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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以前,老爸贾有福去世后,老娘甄荷莲还在她的老院子住着。
阿弟崇明还和老娘住在一起,没有拥有现在拥有的四套新楼房,还在为儿子上大学每年三万元学费发愁作难长叹流泪放声痛哭,老娘甄荷莲心痛儿子就每年交学费的时候为孙子拿出一万元学费,平常还要购买日常生活用品,缴纳各种费用。那时候阿弟崇明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可是那时候一家人却是一条心,和睦融洽。那时候阿弟崇明也没有把老娘甄荷莲赶出家门的哪怕一丁点想法。
近四五年来,阿弟崇明突然间成为了暴发户,手头有钱了,名下陆续有几套新楼房了。原因,一是因为两年前拆迁了,老娘老宅子的拆迁款让阿弟崇明鼓起了腰包;二是因为承包了单位的某项业务,这个业务正巧是阿弟崇明二十多年以来一直从事的工作,顺风顺水,财源广进。在阿弟崇明成为拆二代和承包人发家致富的同时,老娘甄荷莲的身份和地位,却发生了截然相反的变化,从拆迁之前拥有300平米老宅院房产证身体健康的退休老干部,到拆迁之后沦为一无所有风烛残年的寄居客。之所以如此,仅仅是因为房产证上的名字换人了。阿弟崇明一家跟着老娘甄荷莲生活二十多年以后,突然嫌弃老娘甄荷莲碍事了,老娘甄荷莲最终被阿弟崇明一家赶出了家门。
老娘临走那一天,阿弟崇明跪在了老娘面前,哭诉自己太难了。老娘流着泪原谅了阿弟崇明。
这时候,客厅里不约而同地来了几位客人。
大哥坚强一边招呼几位朋友落座,一边慌忙给朋友们挨个倒茶。
大哥坚强:“哎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刚刚快递回来的云南红茶,妥妥地才将将沏好,你们几个鼻子太长了吧,一个个跟着鼻子就过来了!来来来,咱就一块儿尝尝味道如何?”
嫣红上帘钩闻言,看了大哥坚强一眼,又看看几位同行的老油条,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不是咋的,俺还就是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香浓郁的红茶的馨香,才呼拢几个货匆匆忙忙赶过来尝鲜的!嗯,哥几个,尝出来了吗?这云南红茶的确不错哎!”
翠袍子不做铺垫,开口说道:“你老娘的事情,见招拆招吧。老人,还能活多少年呐!人生短短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大哥坚强:“······”
嫣红上帘钩:“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是遇到善良,邪恶只会得寸进尺;忍一时风平浪静,那是遇到慈悲,残暴只会兴风作浪。”
大哥坚强:“至理名言啊!”
翠袍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夜长梦多!”
大哥坚强:“······”
翠袍子:“我出一招,爱咋地咋地,豁出老娘一条命,不管了。人,越惯,毛病越多!”
大哥坚强:“老娘甄荷莲84岁了,每天还能围着南湖转几圈,就是脾气不好,又不明智,与小儿媳妇施丽燕彼此仇人一样,互相看不顺眼。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没办法!”
“他们还能打10年吗?反正他们住在一起,就让他们尽情闹吧。你想当好儿子的心,理解。但是,你弟弟干的事情,是人干的吗?”翠袍子口无遮拦,越说越激动,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大哥坚强:“阿弟崇明已经给老娘买了新房,新房手续办好第二天,按双方口头协议,大姐端萍就把老娘接走了。然后就是形成六家轮流伺候老娘的格局。但是,二妹彩霞乳腺癌复发正做第二次手术治疗,还能让她照顾老娘吗!甲状腺癌康复中的大姐端萍,伺候老娘到春节,要去广州照顾孙子孙女,明年三月孙女就要出生,这一去至少也得三年。三妹如画远在外地安家,虽然只有一百多里,但是,来回也不是那么方便。小妹如诗是大学教研室主任,整天忙得找不着北。大哥坚强也是一身病,吃药十几年了。笔记本事件之后的某一天,阿弟崇明在18人的幸福大本营家庭群里留言说:我是最难的,我如果走了,老娘谁管?大哥坚强看了后,禁不住摇头苦笑。心里说,六家扒过来捡过去,无论从年龄身体健康财产房子儿女工作负担任何一方面对比,阿弟崇明一家都是条件最好的。阿弟崇明不顾事实,正话反说的行径做派,让大哥坚强瞠目结舌。最可气的是,阿弟崇明把老娘推给大家照顾,给老娘买的房子所有权还紧紧握在自己手中。哎!为了老娘,大哥坚强不妥协又能怎么办呢?”
