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黄玉生《黎明前的泅渡》

评黄玉生《黎明前的泅渡》

文/古不为

黎明前的泅渡

作者/黄玉生

到镜子里去的途径有很多种

借助蜡烛，月光和星光

都能抵达。此刻

离鸟儿的歌声还有一段距离

有的花在哭，有的花在笑

先说标题。标题是黎明前的泅渡。黎明前是时间定语，说明还是夜里，而且是深夜最黑暗的时候。泅渡，指用游泳的方式游过江河。有没有在最黑暗的夜里游渡过江河的事情啊？自然就联想到偷渡。古今中外都有。但是，这首诗我不这么理解。黎明前不是黎明前，是一种借喻，借指一种人生的状态。泅渡的也不是江河，是人生的艰难。

再说正文。

首句，到镜子里去的途径有很多种。打通诗意的唯一难点在镜子。镜子如果就是镜子的话，诗歌就简单了。难就难在，镜子是镜子又不是镜子。是什么？是一种境界，一种追求，一个目的，一个希望的象征。

次句，借助蜡烛，月光和星光/都能抵达。不难理解，在夜间黑暗中泅渡，要靠光的指引。而光有多种，蜡烛，月光和星光都是代表而已。不在于你喜欢什么光，而在于你能依赖什么光，甚至你只能依赖自己的目光，去抵达自己一生的或一时的目标。

第三句，此刻/离鸟儿的歌声还有一段距离。容易理解，鸟儿的歌声一般意义是指天明了。其实，本人经过半个世纪的观察，鸟儿的歌声譬如这个春夏的季节，黎明前三四点就开始在高处嘹亮了。譬如高压线杆上，估计那里是最早看到晨曦的光芒的地方。但是，这首诗里，我宁愿相信鸟儿的歌声是代表白天和光明的。

最后一句，有的花在哭，有的花在笑。同理，花也不是花。花是什么？是一个生命。或许就是泅渡者，或许就是一种生命的存在和状态。有的人痛苦中，就在哭；有的人幸福中，就在笑。或者，这一刻痛苦，就在哭；这一刻幸福，就在笑。短短十个字，覆盖全部的人生。

黎明前的泅渡，是在诗意地讲述一种人生的过程。人生就是抵达彼岸或者镜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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