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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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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8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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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传说




十六、精神抑郁

李顶天遇难后灵儿痛感到生命的脆弱、痛感到命运的难以把握和对人的捉弄。不知出于深深的寂寥或被那群闲得慌的妖魔鬼怪们闹的,有天早晨天气有些阴沉,灵儿一起来情绪像天色一般沉甸甸的蓦的顿感浑身束缚的难受,好像胳膊腿都不长在她身上。她像一具木偶从这刻起好端端的难以把握本人。从这以后即这种非常难奈和痛楚的感受紧紧缠绕着她。她在生产队里即便仍每天上工下工干着应有的工作、仍经常到大队和公社里开会。但深深的难奈感觉渐渐消磨着她一向积极向上的精神。尤其第二年春天又意外的产生了对于她来说不低于天塌地陷的打击。即爸爸妈妈相继得了重病。

灵儿的妈妈本来多病缠身,肺气肿让曾让她感到胸闷经常住院治疗。不料那天她爸爸从单位里回来气馁的跌在座椅上,说有人说他的手不疼不痒也感觉不到知觉可能为一种不治重病的前兆。单位里劝他到大医院里检查治疗。灵儿的妈妈上前拽起他的手臂不由说声:“不疼不痒怎么会重病呢?”从前曾听灵儿的爸爸说起过手上的怪现象但都不曾注意。如今不曾想到那竟为医学上非常难治的非常罕见的一种病。他说单位里派人一同他到省医学院检查。灵儿的妈妈不免忧虑道:“让灵儿也陪着你到医院里吧,多个人具便一些。

”灵儿陪着爸爸一同他单位里的人到省医学院经过检查确诊为中枢神经元。这病当前在医学上可谓一种极为难治的病。可以说对其难有任何对策并且进展得非常迅速。他们谁都不曾料到灵儿的爸爸竟得了那样罕见的病。他们当即住进了医院。灵儿痛楚难当不知怎样向妈妈写信述说。在犹豫的几天里她妈妈在家由于牵挂着急竟得了脑於血。“怎么都不曾想到灵儿的爸爸妈妈突然都得了这么重的病。”灵儿门口的人不免声声叹息。他们家出现了这么多的突变,家乡人唯恐灵儿经受不住打击借口说大队团委里有急要,需要她赶快回来给她拍了加急电报。灵儿接到电报劝爸爸道:“爸,我回家看看立刻回来。您不要着急,您的病为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当即灵儿一个小姑娘只知道爸爸得的病不好,不曾料到会那么难治后来又进展的那么迅即。

灵儿回到家乡下车后到爸爸的单位里大致述说了父亲近来的病状。她爸爸部门里的同行见了她惊诧的说声:“灵儿,你可回来了。你妈……”说到这里陡的顿了。灵儿不免紧张的催问:“我妈怎么了?”听人家佯做轻松的扯句:“听说你妈病了。好像住在公社医院里。要不你到那里看看。”灵儿这才吁了口长气暗想:我妈由于肺气肿经常住院,一定肺病又犯了。她来到医院的住院部远远看到他们家的被褥晒在绳上深感庆幸。好像这趟她不曾白跑。她怎么不想想肺气肿会尿床吗?毕竟那年灵儿刚刚有十九啊。当她叫声“妈”跑进里边却傻了那里。一位住的非常遥远的姨妈守在输氧的妈妈身边。妈妈嘴溜眼斜的瘫在病床上呜呜啦啦泪流满面。她不由扑到妈妈身上大声哭了起来。医生们听到喧闹声匆匆赶来急切的喊:“快把她拉到外面。我们多少药也救不回病人的几滴泪水。”灵儿的姨妈忙向医生解说:”我姐姐仅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刚从外地回来。”

妈妈的宝贝女儿总算回来了。据说灵儿妈妈脑於血抢救过来后一直阿阿啦啦哭喊着要见灵儿。门口人知道她怕再见不到可疼的宝贝女儿。后来的几天里灵儿每天都跑在外面痛哭不已,许多病人家属泪水模糊的上前劝她。不敢想象她临出门好端端的妈妈竟一下瘫在了床上,话都不会说了只会阿阿啦啦的流泪水。当即偏瘫的人很难恢复过来,特别她妈妈还未度过危险期。不敢想象一个好端端的家爸爸陡的得了那样罕见的病,妈妈又得了这样的脑於血。何况她还整天处在懵懵浑身被束缚的状态里。门口的婶娘们来到医院都紧紧搂了灵儿泪影婆娑的说:“灵儿,这以后你可怎么过啊。”

