如梭的各种汽车，其他的与城市沾不了边。城市再怎么热闹喧哗，但总也有他静谧的那一刻，特别是在凌晨的时候，城市的四处应该也是很安静详定的，最多也只能听到赶夜路的小汽车在路过时轮胎摩擦地面的轻微响声。然而意想不到的身处在城市中心区能听到这么清脆又悦耳的鸟鸣声，而且又是如此般的响亮。

凌晨传来鸟鸣声，好似路过小溪边，既有潺潺流水，又是哗啦啦的流水；凌晨的鸟鸣声仿佛风清林静、在一片空山中闻听鸟语声，这乃是何等的境地……我也就静下心来细听，还想分辨出鸟鸣声的种类来。是画眉在叫？还是百灵鸟在叫？百灵鸟，大家普遍性的认为只要会叫的鸟儿不都是叫百灵鸟吗？这个不但不对、而且应该不是。

凌晨的空气、也就是说是在一天的空气中应算是最好的空气；再怎么处在热闹之地空气照样新鲜，空气不但新鲜干净、而且安详静谧。所以在凌晨、只要悄悄的发出声音都会传播得很远。听到如此这般明析的鸟鸣声、细细琢磨好像就离我家不远处。

自打小就听着鸟鸣声长大的我、不知不觉的跟着走入佳境，而且兴奋了起来。并且自言自语：鸟鸣声！多么好听的鸟鸣声！没错！随之而来的是群鸟和鸣声此起彼伏。怪了！那来的有那么多的鸟儿鸣叫声？这鸟鸣声一阵比一阵的强烈，必是有成百上千只鸟儿。不，应该是成阵群的鸟儿。这“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它不可能是摆在公园里的摸仿鸟儿叫声的播放器里传出来的。

仿佛这里是一处森林，这座城市就建在森林中间；仿佛这里是一处花园，整个城市就坐落在花园里。“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这些不是仿佛，这些也不是假如，是确确实实的听到的，这些就是真的鸟鸣声；“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看来这些鸟儿夜宿之地应该就在城中的某个地方。仔细辩证“啁啾”的鸟鸣声应离我家不远，大概在百川路，但百川路那一带没有花园和林区，道路两旁栽种的是四季常青的树。

我看了一眼左腕上带了二十三年的手表，时钟刻度指在北京时间凌晨四点三十分。凌晨四点三十分对于生活在城市里的大多数人来说正处于熟睡阶段，也许还在三更梦中；也许也有和我一样的人，起更后会静下来听鸟鸣声。

这人一旦入境了、想法也就多了。小时候我有个疑惑，关于凌晨的鸟鸣声与清晨的鸟鸣声有什么区别？就这么一个小屁孩子的问题拿到今天来问也不觉得好笑。实际上没什么多大的区别，但区别就在于凌晨是什么鸟儿在叫？清晨又是什么鸟儿在叫？在我印象最深的鸟儿是杜鹃鸟，杜鹃鸟凌晨就叫起。当然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也就是说不知名的鸟儿在凌晨就叫了。凌晨到底是那种鸟儿先开口叫呢？

前提是提出这个了这问题，后提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不知道这个先叫的鸟儿名字。再者凌晨处在清晨前一刻，凌晨的四野更安静。听着“啁啾”清脆的鸟鸣声，我想起了个头只有鸡蛋大小，胸腹上有黄色羽毛的小鸟，每每是它先叫。每当含林中的鸟儿“啁啾”的鸣叫声响起了。不是父亲就是母亲喊我起床上学了。上学了！上学的责任有多大？我连忙翻身起床穿好衣服，背起书包一路小跑去学校。一路唱着：“小呀嘛小儿郎、背起书包上学堂，鸡啼三更天亮了，树上鸟鸣天放光……”

凌晨过了是清晨，对于清晨的概念，我认为有多个概念诗：清晨的空气真好、上学了、东方打了鱼肚白、大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社员做工了、上学迟到了……在农村早起的只有学生伢子，再就是种田种地的农民大伯大叔。学生伢子背起书包去学堂；大伯大叔扛着锄头和农具下地干农活。学校离我家虽说不远，但这一天得六趟来回于学校的路上。忘不了那蓝蓝的天空中飘荡的白云，还有小桥下流水“哗啦啦”的响声。抬头看天空中有几层鸟儿在展翅飞翔；低头看小桥流水、水中有小鱼小虾来回游动。