翠袍子:“不理他们,自生自灭。不当好儿子了,最后,实在过分了,让老娘去起诉你弟弟。谁怕谁啊?既然你弟弟不要脸,那就大家都不要脸了。”
大哥坚强:“哎!有时候,我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想到后来,还是决定让步,毕竟老娘生养了自己,怎能袖手旁观!老娘住了一辈子的老宅子,阿弟崇明独占了,就让他独占吧!如果六家分,每家也就10几万。可气的是,给老娘买的新房,30多万,只占拆迁款的三分之一,就这三分之一阿弟崇明也不肯平分。算了,由他去吧,不然又能怎样!”
翠袍子:“清官难断家务事!”
大哥坚强:“一言难尽!”
翠袍子:“有的人,有伦理纲常束缚,反而束手束脚。有的人,死活不要脸,反而活得洒脱!”
大哥坚强:“常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看现实生活中有时候未必如此!”
翠袍子:“我看见的几个,是真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小叔叔,我爷爷死的时候,他才一岁半。我奶奶不行。是我爸爸和我妈妈养大的他。他都考上了高中,那是在特殊年代,家里后来确实供不起,才没有上完,后来,他考上了北京地铁。二叔去了604。而爸爸,被二房的大伯,劝的没有出去。在家顶门立户。铁路上的表都填了,爸爸都没有去。养着奶奶,张罗了小叔叔结婚,大姑姑结婚,大叔叔结婚。他们都不知道养奶奶。都是爸爸养。后来,姑奶奶从宝鸡回来了,不干。让俩叔叔要么掏钱,要么养奶奶,让他们掏三块钱都不出,他们选择养奶奶。后来养奶奶,他们气不愤,给爸爸打架,找事。在小叔叔60多岁的时候,他儿子因为掐死了情F,判了个死缓。我敢说,我小叔叔到死,他儿子也出不来监狱。关键是,我堂弟是一个非常厚道的人。随我们老张家的人。谁会想到出这样的事情。我爸爸妈妈没看见我小叔叔的下场,我们几兄妹看见了。我妈妈当年就说过,人不要做坏事,老天爷看着呢!我小叔叔也是一个厚道人,他老婆人品不好。报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老天爷没有瞎眼!好多这样的事情,我在天涯的一篇文章里,会慢慢说。”
嫣红上帘钩:“很多事我都看得清,只是不想说而已。就一句话:你弟弟真恶心!”
翠袍子:“大哥坚强,你弟弟太不要脸了!”
大哥坚强:“······”
翠袍子按自己的思路,又把话题拉回来:“你们有以前的证据吗?如果有,告他。我问的是拆迁时的证据。毕竟,以前的房子,肯定是你爸爸的名字。这个事情,国家有档案的,能查出来。你爸爸说,以后房子给你弟弟的话,有字据吗?没有的话,不承认。对付不要脸的人,不能用老实人讲道理的方法。找律师,告他!当年的拆迁款,人人有份。”
大哥坚强:“······”
翠袍子:“告你弟弟的事情,是我们有一个相似的事情,一个开发商朋友,一个律师朋友,出的主意。他们要不说,咱们一个平头老百姓,还真的不懂。你找一个懂的朋友,问问。当时,只是生气,不知道怎么办?就像你们现在一样,生气,但是,不知道怎么办?是一个朋友说,我给你们找个明白人,你们问问去。看看怎么办好?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私信我。或者留下电话,都行。我们可能最后,也得打官司。”
大哥坚强:“······”
翠袍子:“现在的生活,与过去不一样。儿女都有继承权。父母的房子,人人有份!我们如果不是问律师,也不懂。总认为家里的房子等等,都应该是儿子的。毕竟中国的习俗,多少年都是这样的。让你姐姐妹妹们,都去争。最后,乐意给谁,是你们集体做决定!”