这即从小娇生惯养被爸爸妈妈噙在嘴里顶在头顶的灵儿当年遇到的困境。从这以后被人们娇宠起来的公主蓦的从天上掉了下来,比任何人都有福的福气也从天上掉了下来。

灵儿难过的一定要把妈妈抢救过来,她要让妈妈像没病人一样正常起来。她整天贴在妈妈身边端尿盆洗被褥,每天坐在床边拽了妈妈的手泪流满面的说:“妈,您一定会好起来,您一定能好起来,您一定要好起来。”可能老天垂悯、可能医生们不忍看他们家的遭遇觉得责任重大唯恐医疗出现什么差错经常会诊。主要可能为灵儿的妈妈舍不下可疼的女儿。她每天天将渐亮灵儿还在梦里就在床上活动手臂和身体。不曾想这样感应了上苍出现了奇迹。治疗不到一个月灵儿的妈妈竟能下床了,可知当即灵儿多么的兴奋。她紧紧抱了妈妈兴奋道:“妈,您能站起来。妈,您能走路了。”这以后灵儿的妈妈倍增精神每天坚强的慢慢来到外面搂着树转圈。又经过一个期间的治疗灵儿的妈妈竟恢复的差不多了。即便腰身还有些驮行走不太便利,但她可以拄着拐杖到处转转可以照应她本人了。灵儿兴奋不已的向妈妈说:“妈妈,我们出现奇迹了。”因为当年医疗条件还比较落后,医学和医术都还不够进步,偏瘫患者几乎都很难恢复过来。从这里可见灵儿的妈妈多么舍不下她的娇女儿。

当即灵儿强行要妈妈住在医院里继续治疗。她相信在医院里再治疗一个期间妈妈一定会彻底恢复。可灵儿的妈妈担忧住在省医院里灵儿的爸爸,又怕拖累灵儿坚持要出院的说:“在医院里每天只服这些药,到家里一样可以服药和恢复。”出院后即便和医院里一样每天按点服药,可灵儿妈妈的病状却停留在出院期间的状态上再未有任何好转。灵儿倘若知道会那样即便妈妈再执着也不会同意她出院。可知那为多么难得的黄金恢复期啊!倘若多住几天医院她妈妈一定能彻底恢复健康,一定能长期陪着她这位可疼的女儿。

灵儿安顿了妈妈后迅即赶到省医院。听说灵儿回来了她爸爸一步一跌的跑出来父女俩不由的相对难过。:“别难过爸爸,我妈妈那么重的病都好起来了。您也一定会好起来。”当即灵儿满怀信念的这样认为。但她爸爸住院几个月却毫不见疗效,并且病状进展的非常快。灵儿爸爸的胳膊在住院的几个月里渐渐抬不起来了,医院见难有疗效只能劝病人出院。那期间由于医疗条件的限制床位非常紧张,医生们还比较有责任感。医院建议他们到京都大医院里看看能否得到好的治疗。灵儿劝爸爸说:“您到大医院一定能得到很好的治疗。”陪同爸爸出了院。

以后的几个月里他们辗转了所有比较有名的大医院,可医院里帮其检查后都不愿收留病人。可能出于精神原因灵儿的爸爸从外边回来车都很难下来,双腿抖索着也有点抬不起来了。灵儿和妈妈只能泪影婆娑的劝着:“别着急、别着急。会看好的。”像安拂病人也像安拂她们本人。这以后灵儿一同妈妈只能陪着爸爸着急的到处求医问药,什么偏方汤药及针灸都艰难的经历过了,可她爸爸的病一直不受控制的进展着。灵儿经历了这样的种种巨变和磨难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她越来越感到浑身束缚的难以掌控,越来越感到痛楚难耐。

这样一向被爸爸妈妈宠着惯着、一向娇生惯养的灵儿不但再难得到爸爸妈妈的娇宠,还要回过头来照料重病缠身的双亲。这一层层的迫力和磨难让灵儿逐渐情绪低落。灵儿的爸爸妈妈何不疼惜可疼的女儿,他们生怕灵儿承受不了这样种种的打击整天强忍病痛、强打精神、强装言笑。灵儿经常看到妈妈背过身形吞着泪水捶打酸困的双腿、经常看到爸爸背着人张大嘴巴干嚎。这一切常常扯裂着灵儿早已绷到极限的神经。尤其还有那些妖魔鬼怪趁机做崇她浑身倍感束缚的病症也越来越严重。所以这以后灵儿不可避免的步向精神崩溃,由情绪低落渐渐变为精神抑郁。

从这以后灵儿对生活和前途慢慢失却了兴趣和热情,由敢说敢干奋奋向上的精神状态逐渐变得畏缩不前沉默不语。直到后来躲避般躲开热闹的人群和一切。曾有天和她要好队长的妹妹来到她家声声:“灵儿、灵儿。”的叫她到邻村看电影。她听到叫声懵懵的应了声迷迷瞪瞪的呆在那里都不知道出来。她妈妈疼惜的说句:“灵儿,还站着干什么?人家叫你呢。”她恍惚的来到外面听说看电影呆呆的回句:“不想看”又回转房间。灵儿的爸爸妈妈看到原来活蹦乱跳的女儿如今这般身不由己经常叹息流泪,总念叨着:“这都怎么了?怎么了?”不免痛楚难当。

