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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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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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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豆腐

莆田沿海,包括湄洲岛,一饱口福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可大家最喜欢的美食,还是那黄澄澄、香喷喷、软绵绵的油炸豆腐,豆腐放进油锅中炸出来的。莆田沿海著名故事《戏饭》,头牌美食就是油炸豆腐。勤劳的莆田沿海人,将豆腐演绎出五花八门的各种吃法,让人叹为观止,而油炸豆腐最具人气。尽把余生享天福,亦无惭愧食豆腐。吃油炸豆腐是喜事,是幸福,也是欢乐的节日。儿童今日透心喜,吃得君家豆腐花。油炸豆腐是美食,是文化,更是友善的心愿。

油炸豆腐仿佛新妈祖的书信,传递新春的寄语、夏的热情,演绎金秋的收获、冬的诚意。豆子还在生长,没有熟透,人们就从地里摘回三五把毛豆,皮也不剥,放进锅里,倒半锅水,抓一把盐,生了柴火就煮。水开后,再烧二十分钟,捞出来,毛豆就可以吃了。沽二两地瓜酒,边剥毛豆边喝,那味儿比用花生米下酒强。这是莆田沿海人那段艰苦岁月,经历了一天辛苦劳作后,富有生活气息的人生盼头。毛豆地瓜酒的前方,就是“油炸豆腐”之梦。

豆子成熟,留下又大又圆的用于来年做种,剩下的,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编排各种吃法了。莆田沿海人过日子,要的是细水长流,以温饱为追求目标。使用那些豆子,很体现聪明才智。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的湄洲人,往往把豆子分成四份:一份卖了换钱,用来补贴家用;一份做成豆鼓,腌在坛子里,用来调味;一份准备留到过年;一份作为平时改善生活用。豆腐美食,诠释劳动的收获,更演绎明天美好的梦想。

豆子的深加工,贯穿了做豆腐的全过程,甚至穿越了时空:喝浑浊的豆汁,吃水嫩的豆腐脑,煎白花花的水豆腐。最有莆田沿海特色的,就是那黄澄澄的油豆腐了。炸油豆腐很费油,那时候油珍贵,要计划着用,一般家庭要等到过年的时候才炸油豆腐。当然,如果要办喜事,那就必须做无限丰富的“油炸豆腐”。“油炸豆腐”炖大白菜,加猪血与虾米,好!如果再来一点点海蛎,湄洲人想象不出来还有比这更好吃的美食了。

莆田沿海,包括湄洲岛,一般的家庭妇女,都必须会做油炸豆腐,祭年必用。将水豆腐切成二指粗细的块状,放进沸腾的油锅里,豆腐先是沉在锅底,然后慢慢浮起,颜色由白变黄,体积逐渐膨胀。炸熟后的油豆腐,足有原来水豆腐的两三倍大小,表面金黄,里面水嫩,一口咬下去,既松软,又有嚼劲。冬天,可以直接吃“油炸豆腐”。油豆腐出锅即能食用,也可做菜,也能存放。吃“油炸豆腐”,无数儿童的美好梦想。

莆田沿海著名故事《戏饭》,头牌美食就是油炸豆腐。勤劳的莆田沿海人,将豆腐美食演绎出五花八门,而油炸豆腐还包含妈祖浪漫元素。吃油炸豆腐,孩子们能拣到一个美丽的世界,老人能拣回童年,音乐家能拣到跳跃的音符,天涯游子能捡回故乡的云彩。文章笔下千堆锦,志气胸中万丈虹。我想捡一首无韵的诗,一片无章的散文,一页美丽动人的传说,我常吃油炸豆腐。豆腐有奇趣,诗成谈笑间。我的“作家梦”,希望妈祖保佑。

将豆子变成油豆腐,工序复杂,要经过泡豆,磨豆,煮汁,滤汁,滤水,油炸等过程。将豆子浸泡一晚上,用石磨磨浆,一人推磨,一人用匙喂泡豆。豆汁顺着磨沿汩汩流淌,从磨嘴滴落下来,流进下方的桶里。豆浆倒进锅里,放水大火烧煮。水开后,用纱兜过滤,滤后的渣就是豆腐渣,捏成饼,也可吃。滤过纱兜的汁,放点盐卤水,温度降到七八十度,就凝固了,再倒进纱兜扎紧,放在案板上,压重物挤压水分,滤干打开纱布,出白花花的豆腐。

做豆腐工序完成,一直要忙到深夜。磨豆用的是石磨,全靠手工;不能快,也不能慢。快了磨不透渣多,浪费了;慢了效率不高,时间不划算。从豆子还在生长,到美食“油炸豆腐”,万水千山啊!“油炸豆腐”之梦,万水千山总是情,里头有梦想。“油炸豆腐”炖大白菜,加猪血与虾米,好!再来一点点海蛎,超级美食。良心种德不知岁,福海流长无尽时。油炸豆腐时时刻刻地提醒善良人,要欢欢喜喜地时刻记住,生活是美好的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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