老师常在耳边说：同学们，要好好读书、好好学习，读书的时间是不可耽误的，要知道时间是有多么的宝贵啊！古人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时间是金梭银梭，日月是织布梭。所有大人都是从小孩长成大人的，我也是和你们一样。

同学们，你们要知道知识是从那里来的，知识在书本上，只有通过不断学习、从无知到有知，有了知识才好为伟大的祖国效力。你们的老师是六十多岁的老者，但他还每天坚持早起到学校……然而人人都会老，也就是说人的一生都是从小到大、再到老人。

不知为何老记得小时候的事、还有一些记忆犹新的事……也不知是年岁大了还是因他而何故？老认为小时候所听到的和所见到的就有那个味道，还坚定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味道。还有古人和老人的那些所言一直留在耳边，老觉得其中无不道理。

听着“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情不自禁地问：好像只有一种鸟儿的叫声？难道小时候听到的鸟鸣声与之有不同吗？是有不同。为什么老觉得只有了各种各样的鸟儿叫声，而且是不同的鸟儿叫声，那才是多种类的鸟儿的鸟鸣声，那才会有哪个味道。

老觉得这种“啁啾”叫过不停的鸟鸣声与小时候所听到的鸟鸣声倒是有了一种相近，但又说不出的、好像又有很多不相同的味道并然存在。噫！我钻牛角尖干嘛！还自以为习以为常了。是啊！不知是为何？特别是今晨的那种感觉，老有那种那个不相同的味道。然而又觉得有些突然了，突然得只敢说无可厚非。

记得我家的老屋那后面是山、前面是大树，在庭堂前的木阁楼下，还有一面泥土砖的主墙壁上、合计下来有了三窝小燕子。每当我把大门打开了，外面的天空还是蒙蒙亮，它们就紧跟着我飞出了大门。我问燕子，我是去学校读书要起早，你起那么早干嘛！燕子说：我要飞向蓝天、飞向田野捕捉害虫。我相信燕子的话，因为在教科书上说燕子是益鸟，还有一说燕子是帮助农民捕杀害虫的好帮手。

听老人讲：五谷靠人种，五畜靠人饲。五谷是稻菽粱麦豆；五畜是鸡牛羊狗猪。蓝天是属于鸟儿们的；碧水是属于鱼儿们的；土地是属于众生共同拥有的。鸟儿里头有凤凰，鱼儿里头有蛟龙，土地上人群中有英豪。鸟儿飞，鸟儿飞，鸟儿飞到天空中！天空中到处有鸟儿飞。鸟儿飞，鸟儿飞，天空中就是鸟儿的天堂；天空中到处有鸟儿在飞翔。天空中最多的鸟类是燕子，再就是麻雀和八哥了。

俗话说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故我闭上眼睛就能分辨得出八哥的鸣叫声、黄雀的叫声、画眉的叫声、燕子的叫声，喜鹊的叫声、乌鸦和麻雀的叫声……特别是家燕的叫声，好像老在呢喃中说过没完，并且在互相倾诉着什么。教科书上说燕子是侯鸟，春天从南方一路飞回，到了白露霜降天冷了、又举家带口的飞回南方。

人们喜欢燕子，因为燕子勤劳，称之“劳燕”。燕子清晨天没亮就起来，有时比人起得早，到了天黑了看不见了才飞回家门。

人们喜欢燕子，就如有好多女孩子的名字叫燕子一样。在我们乡下每户人家、无论那栋土砖墙、青瓦屋子里的都会住有燕子，而多是把燕子引到家中来。多在木板阁楼下钉上两口钉子，再在两口钉子的中间拱上一片青瓦，好让燕子含泥建巢。故有屋檐和墙壁缝是麻雀的巢，阁楼屋内墙壁上是燕子窝。在农村有燕子进屋内去建巢了，说明这家既干净又卫生。故我父亲特意在一面墙壁上打了三根木楔子好用于燕子建巢。如今的乡下要么是残垣断壁、要么是楼房，但家家门户紧闭不说，还要装上防盗钢网。