可以想象从前在大队和公社处处肯干、什么都带头跑在前面的灵儿如今又能怎样。每当在她难以躲开的会议上人们不免议论道:“云灵怎么和从前大不相像了?她从前那么活跃如今竟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甚或那年春节县剧团到村里慰问演唱大队让她上台念感谢信,她竟丢了句:“我念不好。”偷偷跑开了。她怕到台上胳膊腿不听话会摔跤。那期间她浑身已经束缚到了那样难奈的状态。对这些她又何堪忍受的暗想:“我还要大展宏图。还要入党、上大学。还要力争上游被提干奔大好前途呢!如今怎么变了这样?现在别说什么提干和当工农兵学员只面前的日常生活都难以应付。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这以后灵儿经常这样的痛不欲生。

为这些家人和亲友们也曾相继找过许多神婆。有说什么仙神看上灵儿了在闹她。有说有这仙那神要在灵儿身上打船。还有的说灵儿为圣宫娘娘身边的小童下界受磨砺了等等众说不一。那几年灵儿就在这种几天把好转的希翼寄托在这里,过几天又寄托在那里一天天熬过来的。每当熬不过了她会说句我这样还活什么曾几度寻短见。她不忍见可疼的爸爸妈妈为她痛楚难当、不忍见人们甚或好友看她怪诞的眼神、不忍她木偶般的艰难度日。可妈妈总痛楚不堪的劝她说:“灵儿,你若不活了,你认为爸爸妈妈还能活吗?”从这里可见当初艰难的生活对灵儿一家人的逼迫。

面对灵儿这样也曾有人劝灵儿的妈妈说:“到大医院给灵儿看看吧。看她会否得了什么病。”他们何不曾帮灵儿看过。在灵儿刚感到不舒服略显不正常里,他们到省里看亲戚已带灵儿看过医生。可各大医院的神经科都问过了,医生们都说灵儿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正常。

多年后灵儿才知道那样的状况可能为精神抑郁症。当即人们不了解那么多只认为疯疯癫癫才叫精神病。不过浑身束缚的不由己可能不属于精神病范畴。灵儿在后来到处急切求医问诊里曾向医生述说过那样莫名的症状。记得有位医术非常高的漂亮女医生在灵儿“到底什么病”的追问下说句:“那可能为你们的家乡病吧。”她这句可笑的答案曾让灵儿深感痛楚难当。灵儿在那种生不能死不了的难奈里多么希翼她的症状为一种病啊!倘若患了什么病还可以医治可以好转,总不致胳膊腿不由已的难能奈何吧!这很可能为那些妖魔鬼怪折磨灵儿的又一伎俩所引起的闹剧。

十七、婚姻受阻

那天地灵仙翁打开黄色锦囊看到一行金色:阻其婚姻。不由晃了头道:“不解、不解。何必也。”他现在远离仇州国怎样把密谕传给常六他们,又怎样安排这里不必细述。常六他们经过多年的扩展壮大现在已有非常大的管理范围。说现今他们的力量遍布仇州国的各个角落毫不为过。甚或堪有向外伸展的迹象。

几年后灵儿接了爸爸的班,在他们相邻的镇上银行点上班。“灵儿,如今看你的气色好多了。”人们看到经过亲友的关怀和呵护她的精神略有好转经常喜悦的这样说。不过她精神抑郁好转后好像与从前判若两人,渐渐隐退了当年要强上进的积极性和热情。况且单位里的情形与学校和大队里大不相像。被宠的一向高高在上以及从小各个层面遥遥领先的那种优越感在机关里却变为她工作上的阻力和负担。单位里面对层层领导需要八面玲珑和能说会道以及善于奉迎。这与她从前的好大喜功以我为主的个性大违其道。这以后她在工作上很难像从前那样积极上进。所以她由争强好胜极端的变为随波逐流随遇而安。我的生活都这样难熬还想怎样呢?灵儿总这样想着在工作上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日月如梭,不觉间灵儿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由于灵儿的人材标致端庄婷婷玉立,所以追求她的人不计其数。上班前她门口的嫂嫂和婶们都说:“我们灵儿找位军官我们都不会同意。”可见灵儿的标致漂亮。可她们哪能理解当即灵儿处在精神抑郁里生死不能了哪还来什么精神谈对象。她当初曾非常单纯的认为男女间都会产生非常美好和忠贞不逾的情感。她总怕谈了对象倘若不活了人家会痛楚难当。所以面对一起起亲友介绍的对象和追求她的人一概不予理会。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即她从小喜好看小说。还在很小的年纪里吃饭期间都抱着大厚书看。像当年著名的(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等她在小学期间都已看遍了。她受小说情节的影响总崇尚那种朗才女貌、一见钟情和相互倾慕的浪漫情调。所以她一而再的错过了许多相当不错的对象。也由于这种想入非非和不切合实际的求偶标准以及精神抑郁担搁了她终生的幸福。