大哥坚强:“老爸已经去世快十年了。300平米老宅子,房产证是老娘甄荷莲的名字。因为阿弟崇明一家人一直跟着父母20多年了。老娘的老房子,四间多地皮,原有八间老房子,02年阿弟崇明往上接了一层,接房子时父母赞助5000元。如果阿弟崇明不接第二层,拆迁款至少80万以上。因为拆迁房没分下来,每年还另有一万多租房补助。老娘本来也不是个精明人,再加上不好相处。阿弟崇明两口子,用老娘拆迁款买了135平米新楼房以后,和老娘住在一起,磕磕绊绊,刚刚一年,就容不了老娘了,开始嫌弃老娘老迈无用了,碍事了,碍眼了,要把老娘推给大家照顾。老娘干了一辈子国家干部,却是很糊涂又没能耐的人,如今老了,更是显得糊涂没能耐,连个小学毕业的儿媳妇都镇不住。临了临了,老娘被儿子从自己拆迁款购买的房子里给赶了出来。”
翠袍子:“好了,可以打官司了。找律师,要钱,找你弟弟要。以老娘的名义要。百分百赢!接的那层,老娘还有理,没有老娘的底层,你弟弟怎么会有2层,撕破脸皮,打官司吧。老娘是干部,要脸的人,与市井小民是不一样的。这样的人,都斗不过市井小民。有的人,就是给脸不要的人,你彻底翻脸了,他就软了。这次,你们几个人,千万不要心软。名义,我是想说,就凭房产证名字是你老娘的,百分百赢。”
大哥坚强:“不想打官司。常言屈死不告状。一状告下来,就是赢了,也秃噜一层皮,再加上都是兄弟姐妹,大姐端萍、二妹彩霞、大哥坚强身体都不好,经不起折腾了。大哥坚强认了,让阿弟崇明一家去赚便宜赚个够吧!”
翠袍子:“告他!什么是小人!你弟弟,你弟媳,就是小人!小人,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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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崇明已经30多万给老娘买新房了,只是牢牢地抓住房子所有权不放,不愿意大家平分老娘的房子。并扬言,如果大家平分他就不买。对此,大姐端萍带头妥协了,说是不能逼阿弟崇明太狠,阿弟崇明也不容易。大哥坚强也不好说什么了!这里面有一个原因,需要交代一下,阿弟崇明承包着单位的活儿,这一段儿去外地干活,前后两次有半个多月时间,带着姐夫还有一个战友三人一起干,阿弟崇明最后分给姐夫8000元工钱。姐夫还未到退休年龄,平时接一些水电安装的活儿,也能挣不少钱,只是要账太难!跟着阿弟崇明一块出去,一是比较轻松,二是收入有保证。有了这层利益关系,起关键作用的大姐端萍就被阿弟崇明瓦解了。嘴里说着要公平,或许心里也想着会一碗水端平,可是,中间一掺杂利益,还怎么能端的平啊!”
大哥坚强一边回答翠袍子的问题,一边也理顺着自己的思路。
翠袍子:“一码归一码。打官司吧,百分百赢!有不明白的,你就问!我们也是问了律师,才明白的。后续的问题,你可以随时问我。你爸爸说房子归你弟弟的话,有字据吗?”
大哥坚强:“没有字据。只是父亲口头说的。”
翠袍子:“那就好说了。”
翠袍子:“房子是谁的名字,就是谁的。法律只认名字。”
大哥坚强:“现在买的新房已经改成阿弟崇明儿子的名字。不过,老房子的房产证应该还在老娘手里。”
翠袍子:“你们就让老娘要她的拆迁款,即可。没有本,就去档案馆查。以你妈妈的名义,起诉你弟弟,让他归还拆迁款!”