说乡下如此，纵观城市更不如之，请看又有那栋楼房、那间屋子不是装有防盗网？装上这些用来防谁？当然是防盗贼了。然而防盗门再怎么牢固结实，还装了什么秘码。我家大门不是照旧被贼人撬开了多次。这些胆大的贼人进出私人家宅偷盗、犹如视无人之境。还有电视上反复在说一旦遇上贼人入室盗窃怎么办？首先一条为了保全自身的宝贵的生命，举手投降，缴械了事。

对于入室盗窃的坏人怎么防？这就叫防不胜防。盗贼狂野到如此、咱无能力对付，只好加大安防投入之。也就造就了各种品牌的防盗门和防盗门锁和手机一样每年隔空换新，这个是不是小偷帮助他们发了家。家中闹鼠患该可治之吧！本想养只猫来捕鼠，结果猫见到老鼠吓得全身发抖。遇上猫怕老鼠的怪异现象咱又能咱办？竟然听到一位“砖家”在电视上大言不惭地说：和谐社会，城市之地有鼠也属合理之现象。

话题扯远了，还是回到“啁啾”的鸟鸣声中来。这个牛角尖已钻到了是某种鸟儿们的鸣叫声中为什么那么早又找不到正确答案。只道是雄鸡打从三更会啼鸣，难道某种鸟儿也会打从三更啼鸣？

夏天昼长夜短，故亮得早，大约在凌晨四点四十分天色就大亮了。冬至与夏至这两天的昼夜时差在四个多小时。天虽亮了，但不会有人起床。一般来说生活在城里人大多在七点以后才会起床、洗刷完了才出门上班或办事。大街上到了六点以后才会有车班次。

在寂静的城市的夜空下听到“啁啾”的鸟鸣声，既有惊喜，又有担心。惊喜的是城市里也有了“啁啾”的鸟鸣声此起彼伏的清脆得好听，叫人仿佛置身在一片森林里。担心的事就是那些配有猎枪证的手续且又合法的专爱打鸟的人。我见到黑窝点，那里有五花八门和五颜六色的飞禽走兽……我认识他们当中一两位，他告诉我想要办到一本合法的猎枪证必得花费很多金银才行。

我去扯人家猎枪证干嘛！再说能持有猎枪证是他人的真本事。还不快点来分析一下“啁啾”的鸟鸣声的前因后果。我相信世上事必有因果，只要有了因就必有果。就如写文章的前后章节有因果、主谓宾与层次递进的关系一样。

我也就禁不住问鸟儿，你们是从那里来的？是路过这里、还是在这里栖身？原本觉得住在市区里好像不会有鸟鸣声，今天又是那么地地道道的听到鸟鸣声，这个声音来得真的不容易啊！这个算不算稀奇事？这个不也正好证明了于今的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好了？自然生态正在转向大家所希望的向着正面恢复。

我突然想起那天中午，有只叫不出名的小鸟儿飞到了我家的窗棂上站了好久，小鸟儿又一时跳到茉莉花上，小鸟儿一对亮晶晶的眼珠不停的向屋内张望，仿佛看到了屋子里的主人朝它微笑。

小鸟儿站在窗棂上“啁啾”的叫了几声，好像是朝我打招呼。稀客啊！小鸟儿你可以飞进来啊！我对小鸟说。小鸟还是怕人的，它朝一处有林子的地方飞走了。小鸟你不要怕，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四处潺潺流水声……

看来这些年来，还我青山绿水的努力没有白费；看来这个壮士断腕精神的努力还要继续再加大；看来城市中有了花园，有了树木；看来只有这样了，这坐城市才会生气勃勃，鸟儿的鸣叫声才会永久有了。小鸟儿，到那时自然生态完全恢复了，你就不会怕人了。

我仿佛看到了一片宁静的天空，天空下有一片树林，林中小河流水，依水边有竹子。鸟儿在那里来回飞翔，叫声清脆。我仿佛觉得那就是天籁之声，听听，有多好听啊！这里难道不就是传说中的鸟儿们在一起生活的童话天堂。这种鸟鸣声却是久违了，好像有多年没有听到了。要知道我是听着鸟鸣声长大的，听着鸟鸣声背起书包去上学的。

我老家的前后山上有树，鸟儿就住在这片林中。我曾坚定的相信林中有只凤凰，有了凤凰才会引得四处鸟儿朝凰而来。实际上那是鸟儿们聚会，也叫“鸟儿朝林”。鸟儿朝林早晨一次，黄昏一次。特别在黄昏时最为尤烈。