起初她的街邻和亲友一直热切的上门说媒,甚或有的家长直接给儿子提亲。可能灵儿的品性和人材过于端庄和标致许多家长都非常喜欢她。比如灵儿住在县城里舅妈的扯带亲戚家里有位年轻人与灵儿年纪相当。人家在相当不错的单位里上班,父亲在机关里担任要职。每当灵儿和妈妈到舅妈家总能碰到舅妈的那位亲戚。那位非常温厚的妈妈总给灵儿预备了一些花生和瓜果,总热情的声声“灵儿好福气、灵儿乖顺”的与灵儿的妈妈套近乎。有天灵儿和妈妈到城里却意外的未能看到舅妈的那位亲戚。不曾想在灵儿上街后舅妈借机替人家提亲道:“灵儿不小该找对象了。你看我们那位亲戚家的小铜怎么样?人家非常喜欢灵儿。”灵儿妈听了非常高兴。因为她见过小铜也特别喜欢那位年轻人。人家家境那样不错。可几年来提亲的不少灵儿从来听都不听,一提及对象和婚姻她随即吞吞吐吐不吭不哈。:“您说说她,或许您的话她会听。”灵儿的妈妈抬了满面期待这样向灵儿的舅妈相求。可灵儿回来后左躲右避红了面颊仍旧不吐口。“女儿大了不由娘啊!”直到后来灵儿的舅妈不得不这样感叹。灵儿的妈妈在不得已里一直叹息错过了那么好的人家。

来年春天街上一位被人称二大娘的这天一脚高一脚低的跑进灵儿家门“灵儿妈、灵儿妈”的直嚷嚷。进门拽了灵儿妈的手说:“灵儿妈,快请我吃喜糖吧!”灵儿妈慌忙搬凳让座。二大娘不等灵儿妈回过神来凑到近前神神秘秘道:“你猜谁来给咱灵儿提亲了?我哪位亲家啊!人家在县里担当大干部呢。她家的小春上了哪个啥?叫军医大学。今年将要毕业了。人材高高大大,长得俊朗着呢。多少人跟着人家的脚后跟攀亲人家都看不上,唯有看上咱灵儿了,今天特意让我女儿回来提亲。快准备喜糖吧。”灵儿妈清楚这家人的家境状况。人家不仅家道不错在县城名气也非常大。她高兴的不住说着:“行、行,可行。等灵儿回来我一定给她说。”二大娘临出门还不住拍着灵儿妈的手声声叮嘱:“赶紧啊!人家可好多人上赶着提亲呢。”可等灵儿回来说句“我现在不想谈对象”回了妈妈。她妈妈听这话不由上了火。“气人啊,你太气人了。你道要怎么样?人家军医学院毕业。人材又高大排场你还不谈,你倒想谈什么样的!”灵儿嘴上不说暗里却想:我要找高大漂亮、挺拔英俊、一见钟情的。可见她的要求与老人们大相径庭。老人们看上的她理都不理会,可她又觉得一个可意的都未能碰到总感叹命运不及。

上班后灵儿的条件比较优越向她提亲和求婚的不可胜数。有天在秋高气爽里她非常要好的同学骑车匆匆赶到她上班的银行点。灵儿兴奋的跑出柜台拉过同学亲热非常。当两人笑闹着赶向机关后院后边却跟进两位年轻人。同学介绍说一位为她的男友—省城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其它一位为她男友的同学据说在班级里担任班长。灵儿何等聪明不等同学详细叙说已知其意了。

灵儿礼节性的把他们让进银行后院的宿舍内。一阵客套过后同学把她拉出门神神秘秘问她对那位大学生的印象。那位大学生人材相当不错,只略显瘦了些。同学忙补充道:“男人胖了不好看。人家身为班长学习成绩优秀已被省直机关选定。人家已经相中你了,说只要求你一个条件:婚后必须调到人家身边。”其间同学兴奋的神色不可言表。好像调向省里多么难得和显耀一般。同学了解灵儿的个性,知道她清高孤傲要求条件特别。见灵儿羞涩的想回避怕她推拖了急切的说句:“先别表态,你们通信了解了解再说。这么好的条件可别错过了。”

这样灵儿相认了那位大学生。人家毕业后安排在省委里,又特别跑到他们这里来征求她的意见。可灵儿总觉得找不到感觉,尤其灵儿一谈对象抑郁症状显得特别严重。那种懵懵身不由己的神色尤甚。所以后来她还就推拖了人家,只可叹她错过了多少难得的对象。