大哥坚强:“吵架那一天,我说过,崇明,你只要敢把老娘赶出去,又不给她买房子,我就去法院起诉你,不信你试试!结果,他没办法就给老娘买了一套100平米的新房。只是房子所有权不愿意让大家平分,最后还是他一个人的。”
翠袍子:“我在某论坛,看见了一个案子。应该对你们兄妹几个有启发。是杭州的一个案子。也是拆迁。一家子,奶奶还在世。儿子去世了。儿子留下一个女儿。拆迁时,给了三套房。房子的本,写的是奶奶的名字。姑姑表示,她不掺和。奶奶就把她名下的三套房,转给了孙女儿。农村嘛,没有她爸爸了,宅基地虽然是奶奶的名字,但是,毕竟将来都是儿子的。儿子死了,孙女儿继承,按老百姓的理解,天经地义的!奶奶办理房子转给孙女儿的时候,名字虽然写的是孙女儿的名字,但是,写的是,留下其中的一套房,归奶奶。奶奶百年之后,才归孙女儿。奶奶如果健在的话,奶奶有权处理此房的一切事宜。这么多年,奶奶一直住着,孙女儿也没有看过奶奶,相安无事。去年,奶奶73了,觉得身体自理不好了,想去养老机构养老。但是,手里的钱离去养老机构的钱,还差点。奶奶就把她住的房子出租出去,补贴养老机构的钱。孙女儿一看,不干了,把租房的人轰出去了。租房的人向老太太要租金。老太太给了租房的人钱,她的钱就不够养老机构的钱了。让孙女儿出钱,孙女儿不给。房子也不让出租。租房的人肯定不搬啊!孙女儿就告了租房的人,让他限期搬走。租房的人,就找老太太要他的租金。老太太肯定不能给啊。孙女儿说,房子是她的。老太太说,房子是我给她的。法院的人,一听,先以老太太给孙女儿的协议,判决,租房的人,不用搬。随后,让老太太以房子当年是她的名字,她是后来转让给孙女儿的。告孙女儿。要自己的三套房。最后,三套房子都成了老太太的了。大快人心!孙女儿一套房都没有了。”
大哥坚强:“我也知道,要真告阿弟崇明,他必然得付出代价,得把多吃的70多万,或者80万,都吐出来,至少得吐出来一大部分。”
翠袍子:“一分都不能少,现在已经成这样了,还留什么面子?除了拆迁款,另外不是还有一套拆迁房吗?钱是钱,房子是房子。”
大哥坚强:“那套拆迁房应该算阿弟崇明接房子的所得,应该属于他自己。我认为,属于老娘的就是72万或者80万。阿弟崇明不接房子拆迁款应该在80万以上。参照的是,同家属院的另一家,两间多瓦房拆迁款60多万,老娘的四间多地皮,老房子上下总共8间。”
翠袍子:“老娘的名字,都是老娘的。明白了吗?”
大哥坚强:“这个往上接的第二层房子,我觉得法院调查以后也会判给阿弟崇明。因为,除了父母赞助5000元以外,其余都是阿弟崇明出的钱。”
翠袍子:“不会,法院就认房本是谁的名字。我们如果不是问了明白人,也不会说这句话。”
大哥坚强:“如果只认房本上名字的话,老娘72万拆迁款买的那套135平米大房子,写的是阿弟崇明儿子的名字,岂不是对阿弟崇明有利?另外,如果提出整套房子,大家都有份的主张,那有点不顾事实,太过分了吧?”
翠袍子:“是他先过分的!你太善良了!你跟我姐姐、二哥真一样。东郭先生一个。”
大哥坚强:“我有个亲戚也说,要是我,他根本就不敢把老娘推给大家!有时候就想着,亲兄弟,要想好大让小,大哥坚强就让着他,让他便宜占尽,看他能成神仙不能!”
翠袍子:“迂腐!你们的事情,让你老娘告你弟弟,要你老娘拆迁房子的钱。随后,你们几家子,给你老娘买房子,给她养老。房子,你们想写谁的名字,就写谁的名字。你弟弟,扯淡!上面我说的案例,孙女儿的房子,老太太都写成孙女儿的名字了。老太太照样赢了官司。”
大哥坚强:“明白!和我老娘情况一样!”
嫣红上帘钩:“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是遇到善良,邪恶只会得寸进尺;忍一时风平浪静,那是遇到慈悲,残暴只会兴风作浪。”
翠袍子:“每个区,都有档案馆,都能查到。凡是自己妥协的,她的那份钱,就不给她了。不妥协的,继续折腾。以老娘的名义告他!还有家里的宅基地,将来同样办理!”