一到黄昏，天边映有一片彩霞。那些多得叫不出名的鸟儿在天空中映衬着霞光，一路密密麻麻的飞，它们是从四面八方朝这片林中飞来。然后纠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叫。你争我抢的不就是为了争到夜间有一小片属于自己的休息领地。天亮了，也不用打招呼，自个各儿的飞走了。

2

我上床睡了个回笼觉，就这一觉我做了个梦，梦中见了好多好多的鸟儿朝我飞来。鸟儿们见到我自报家门：我是火凤凰；我是长尾翅；我是八哥；我是花喜鹊；我是鸬鹚；我是白鹭；我是小麻雀；我是啄木鸟；我是猫头鹰；我是燕子；我是水鸨；我是小翠鸟；我是大翠鸟；我是野雉；我是画眉；我是百灵鸟；我是杜鹃鸟；我是寒鸮鸟；我是白脸候；我是荷花雀；我是黑天鹅；我是白天鹅；我是大雁；我是白鹤；我是丹顶鹤；我是鸳鸯；我是鹦鹉；我是野鸭；我是斑鸠；我是鹌鹑……

众鸟儿说是要带着我去了鸟儿们生活的童话王国。到了鸟儿们的童话王国，适才知道那里就是鸟儿们快乐生活的天堂。到处繁花似锦；到处是树木成林；什么叫鸟语花香；什么是四处潺潺流水；什么是蓝天白云；什么是山青水秀绿草地……

真的是个好地方！火凤凰见到我如此般的着迷于它们的童话王国，她就向我诉说起他们的童话王国也曾遭遇到的不幸……这个不幸不正是恰于我们今天的人间一样。众鸟儿先向我诉说他生活中所遇到的疾苦、这些苦难全是人为的强加给它们。好在鸟儿们有退路，那就是鸟儿们心中向往的童话王国。鸟儿们还向我提出人与大自然已形成的利与弊，而且语言尖锐刻薄不好听。

八哥说：我先说，你应不见意。你是人，你应该是知道的。我知道了什么？我问。你应该知道这个。什么这个不这个的。我不明白你所指的这个是什么。

八哥说：这个不知道应该是从那一天算起，竟然有某某人胆敢说这片林子已经归我个人了。连这些千年老树也归我私有了。就他这么一说了，就如财主路过池塘洗手、然后一池鱼遭殃。你好会形容！我忍不住笑了。我看到八哥身上羽毛没几根了，也许是为了争夺有限资源而双方互打，强悍一方啄掉了它身上羽毛。八哥显得很颓唐地说：本来就是，也就是他刚刚说完了这些话，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林中的鸟儿们自知劫难的时刻也就到了。

我本想说你不要夸大其词好不好。想不到八哥话未了，长尾翅鸟带着哭腔抢着说：我有多么伤心可怜，连找个栖身之地的地方也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我本想说长尾翅鸟你不可以把这种话说绝对了。林子还是有的。

山麻雀代之说：我知道原因，就是你们那些人只见到眼前的丁点蝇头之利，大有我想怎么做我就怎么去做；大有这片天和这片地全由我来作主。我想怎么样我说了算；我想砍、我想伐这林子和这千年古树全是我自己的事，谁也管不了。

啄木鸟说：想想连林子都没了，你们让我们去那里生活？

我沉默了一会儿、伤心道：是啊！我不得不承认在既得利益的那根链条上，长了眼睛全都瞎了。他们想到的那些树木就是当柴火卖也能变几个现。在利益的驱使下，一度导致乱砍乱伐，明知眼前的蝇头很小，但只要能变现还顾得了什么后果不后果。我老家那大片的森林也就是这样被毁掉的，林子没有了，你们这些鸟儿也就没有了栖身之地。

野鸡说：我曾想我会飞，最终才明咱我这又能飞到那里去。

野鸭说：一天到晚只忙着飞东飞西的，也就不用说生活了。

寒鸮鸟伤心地说：没有林子这个还好说，怎么说我们还能顽强的生存下去。还有那些在南山张罗、北山下网的人。他们干起捕鸟换钱的事，你们评评这个理儿，他们老这么干这不是叫绝灭吗？这个还能说得通吗？