灵儿接班那年有位县银行领导在培训班上见灵儿聪明伶俐端庄漂亮,学习成绩遥遥领先。托人为他在北京部队提干的儿子提亲。保证成亲后把灵儿安排在县机关里上班。可灵儿总感到浑身束缚的身不由己生怕拖累人家。况且灵儿向来不注重家庭和工作等其它条件。这么优越的对象她也不加考虑的推拖了。后来听说人家在部队上一直提任到军长一级。想象里倘若灵儿能情绪正常的嫁给人家会有多么大的福气。军长级别的女婿又会给家乡陪养出多少有前途的军官。只可叹灵儿和家乡人难得那样好的福气。

转顺灵儿已经老大不小了。灵儿显得不急不燥好像根本不需要考虑婚姻问题。可灵儿的妈妈却急坏了。面对一波波提亲的人灵儿一回家妈妈直催问直逼她说亲。灵儿听妈妈滔滔的“不听话、不听话”不忍让妈妈生气总向妈妈说句:“谈着呢。”直到后来老太太知道灵儿哄她气得泪流满面的和她吵闹。也由于灵儿的婚姻不顺让她可疼的老妈妈又气又急徒添了不少焦虑和病痛。

直到灵儿二十五岁那年才谈了对象。灵儿的银行点里有位叫江所的年轻人。他身材不甚高大却比较漂亮,人品还算不错还特别能说会道,对漂亮姑娘特别会讨好,对灵儿总灵儿、灵儿的跟在身后非常亲近非常能讨灵儿的喜欢。特别在灵儿刚上班期间精神上还非常抑郁,浑身所缚的症状也非常明显。她像需要人间的暖色和呵护,在精神上非常需要一些宽解和慰藉。灵儿这一银行点里恰与他安排在一起工作。江所因工作能力比较强领导和同行们都非常敬服他。不过对他善于向漂亮姑娘讨好多有戏谑。“快看,江所见灵儿端庄漂亮又粘糊上了。”大家对江所极力讨好灵儿总这样调侃他。不少人见状又会说句:“云灵那么清高好像也吃他这套。”灵儿不但对江所的追求毫不回避好像渐渐对他产生了些许依附。后来在他们一起出差期间比较多比较密切的接触里两人不免产生了难舍难离的情感。相互一会不见会焦虑和着急。这可能即男女间相互吸引的炽热感情吧。直到有天夜里江所久久泡在灵儿的宿舍不免和灵儿情有所感的热抱在一起。

灵儿和江所处在一起后由于工作所便感情越来越浓厚,直到江所急不可耐的向灵儿求婚。“灵儿嫁给我,你一定要嫁给我。这里的工作条件不宜我们结婚的话,我们可以调到外边。”因为江所的家乡在比较遥远的外边。他好像也知道其条件不够优越配不上灵儿老提他们的家乡外边。当初只要听到外边不管会否比一般村镇好一些都让人非常看好和期待。但灵儿不知怕爸爸妈妈不同意或江所毕竟与她想象的对象相差甚远一直比较犹豫。

有天镇政府里的姚办公员来到营业所。他在灵儿的柜台前办罢公差红了面色从怀里掏出非常精致的钢笔塞进柜台内柔声说句:“云灵,我到省里开会特意给你捎的。”不等灵儿回过神来只见他羞怯般的匆匆离开。灵儿当即不知所措的看向对面办公桌前的江所。江所见状红了珠色怒冲冲的说句:“你出来。”来到灵儿的宿舍江所顺手把门关了问:“你和那位姓姚的怎么个状况?他为何送你钢笔?”灵儿又能说什么呢。她也想不到姚办公员会对她这样,只匆忙的说了一厢情愿和人家办公差云云。“什么一厢情愿?我看你高兴着呢。不行,你只能嫁给我,你必须嫁给我!”江所说罢直想对灵儿欲行不规。灵儿慌慌推开他跑出宿舍。

后来的几天里江所一直和灵儿吵嘴生气。他们同行们见了不免几多调侃:“灵儿说不定看上了那位姚办公员了。这样可有好戏看了,想不到江所那么会吃醋,灵儿和姚办公员未产生什么也让他闹出些什么了。”不料这些闹剧还未了有天那位姚办公员兴奋不已的进来直奔向灵儿的柜台。他塞进两张柴油票说:“这期的油票下来了,我特意帮你留了两张。”临出门情意浓浓的补了句:“夜里我们大院上映“追捕”,影片里的真优美特别像你。到点我来接你。”灵儿急切的向他晃了头说句:“那影片我看过,请您不必麻烦了。”姚办公员叹息着留下一抹痴痴神色难耐的出了营业所。

