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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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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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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洲云炊

湄洲东去与谁同,处处山连水自通。2024年秋天,在网络上做《新湄洲》,认真编辑八章64篇。《新湄洲》,纯正的八股风格,中庸的,冷静的,服务“台湾和平统一”。《新湄洲》,里头有海鲜美食。昔日未知方外乐,暮年初信梦中忙。“作家梦”,自求多福的梦,自强不息的梦,也是海鲜美食的梦。海有滋味,海鲜美食也有滋味。人感知世界用眼耳鼻舌身意,舌头是尝滋味的。

世界有味道,所以食为天。吃于人,极尽繁复,甜酸苦辣咸。在湄洲,吃,一定意义上,变成一生的人情世故,在美食中展现。味道能唤起人以往的经历与记忆,会是一个场景,也会是一段情感。人的乡情主要是滋味唤起的情感,人对最初味觉的记忆会终生不忘,会忆恋,会思念,会魂牵梦萦。身体会记得以前的滋味,舌头记得,胃记得,鼻子也记得。

今夜思君梦,遥遥美食天。虽然我不是美食家,但算得上是个吃货了。写湄洲美食,我不遗余力地在介绍味道的同时,放入回忆、民俗、历史、人文元素等作料,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中庸的文化小品。巴浪最好是湄洲,海目山前味不如。“云炊”之味,湄洲海鲜美食之味,五味杂陈,丰富多彩。湄洲海鲜美食像深远的晴空,像迷人的海洋,精彩辽阔,绚丽迷人。体现“湄洲特色”的美食之一,是“云炊”。

价廉物美的“云炊”,巴浪鱼制作而成,它是湄洲市场卖的最多的海鲜,外形如梭似匕,约摸十来公分长,是海水鱼,但看起来如平原溪河中的小青鱼,而较之翻倍大小。巴浪鱼,学名蓝圆鲹,别名又名刺巴鱼、棍子鱼、池鱼、黄占、池仔、熟鱼。鲈形目鲹科圆鲹属的一种。体纺锤形,稍侧扁。脂眼睑发达,前后均达眼中部,仅瞳孔中央露出一长缝。

巴浪鱼上颌后端较钝圆,体被小圆鳞。有侧线,侧线直线部具棱鳞。胸鳍长与头长之比随鱼体的大小而异,背鳍前部上顶有一白斑。暖水性中上层鱼类,为经济鱼类之一。巴浪鱼可点石成金,经去头、去骨、去内脏、洗净、晒干、蒸炊之后,味道奇美,有韧劲、有嚼头。我偏爱价廉物美的“云炊”,作为饭桌的常见配菜,今天也是我的座上宾。平生尚慈俭,流泽到无穷。俭,中华至德,应该代代相传。

勤俭肥家福亦肥,晚年门户更光辉。巴浪鱼干,放水加酱油小煮数分钟,味道奇佳。“云炊”需要煎,亦可直接吃。那时,湄洲嗜地瓜酒者,坐小卖铺后面的一混合板桌子上,撕扯着巴浪鱼干片配酒,简单而温馨。那啜酒的声响,地瓜酒的酒味,经常被记忆翻起。“云炊”,与稀饭也是绝配。湄洲巴浪鱼产量大,又一身粗皮糙肉,价廉物美,雅俗共赏。

一滴水,可折射太阳的光辉;一美食,可铭记人的心灵。在我内心的深处,“云炊”富文化内涵。湄洲美食,千姿百态,凝聚岁月洗礼,情怀亲近自然。今朝欲乘兴,随尔食此鱼。“云炊”,谦虚的美食。好在缙绅师俭德,尚馀闾里说谦光。我的饮食品位比较低,随遇而安,觉“云炊”肉粗有肉粗的好处。巴浪鱼肌理结实,滋味深长,咀嚼起来有劲。“云炊”还有一个好处,可用手代替牙,对老年人很适合。

新时代的湄洲,热情洋溢地涌向美食文化。“云炊”折射出质朴而隽永的生活,融进了从容而醇厚的情感,好!世界之大,美食万千,品类各异,食法各别。论及“云炊”,我尚不免管窥蠡测……惭愧有年君赐厚,峥嵘春枕梦此鱼。写“云炊”,用文字编织成精彩窗子,将色彩斑谰的惊喜,通过文字呈现出来时,我发觉湄洲的海鲜美食,确实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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