燕子说：怎么叫说得通！这个根本就不可行！

我同意燕子所言，但又不好正面回答。唉！这应算是个别的现象，这个也可以说算是为了搞活，可能违规、但也不犯法。一句话管总，只要能搞活、且可以任由之。

斑鸠生气地说：啊！原是个个怀抱着早日发财、早日致富之梦。

小翠鸟说：大河小河全污染了。我吃什么？

我吼了一声，吃什么？我怎么知道。

黑乌鸦呱呱叫：好吧！放任之，纵容之！互相相害为乐吧！

大翠鸟怒问：是谁在一度时间里、造成了江河里无鱼？沟渠里无虾？山上鸟尽？看来地球上也就只剩下你们人一种了。

花喜鹊喳喳的说过没完没了，我也就记住了这几句：依我看全都是一些只想在一夜之间就能暴富的你们这些人，你们中间有些人基本上没有理念、没有信仰、更没有道得观念。你们人个个抱着今天我能为之、我且就该为之。心里只装着一个理念，什么理念？那就是我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发大财。你们人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说一些金钱致上的话我不但全都听到了，而且全都见到了。

鹦鹉说：你们人都说我鹦鹉学你人舌，因为我看见了你们人类的某种行为，想来真的好有意思了。我住在当官人家，看到当官的人讲官场、摆阔气、摆架子，还流行什么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吃饱喝足了不说，还大搞铺张浪费。你们人类不是自己在反复批评说自己什么官场上官僚主义风行，大到大贪、小到小贪、无官不贪。

鹦鹉接着说：我还胆敢笑你们人类社会时下风气败坏，偷鸡摸狗、盗挖坟墓、卖淫嫖娼、坑蒙拐骗、偷盗抢劫、杀人放火、吸毒、贩毒、制毒无处不在。

我对鹦鹉说：你所说的那些我承认是有，但也只有个别极少数，只占百分之一二三也不到。那些作恶者也是极端的极为少数，绝对不可以将整个社会混为一谈。

火凤凰朝我怒喝道：你会写文章，可惜写的多是一些溜须拍马的文章。

不会吧！我想辩证。

不会！我也看到了有不少有良心的作家在多种篇幅里写到社会现状，文章里写道相信长江、湖河、塘堰里原本是有鱼的；相信天空是尉蓝的，天上有鸟儿；相信四季分明；相信什么乌龟、王八、泥鳅、黄鳝、青蛙、螃蟹、虾子等等到处都是的。

鸬鹚说：火凤凰你说的没错，而且鱼多鱼丰的多到不值钱，分文可以得市斤鱼。

大鸨鸟说：你说的对极了，想当年河湖里食物多得不行了。就论说当年农村用于种田当肥料用的鱼骨粉，那种用于做肥料的鱼骨粉多是江河湖海里的小鱼小虾。

野雉讪笑说：说来大鸨鸟你好了解人类，连农民种田用肥你也清楚。

大鸨鸟说：当然了！我想起你们人类！

怎么了？我反问。

大鸨鸟后面的话是专对我说：正如古人所言，万物皆可取之，但取之有道。就论说捕鱼之事，捕鱼之网有纲有目，纲多长目多大都有规定。目的大小可以捕捉大鱼多大，鱼小了就会过目让其再长大。当鱼儿达到了一定尺寸和重量时才可以捕获之。如今只要能捕捞到鱼，网眼比小手头还小，不论大小全都一网打尽。

我说：大鸨鸟，这个你说得对，这种网俗称“绝户网”的网。用当下老百姓话的说这些人是吃了今朝不顾明朝，只要把今朝肚子搞饱了，他还顾它什么明天不明天的。更不用说为子孙着想了。

鹌鹑说：听说他们这些人多是“裸官”。

火凤凰说：我们这些鸟儿们个个会把它们所见所闻一一的告诉你们人类，你认为鸟儿的精神如何？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人类，只想竭泽而渔，靠破坏大自然生态发财的人，我认为多是鼠目寸光不顾长远打算。

我说：是啊！只有搞科研办企业的人才是远见卓识。

大翠鸟说：我认为那些竭泽而渔的人都有同种心态。当看到有人拿网捕鱼时，又看到他人找到了经济财源发了财我不服，心想不可能光看着你发财我打空手，你用绳网捕鱼我用电网捕鱼，咱还来它个大小鱼虾统吃，不电死光也电晕它。好！你用电网电鱼，你等着，我用毒药毒鱼，我要在上水头投毒，我要让江河里一尾鱼也不生。江河湖里没有了鱼，大家全都吃不成鱼。其意思就摆在那儿，我发不了财，你也休想发财。