这天夜里江所喝得迷迷糊糊来到灵儿宿舍里。他趁灵儿不备紧紧抱了灵儿喃喃的说:“灵儿,我们赶快结婚吧。我太喜欢你了,我离不开你了,你若不答应说明不喜欢我、说明喜欢那位姓姚的机关干部。大家都看出来了你有点情不专一,不行我们必须赶快结婚。”灵儿看他江所喝多了推开他想立即躲开,江所却瞪了一双血红的珠色咄咄逼人道:“我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位姓姚的。今天他又来给你送的什么定情礼?你肯定脚踏两只船否则为什么不回了他。我知道他长得比我高大、比我漂亮、比我学历高、比我工作好。你不同我结婚还想着他。好、好、好,我让你想着他、想着他。”说罢摇摇晃晃愤懑的退了出来。

入夜灵儿刚入眠听人急切的喊她。“云灵快起来,江所不见了。”原来江所喝了不少酒与灵儿吵闹一阵后气冲冲的找到姚办公员理论,不料两人吵着吵着却打了起来。急切里江所拣起砖块迷迷糊糊砸向姚办公员。他见姚办公员昏倒惶恐的跑向了村外。当人们把姚办公员抬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灵儿听罢头脑里“轰”的一声昏了过去。

当即灵儿不免病了,病得非常沉重。几天后她恍恍惚惚来到柜台前转着圈到处寻觅。人们知道她在寻找江所的身影。不觉间大家非常沉痛的低了头。灵儿见状顿感不妙匆匆来到同桌面前急切的问:“江所呢?”那位同行不由浑身震颤的盖了嘴巴跑了出来。这期间有人叫来了行长。行长面对灵儿的惶惶不安沉沉的说句:“现在工作不忙,你可以调休几天,到家好好养养身体。灵儿不得已非常迷茫和困惑的回了家乡。后来她不免听闻了江所的遭遇。江所由于喝酒过多恍惚间把姚办公员砸倒后慌不择路的跑到荒郊不慎摔进沟里再不曾醒转过来。灵儿得知后尤如五雷轰顶当夜服了大量安眠药,幸亏被抢救了过来。这以后灵儿不由陷在痛不欲生的深渊里,不得已家人替她请了长期病假。后来又碾转把她调向了其它工作点。

这以后灵儿在工作上尤其提不起精神,有关她的婚姻再不曾有人提起。渐渐她变为老姑娘了。“灵儿难道你要老在娘家吗?”几年后在她妈妈咄咄逼人的催促里她不免又谈了位对象。男的在县里比较盛名的一个工厂里担任车间主任。听说结婚多年因为不生养和前妻离了婚。还听说两人在医院里都检查不出毛病,感情相当不错只生不出儿女。灵儿的妈妈得知这样的状况后阻挡灵儿说:“这个人咱不能谈。说不定他有什么毛病,否则人家怎么会和他离婚?”灵儿已见过其人。她见那个男的高大英俊陡生了一些喜欢不由劝妈妈道:“先谈着吧。”因为她的年纪越来越大经常被人“老姑娘、老姑娘”的议论深感不堪重负。尤其后来她的抑郁症渐渐好转情绪也好转了不少。

两人相谈几个月后那人要求结婚。灵儿不理解他们刚刚熟悉为何急于结婚顿感困惑的说句:“再了解了解吧。”不料一个多月后那男的竟不声不响的退却了。灵儿想见他一面都非常困难。灵儿不知他为什么要躲避不得已里找到了他家里。他妈妈却非常痛惜的说句:“我儿可怜啊。他近来又添了毛病不便结婚了。”后来灵儿才知道那人近来得了阳痿。到这里她如梦初醒:难怪他急于结婚,原来他对将来的生活不抱乐观啊!灵儿顿觉头昏脑胀跑到郊外大声疾呼:“老天啊!您怎么这样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命运怎么这样捉弄人啊!”直到现在灵儿再不奢求什么婚姻了。情绪也一落千丈只懵懵的过一天算一天了。

十八、众说纷纭

在灵儿将到而立年景状况已进展如这般。多年来在灵儿身边产生的一起起一件件尤其她爸爸妈妈突遭重疾不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和好奇。人们好像感觉到了她命运的不正常和诡秘。不由得对他们家产生了众说不一的猜测和想象。

灵儿现在彻底把婚姻问题丢开了,也不曾有人再向她提及什么对象和婚姻唯恐伤及她的痛处。她整天意念沉沉的上下班,只每隔几天要回家看看她可疼的老妈妈和病重的父亲。但灵儿从不记得给妈妈买过一点好吃的糕点和水果。并非不舍得,只为那期间的人都想不到吃好点,尤其想不到吃零嘴,好像吃饱饭就行了。灵儿在单位几年的做饭期间向来也不曾割过肉、不曾吃过一个鸡蛋和一斤豆腐。只喜好吃手擀宽宽的甜面条配咸菜。现在想起来那宽宽的甜面条怎么那么的好吃呢!那脆脆的咸菜怎么那么下饭呢!不过她比较讲究穿戴,也舍得花钱购置衣服。所以她经常大手大脚也不怎么存钱。为不曾给把一切都投在女儿身上可疼的妈妈买一点好吃的让灵儿每想起来都非常的痛悔难当。每想起都非常非常的难过。所以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知道给老人捎些好吃的,可能怕将来落后悔吧。