大哥坚强:“大哥坚强已经同意,乡下老家的宅基地,还有父亲厂里的宅基地,都已经决定六家平分。乡下老家的宅基地,原来父亲安排的是两个儿子两家平分。阿弟崇明提议六家平分,他是丢卒保车,大哥坚强一开始不同意,但是,后来想着四个女儿如果承担照顾老娘的责任,大哥坚强不同意就对不住她们四个女儿,最后也就妥协同意了。现在六家里面,大哥坚强是唯一的一家增加负担减少财产的人。”
翠袍子:“女儿如果想掺和,你们就是不给,都不行!呵呵,遇到了小人,认命吧。”
大哥坚强:“······”
翠袍子:“记住:如果打官司,你弟弟才是最惨的。去打官司,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大哥坚强:“他怎么是最惨的?”
翠袍子:“拆迁的房子,还有钱,全部都得吐出来。他不惨,谁惨?”
大哥坚强:“我觉得不可能全部吐出来,阿弟崇明往上接的房子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六家都认可的,谁能昧良心否认?”
翠袍子:“人家都快欺负死你们几兄妹了,东郭先生!”
大哥坚强又是一声长叹:“哎!”
翠袍子:“接的房子,房本是老娘的名字,如果你们不承认,你弟弟没一点办法!”
大哥坚强:“你说的是法律,这个我也相信。但是,那就做绝了,彻底反目成仇了!”
翠袍子:“对于这样的小人,你还想干嘛?你怎么跟我二哥一样一样的。以后,你想跟人家好,人家也不会搭理你们的!明白吗?”
大哥坚强:“吵架那天阿弟崇明已经说了,将来老娘不在了,不会和大哥坚强来往,说大哥坚强不讲兄弟情义。”
翠袍子:“怎么样?这样的小人,做事的风格,都是一样一样的!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是真生气。知道怎么办了,才能从容应对!小人,都是一个路数。”
大哥坚强:“让我再想想!不到万不得已,大哥坚强可能不会告他!因为那样,一定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翠袍子:“迂腐!”
大哥坚强:“天性难改啊!”
翠袍子:“你把我说的话,与其余几家都说说,看看他们几家怎么说?”
3
翠袍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哥坚强:“是啊,我生来天性懦弱!”
翠袍子:“不是懦弱,是太善良!我爸爸当年是这样的,现在,我二哥也是这样的。我爸爸,我二哥,在社会上没有人敢欺负。就是跟家里人,说不出狠话,做不出狠事。唉!”
大哥坚强:“这才是真汉子!”
翠袍子:“不!我认为,家里的人,遇到不讲理的人,也得说。当年,我爸爸被小叔叔的事情快气死了,可他还没有法子跟老娘抱怨。因为老娘早就把他这样做的后果,告诉他了。也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他不听,结果怎么样?呵呵,老娘说的话,全应了吧。唉······我就佩服我妈妈。”
大哥坚强:“你老娘主张怎么办?”