小翠鸟说：你看，害得我这些大翠鸟和小翠鸟天天饿肚子。

对不起！我连忙向它道歉。

苍鹰说：我飞在蓝天上，而且高过白云。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有那个朝代不是认同江河海堰原本属于大自然，属于整个人类社会。

猫头鹰说：是啊！那朝那代不是以德服人，以道理教化人。

黑天鹅说：我飞南飞北，沿途见过多少山川湖泊，竟然还有人为的把遍地的湖河划成若干个大小不一的小片块、小区域，也就是说各自为政才导致鱼虾互不来往，造成鱼虾在繁殖季节里全都堵塞在河道里、已无法去自然河流中繁衍了。

白天鹅说：少了食物来源，像我们这样的稀有物种你们再怎么保护也是枉然。

我说：苦了你们了！想当年的鱼市臭街头的场面已变成了想吃只乌龟、王八还成为奢侈品，吃一市斤小鱼、小虾、黄鳝得花费一天的工资。岂有此理。

我接着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也就不顾了。我永远记得有一年，那是个秋天的早晨，我行走到大街上，当看到街边地摊上死亡的野鸭、大雁成堆地堆放着，站在一旁的小商贩不停地在叫卖：便宜，一块钱一只。原来十块一只今天便宜到一元一只。当我抬头再看天空时，天空中除了黑雾连一只鸟儿也不见了。

白天鹅一边哭泣一边说：可怜啊！好可怜啊！我有多少同伴把命丧。在这件来上我略知事情的原委和经过，追根溯源事情的经过原是这样。配有猎枪的猎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用猎枪到处打野生动物，猎人把打来的野生动物挑到街上换钱致富这个我不服。你用猎枪打鸟，因为你有枪、你还有枪证，你有关系有后台我不去攀比。我也可以想到办法。我用扶南丹拌上粮食投到水禽出没的地方，这些鸟儿只要吃了一粒带毒的食物必死无宜。

白天鹅抹了一把泪水接着说：猎人一枪只打下一只，投毒的人洒下一斤带毒的玉米，就可以毒死上百只飞禽。还有，到处下套子，野兽只有落进他们下的套子里一样跑不了。还有电网……就你们人类这么做绝了，才造成了我们断子绝孙。

丹顶鹤说：还有一些农民，他们在种地育种子时少不了遭遇到鸟兽前来侵害，农民对付办法就会把种子浸染上毒药。鸟兽吃了带毒药的种子走不出三步毒药发作，有多可怜，想飞的飞不了，想跑的跑不了，转眼间就死跷翘了。

白鹤说：是啊！就是那些只顾眼前不顾后果的人，就他们这么一搞起来，就他们这么一胡闹起来，原本野兔满山坡，野鸡飞过头，鸟儿天空飞三层的壮观场景不见了。

这些鸟儿们七嘴八舌的提出了自认为有建设性的建议，我也就一一的录了下来。也就使我想起一个农民对我真实所言：地上没有了乌龟、王八这个还好说，天上没有了飞鸟、咱种田的农民才知道遭殃了。地里庄家种不好不说，一些病虫害已无法根治了，怎么办只好反复的打农药，没有农药就长不出禾苗。

我说对农民说最终的结果造成恶性循环，自然生态也就越来越糟糕了。

农民坦然地说：是的，古时候农民种田种地，也没用农药，全靠的是你克我、我克你的那一套原始性的生物链在相互制约着。

我说现在人称古人那种农业叫“原生态农业，”和“有机农业”。如今到处在搞仿古时生态农业，不打农药、不施化肥，飞鸟吃害虫，青蛙吃害虫。想达到无残留公害的食物、方才知道其成本与代价要比无机农业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农民说：你们不要责怪农民种出蔬菜瓜果含有残留药物、不负责任。我们也想重新搞回生态农业，但这个是在太难了！

我对农民说知道难了就好！史书上记载过蝗虫灾害，老鼠再大危害克它的有黄鼠狼、野猫、蛇、獾等等。今日之鼠患在居家屋子里上蹿下跳，半夜三更里咬坏东西不说还发出吱吱叫声，老鼠的行为已到了肆无忌惮的程度、简直拿它无办法。