灵儿的老妈妈如今已叠腰耷背不吭不响话都说不利索了。老父亲已只会慢慢的蹒步,身上的大多都已肌肉萎缩,头都抬不起来了。灵儿看到爸爸妈妈孤独、落寞、酸楚的身影非常痛惜。她只怕别人看不起妈妈和不尊重妈妈。即便她经常比较烦懑和难耐还要口口声声把爸爸妈妈抬得高高的。那神色像在说:“我的爸爸妈妈比谁的老人都崇高伟大。比谁的老人都能干都值得骄傲和尊重。”她多么想让人尊重别的大娘那样哪怕叫妈妈一声婶婶。可仅那么点奢求却很难如愿也那样难让人理解。

那期间灵儿经常回到家里帮爸爸妈妈洗衣服和拆洗被褥。帮爸爸妈妈洗头洗脚。每当她帮妈妈一点点一层层的搓洗双脚,把妈妈脚髁的缝缝隙隙里都抠得干干净净那一刻妈妈总咧着嘴巴一直乐。可面颊上早已泪水模糊了。在灵儿爸爸躺床的几多年里她和妈妈相依为命相互疼惜的情景恐怕不经历过的人任怎样都想象不到。那种骨肉间深切的牵拽、那些谁略哼声对方都感到深深的痛的那种疼惜任怎样都难以比拟。离开灵儿已有许多年可疼的妈妈您如今在哪里?您如今可好?灵儿每当想到把她疼到肺腑里的妈妈都要泪流满面的痛哭不已,都要一直从头难过到尾。

这天灵儿下班后匆匆赶向家里,灵儿的妈妈病瓤瓤的坐在邻居的门口和阿婶大娘们聊天。老太太看到女儿像看到了太阳和月亮咧了嘴巴和满面老皱纹颤悠悠的立起来深躬腰身拄着拐杖兴奋的一瘸一跛迎上来。门口的大娘奶奶们都深深感觉到了老太太遮不住的喜悦说:“灵儿回来了,你的宝贝闺女回来了。快回家吧。”灵儿看到整天数着星星只等她回来可疼的妈妈何种感受可想而知。她迎着一步一顿的妈妈不免鼻头酸涩,酸痛的泪水不由得滴溜溜打转。随后她推车在前边,妈妈顺由着“铛、铛、铛”的拐杖拄地声颤悠悠的跟在后面。每当这一刻灵儿浑身刀割般的疼痛。“可疼的妈妈啊!女儿回来了,可女儿能给您带来什么呢?幸福、快乐、满足?或者说婚姻、女婿、外孙和福气?唯有痛楚、烦恼和忧愁。唯有流不尽的泪水。爸爸妈妈要我这个女儿干什么呢?享不了女儿一天福为女儿高兴不了一天。想到这些灵儿不免喉口哽塞泪水不由江河般的倾泄了下来。

直到后来灵儿每每想到她蹉跎的一生还不怎么难过,唯有想到可疼的妈妈浑身刀剜般的不忍和疼痛。总想着当年哪怕在众多别人介绍的对象里随便定一人给妈妈带回来,那会让把泪水期待干的妈妈该多么的高兴。让她可疼的妈妈也能挺起腰身舒畅一下,不致让妈妈的身影那么的孤独和酸楚,不致让妈妈带着终生的缺撼的去了。所以后来的几多年里灵儿总想着不争气的女儿太不争气了。

曾记得当即她们身后的大娘奶奶们不忍看灵儿和妈妈凄楚的身影议论不已。诸如“这家人不知怎么了?好端端的就过不好了。”有人像非常了解内情的说:“听说妖魔鬼怪闹的,他们的瓦舍盖在了仙洞上。据说洞里住着千把口人呢!人家洞毁人伤所以闹得他们也过不好。”又有人道:“不对,据说那些仙神想在灵儿身上打船。曾有天神婆坐在当场让灵儿开口可灵儿硬不说话。”还有人争辩:“或许灵儿还就为天上的仙童来人间受磨难了。或许她来还前生的冤怨欠债也说不准。”年轻的婶娘们不信这些直说灵儿的爸爸妈妈不知得罪哪里的能人了,让灵儿一直找不到婆家过着让人痛惜的生活。”不过不论人们怎么样的众说不一,却都认定灵儿家近年来产生的一切不寻常,其间一定有什么搅绕。