翠袍子:“当年,我老娘让我爸爸出去,不要在农村了。虽然当时的大队书记不放我爸爸走,但是,他不可能干一辈子的。果然,后来支书死了。我爸爸马上就上铁路,填表就走。我爸爸厚道,能干,去哪儿都赖不了。因为二房的大儿子大考儿大伯也在铁路,爸爸就问他,铁路的待遇怎么样?说他也要去。大考儿大伯一听,说,我叔叔去世了,我婶子又不行。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里顶门立户吧!出去的事情,让鸿琪(大叔叔),伍喜(小叔叔)去吧。爸爸一听,马上就不去了。要在家里顶门立户。我们在张家大门是四房,爷爷当年是四房的二儿子,爸爸是二儿子的大儿子。大考儿大伯是二房的大儿子。没有出去,爸爸就顶起了家。他确实能干,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奶奶也是他一力抚养。大叔叔结婚后,老娘说,大叔叔成家立业了,奶奶大叔叔也该抚养了。爸爸说,他乐意养,就养。不养,我养。呵呵,自觉自愿的掏钱的事情,可能吗?所以,奶奶就一直跟着我们家。小叔叔肯定跟着奶奶啊。养到最后,我姑奶奶从宝鸡回来。姑奶奶不干了。姑奶奶当年嫁到我们那里有名的路家,有钱。帮补娘家特别多。在家里特有发言权。日本人打到保定,他们路家就跑了。一直跑到宝鸡。日本人没有打到的地方,后来,日本人走了,公公婆婆死了,姑奶奶他们就留在了宝鸡。七几年姑奶奶才回来。姑奶奶一看就不干,让俩叔叔,要么掏钱,要么养奶奶。掏钱,每个人三块钱;养,一家一年。他们选择的是,养奶奶。呵呵。奶奶当时也70左右了,他们当时可能想的是,她还能活多少年啊?想的对,奶奶上大叔叔家吃了一年饭,住,还是在我们家。小叔叔都没有一年,奶奶就去世了。奶奶在我们家从来没干过活,呵呵。跟着小叔叔他们,得做饭,她哪里干过那个呀。天天问妈妈,快到日子了吗?呵呵,妈妈说,快了,快了。在还有3个月就该到我们家的时候,去世了。你弟弟就是在耗,耗你妈妈。耗她哪天死。你们就不让老太太死,把老太太钱拿到手。气死他。才是正路子。你们还犹犹豫豫,你弟弟得乐死了。真是一群傻子。”
大哥坚强:“你说的没错。阿弟崇明当着老娘和大家的面,不止一次地说过,妈,你可不能活那么大岁数,最多到九十岁,再多,我就受不了了。老娘总是不敢吭声。有一次,小妹如诗说,二哥,你咋能这样说妈呀?大哥坚强也说,让他说吧,一报还一报,这是教导儿子将来怎样对待他呢!”
翠袍子:“我太清楚这类小人的嘴脸了!这类人,欺软怕硬,只有让法律惩罚他。你以后如果要告他,有不明白的问题,随时问我。我会全力支持你!”
大哥坚强:“听大姐端萍说,阿弟崇明两口子,因为给老娘买房子写谁名字的事情,阿弟崇明要写阿弟崇明的名字,弟媳妇施丽燕要写施丽燕的名字,达不成一致意见,离婚了。出奇的是,200元离婚起诉费,是儿子小白出的。”
翠袍子:“骗傻子的!”
大哥坚强:“是!给亲人们玩心眼儿,演戏呢!”
翠袍子:“还有一个可能,转移资产。”
大哥坚强:“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是!已经分好了,四套房子,儿子媳妇135平那一大套(老娘房子拆迁款买的),老婆115平那一套,剩余两套阿弟崇明的。”
翠袍子:“尽快起诉,让老太太要回自己的拆迁款。否则,将来老太太没人管,你们管的话,憋屈!如果老太太的房本没有了,去档案馆查。如果不让你们查,你们委托律师查。尽快!”
大哥坚强:“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因为老娘还在大姐端萍那里,大姐端萍的心态也很复杂,有气,但是,也不愿意得罪这个有钱的娘家兄弟!其余的三个女儿,二妹彩霞乳腺癌自顾不暇;最小的两个女儿,也不敢硬钢娘家哥!”
翠袍子:“你是干嘛的?律师是干嘛的?法院是干嘛的?你们这一群傻子!如果到最后,你弟弟将财产全部转移了,老娘也不管了。你们几兄妹再管,你们憋屈不?”
大哥坚强:“他不需要转移吧?房子也不好卖,这五家,谁还能去要他的房子呀?就是心里憋屈!碰上这样不自觉的兄弟,有什么办法,只有隐忍了!打官司的念头我想过,但是,还是狠不下心,目前付诸实施的可能性不大!”
翠袍子:“佩服!佩服!佩服!这样子了,你还能忍?佩服!佩服!佩服!你比我爸爸,二哥强。他们俩,最后都急眼了。与我小叔叔打了官司,打的我小叔叔输的心服口服,从此再也不敢生事。这次,我们要打官司的事情,也是我二哥急眼了。非得打官司才能制服你弟弟。办理离婚了,就是转移资产了。你傻吧?”
大哥坚强:“阿弟崇明名下还有两套房子。”
翠袍子:“够老娘的100多万拆迁款吗?”