农民说：闹鼠患到处一样。

所有的鸟儿都在听我讲自修和自律自责，讲农民的认识。我记得有一位如杞人一样的人说：于今我们已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说好了要为子孙后代好好着想才行。当下该做的事就是要恢复原生态，当然这个事非几日几月一二年之事，这个得要经过慢长期的恢复才行。既要高瞻远瞩，又要高屋建瓴，再也不可以随之而任之放纵下去了。

火凤凰说：但愿你们人类已从多个事关项目中一一入手了，还要叫你们人类全都认知到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禁止非法捕猎、禁止非法砍林伐林毁林、禁鱼期内一定要禁止非法捕鱼。特别对于那些电鱼和毒鱼者要入刑法。

我说火凤凰你真的了不起，你的建议我认为好！

黑天鹅说：你不要兴奋得太早了，不要怪罪我给你泼一瓢冷水。然而从表面上看来好像人禁住了一些人，但是这里头且又好了及少数个别人。那些有面子的人，和有关系的人，乃是外甥打灯笼照舅。

白天鹅说：当然很难做到一江水清澈到底，但终究江河湖堰的水会清澈了不少。

大翠鸟说：道法自然，应做到属于大自然的一定要回归到大自然中来。我建议对于大面积的湖泊和江河绝对不可以再来一个这里和那里已属于某某个人所有了。因为个者的任性度终究会导致这片水域竭绝而渔，也不管水质变好变坏，终究变得不论不类。

我对鸟儿们坦诚地说：农民的话我又多说一遍。我可以坦诚地说，就如我们小农户所认知的和所想的这片田地是我的，我就不种庄稼就种树，让田地长草也不可以好了他人，宁可荒弃在那里但每年国家对它的田补我照拿。任性吧！田地荒芜在那里不种、还可以得到国家田补。你想流转士地搞开发利用吧！我就漫天要价……

真正想种田的人没田可种，不种田人手里存有大把的农田土地。想想是荒唐事吧！农村有村霸，霸山、霸田、霸水、霸鱼塘、霸宅基地、霸资源、什么都霸。大多数好资源被村霸占有了，其他的农民怎么去脱贫。他们的信念田地荒废在那儿只要坚守着，一个是每年还可以得到国家对农业的田亩补贴；二个是那年国家征用土地了还可以得到大额的补偿。有人提出田亩补贴不如补在农用物资和生产资料上，生产资料价格降了、便宜了，只有真正的种田人才会得到农补的好处。

啄木鸟说：我是给树看病的鸟医生。我今天也给你们人类提出一个小建议，要大力疏通已被堵塞的河道，要让河水不断流，流水不腐才会有鱼有虾；要拆除各个地方已经形成多年各自为政的栅栏和匣口；要让鱼虾出入湖河、能自由行动。

大翠鸟说：我和小翠鸟、鸬鹚一样喜欢吃鱼，所以我建议在长江流域有湖泊之地、堰围之地，应大力提倡用人工来繁殖各类鱼种。每年应按计划繁殖出各种类的育鱼多少亿尾，然后再投入江河之中让其自然生长繁殖。万里长江万里长，那处不是天然的养鱼场。凭你人类的智慧，对于长江应做到十年育鱼，不但我们有鱼吃，必会好了你们人类的子孙后代。

火凤凰说：我向你们人类提出一个综合性的建议。假如那一天又见莺歌燕舞，四处潺潺流水，老牛走过的泥脚印里也有鱼虾，必得归还出一片原始生态区。而且在生态区里的各种野生物种应得到长期有效的保护。我这个建议就是假设在一个县级行政区内规划出一片村级或许是乡级且比较偏僻的地方出来。在这片规划区里绝对不许涉猎，更不许开荒种地。只要没人为的前去，自而然之的也就会形成鸟兽们在这片自然生态中能生存和繁衍下去的综合性区域了。照止例推一个省也就可以规划出一片比较大面积的生态林出来，一个国家就会有了一大片更大更多样性的自然生态保护区……

我从梦中醒来已过七点，但梦中情境还是有些趣味的。但愿从此以后我天天能听到“啁啾”的鸟鸣声，而且常会鸟儿与鸟儿一起做问答。

己亥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