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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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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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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祖神话

景清神自爽,风递远楼钟。新时代的5A新湄洲,新妈祖的5G新文化。简单的妈祖文化,起源于神话。神话是幻想中,经过不自觉的艺术方式,所加工过的自然界和社会形态。神话也是幻想出来的,一种具有艺术意味的解释和描述的集体口头创作。古代生产力低下,限制了知识水平,人们在同大海作斗争的过程中,不可能了解并掌握大海的规律。在大海面前,无能为力,就自然而然地把大海的各种变化的动力都归于海神。

天妃情状将诗写,造化功夫神话传。生活在海边的人们认为,海洋的那些变化莫测的现象,是有一个海神在指挥着、控制着。渔民的心目中,大海的力量就被想像成一种形象化、人格化的力量了。随后,他们又在同海洋斗争中,依照自己所乐意接受的各种方式,创造了许多关于海神的故事,如铁马渡江、白日飞升等,并津津乐道,代代相传。好景眼前题不尽,恍然天后在湄洲。这,就是妈祖神话的起源。

妈祖神话,由人们的想象而产生,但不是毫无根据的,而是有一定的现实生活作为基础。有关妈祖的种种传说,不是纯意识和心理的活动,而是客观现实和生活斗争的反映。比如妈祖平息风浪的传说,就明显地反映了渔民在捕鱼中同大海作斗争的坚决意志。他们根据自己的航海经验,坚信人类的力量可以征服大海,因此就通过向妈祖的祈求,以便更加坚定自己克服困难的信心。

风色云光随隐见,赤云神化现湄洲。妈祖,在人们的想象之中,是可以飞的。这一类的想象,显然也是生活斗争的反映。欲问妈祖事,悠悠空白云。渔民们曾经看见水鸟捕鱼,心里就不禁产生羡慕之心。于是,他们就十分乐意地想象,海神也可以在天上自由飞翔。在生产中减少困难,减轻劳动强度,是劳动人民的朴素愿望和美好追求,所以妈祖升天的想象是极其自然的。妈祖文化,梦想的文化。

想象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大推动力。为了突破种种限制,提高劳动效率,增加劳动产量,古代的渔民,从心底里希望自己可以象水鸟一样,灵活、轻便、自在、潇洒。既然自己不能飞,那就想象海神可以飞。正如古代人的爱情受限制,于是就有了梁祝化蝶的想象。水光月色精神好,长使襟怀似此时。从这个意义上说,海神的神话,具有一定的积极的文化意义,它反映了渔民们的理想和希望。

送迎灵驾神心享,跪拜灵坛礼容盛。古代,生活在海边的劳动人民,面对海洋不免会惊恐。当自己在生产劳动遇到失败时,又不免懊恼、怀疑,甚至感到软弱无力。为了减轻忧虑,他们就企图寻找一些捷径,把征服大海的愿望寄于神灵。湄洲神气足,时为寄乡音。他们在创造妈祖的同时,也创造了许多妈祖神话。这本是自己的经验、体验和想象,化作为一种形象,同样属于一种文化,有一定审美价值。

妈祖神话和一般的宗教迷信截然不同,不能混为一谈。若说神仙求便得,湄洲何事在人间。妈祖神话是要同大海进行斗争,并最终是要战胜大海的,而一般的宗教迷信,则过分强调神性。宗教迷信要求人们崇拜上帝,无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把命运完全交给上帝。圣德同天运,神功并日升。妈祖神话采取积极态度,敢于同神威莫测的大海挑战,富有革命性,富有乐观主义精神,而宗教迷信则是脱离现实的纯心理活动的表现。

妈祖神话,究其实是劳动人民的浪漫主义创作。它的基础是现实生活,表现形式又是浪漫多彩的。至静在平气,至神惟顺心。妈祖神话是一首歌,拨动着活泼的心弦;是一团火,点燃了沸腾的热血。妈祖神话是一面旗帜,召唤着勇敢人前行;是一本教科书,启迪着智慧和心灵。海神有意怜才子,歘忽威灵助去程。妈祖神话的浪漫主义精神,那种新奇奔放的想象,为新时代的新妈祖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文化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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