大哥坚强:“都是拆迁房,两套也就70多万,除去阿弟崇明接房所得,基本上和老娘老宅子拆迁款差不多!”
翠袍子:“已经转移资产了!老娘的钱,还有房子。尽快起诉,把老太太的拆迁款拿到手。给老太太买房子。再等几年,没有了老太太,你弟弟他们一家子得乐死。你们几个大傻子!老太太的财产全部是他们家的了。”
大哥坚强:“现在老娘老宅子就已经全部是阿弟崇明的了!何需等到老太太死后啊!”
翠袍子:“还有你们几兄妹啊。就是几颗随时要爆炸的雷!”
大哥坚强:“有什么办法?”
翠袍子:“起诉!你和其余的兄妹说了吗?说了我告诉你们的法子了吗?我敢断定,你没说!傻子!”
大哥坚强:“的确没说!各家情况不一,都有各自的难题。大姐端萍有号召力,生气的时候,她本来说,阿弟崇明媳妇生产她们四个闺女商量好了不去看望,只随礼交给阿弟崇明。结果阿弟崇明媳妇一生产,大姐端萍第一个去医院看望了,还在家庭群里通知了大家。”
翠袍子:“有好处的时候,这样的跑的更快,生怕自己落不到。呵呵,哪里都有这样的墙头草。这样的人,你如果告诉她,怎么样她才能得到更大的好处,她更上心。”
听了半天一直没吭声的泥鳅也是鱼,忍不住说道:“全部是托词!”
大哥坚强不明白泥鳅也是鱼是啥意思:“?”
翠袍子:“是说你,四处找理由,不想与你弟弟撕破脸。”
大哥坚强:“我就是个生性是懦弱之人,奈何!?硬钢,只会两败俱伤!有时也会有另一种想法,让他逍遥去吧,能成神仙?”
翠袍子:“凭什么?他凭什么逍遥去?凭什么!!!”
大哥坚强:“凭恶赖!”
翠袍子:“事情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样软似泥,活该你弟弟欺负你!活该!这个世界,之所以小人当道,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样的东郭先生!”
大哥坚强:“老话不是说,要想好,大让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翠袍子:“你是傻子!呵呵,傻子!傻子!傻子!我不想说了,你太没有刚性了。看戏的上不了台。别人都是瞎着急。爱咋地咋地!”
大哥坚强:“逼急了,我或许会走这条路!只是念着骨肉亲情,能忍就忍了!”
翠袍子:“你念,你弟弟念吗?他如果念骨肉亲情,会像现在这样干吗?你个傻子!”
大哥坚强:“我会考虑你的建议!多谢您!深深祝福!”
翠袍子:“他如果念骨肉亲情,他会这么欺负人吗?他已经欺负到骑着脖子拉屎了!”
大哥坚强:“我就想着,人在做天在看,让他逍遥吧,毕竟是亲兄弟,他一家过的好,这五家多点辛苦,我真不知道,也不敢想,到大结局的时候,各家各人,会是什么样子!”
翠袍子:“······”
大哥坚强:“我明白人性的丑恶,人善被人欺!我这一生,是个懦弱之人,智商情商都属于中下平平。与ZF硬钢的事情,为1142名员工的合法权益,我带头干过,用了十六个月的时间,进京赴省,最后成功了。但是,与个人作对的事情,我几乎没有做过,胆怯到骨髓深处,最后总是妥协,委曲求全。”
翠袍子:“你是最大的,我是最小的。可能在家里,考虑的着重点不一样。理解最重要。”
大哥坚强:“再有十多天,阿弟崇明的孙女送祝米,本来我要赌气,你不请我我就不去帮忙参加了。大姐端萍和其余三个妹妹,她们四个女儿曾经商定,送祝米只去饭店喝酒,不去医院看望侄媳妇。可是,大姐端萍第一个去了医院,还在群里通知大家,老大都去了,谁不去呀?我也一样,昨天傍晚,主动电话阿弟崇明问询需不需要帮忙。大国政治都需要互相妥协,何况自家兄弟!让他逍遥去吧!”
翠袍子:“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大哥坚强:“是啊,说起来都是无奈!”
大哥坚强觉得,这个事情绝对没有结束,后续的情节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