灵儿听到人们的猜测和议论,忍不住看了柱着拐杖艰难迈着步履的妈妈不免痛断肝肠,泪水早已流淌的一塌糊涂了。进得家门她把车停好抹把泪水上前扶住满面笑模样的妈妈,只能颤抖着声音一口一个妈的叫着。

灵儿也经常拉着板车把妈妈拉到城里舅妈家里。灵儿的妈妈由于能干和所有的亲戚关系都非常好非常亲密和亲近。老太太过一个期间都要说:“咱看看你姨妈或舅妈吧。”要灵儿拉着她到处看亲戚。亲戚们何不挂念可疼的灵儿和她的妈妈,也曾到灵儿家来看她们或捎信让她们到家里串门热闹。

从前灵儿还经常拉板车拉着爸爸到处扎针看病。那起间她爸爸早已浑身僵硬。上身的肌肉都基本萎缩头都抬不起来,腿上的肌肉也萎缩了不少。灵儿要把僵硬的爸爸从车上慢慢扶下来泪影婆娑的让爸爸立定,再扶着慢慢的一步步扶向医生那里。她爸爸总阿阿啦啦嚎啕着艰难的抬着不怎么听话的腿脚。当初有谁能帮他们一把啊!有谁能知道他们流了多少泪水啊!这即娇生惯养的灵儿当初面对的一切。他们那期间可以说每天都泡在泪水里。

这天在舅妈家坐在场院的闲聊里舅妈吞吞吐吐问:“你们怎么说句话过不好了?”灵儿的妈妈不免回句:“谁知道呢!都说这闹那闹的,我不相信那些。”灵儿听了不免想到了几年前曾在舅妈家的场景。

灵儿上班经常路过城里来到舅妈家。她舅妈每每都非常亲切的帮她另做好吃的。有天灵儿泪流满面的诉说她浑身束缚的那种难耐。灵儿在刚上班期间浑身束缚的相当难受,面对人们不理解和怪诞的神色曾非常痛苦。因为人们神色里的内涵不乏:灵儿怎么这个模样呢?痴痴呆呆木偶一般。所以她每天下班后非常想回家投到妈妈怀里大声痛哭,非常想把满腹的委屈和酸楚都倾吐出来。但妈妈重病缠身她太不忍让妈妈难过了。不得已下班后经常骑车赶到舅妈家里向舅妈倾诉。

那天舅妈不忍看她痛苦不由喃喃道:“您到底哪里的仙神干什么的说到明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一个柔弱的姑娘呢?”还不等舅妈说罢她已浑身打摆,哆嗦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灵儿当即吓得不轻认为舅妈犯了什么病紧张的扶过舅妈口口声声叫着。等舅妈缓过来说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现象。随后叹声:“可能我老太婆多嘴了。”这以后舅妈再不敢多问灵儿那些怪诞的病了。因为以前舅妈也曾在县城附近为灵儿找过颇具名声的神婆看过病。灵儿每想起那些年到一个个神婆家里上香、磕头随即陡生一种说不将来深深的痛。现在听舅妈不觉里的问话深感痛不欲生。

灵儿在单位或街上也曾听到什么神鬼闹的、或欠别人债了甚或有人孬他们等等的议论。到了这里灵儿命运的不正常初见端倪,人们已隐约感觉到灵儿家的问题非同一般。好像有什么神啊仙啊或人在操纵和摆布。究竟怎么个状况众说不一。灵儿和妈妈同样胡乱猜测可久久冥想不得其解。这以后这些种种的怪诞现象和众多的议论不免给灵儿的命运又增添了一层诡秘。

十九、父母去世

灵儿的爸爸妈妈那年得了重病后他们家像塌了天般的不得安宁。那以后灵儿一直奔忙着妈妈的救治和爸爸的治疗。可以说他们历经了艰难困苦。尤其灵儿的爸爸因为病不好精神压力非常大,见人只会张大嘴巴嚎啕。他在省医院住了几个月不见疗效,只好托熟人找关系碾转西安军医医院和北京著名的大医院都难以得到治疗。直到医院督促出院以便腾出紧张的床位。在不得已的难奈里他们只有回家靠医药控制病症。从北京回来由于精神迫力过大灵儿的爸爸汽车都下不来了。看着痛楚不堪的父亲灵儿满含泪水的安拂说:“爸,别着急,咱再找名医治疗。”灵儿的爸爸只能以大声嚎啕回应。

到处求治不果后灵儿的父亲只好住在镇医院里控制治疗。灵儿不忍看爸爸那样痛苦到处求医问药。她曾听说爸爸的头椎上有条缝隙不由向妈妈说:“我一定要找专家看看。哪怕存在毫微的希翼我们都不能错过。”她曾千里迢迢跑到很远非常出名的骨科医院询问。结果所谓的骨椎缝与父亲的病毫不相干。灵儿的爸爸妈妈不忍看灵儿操劳、也不忍她的精神逐渐不好强打精神强做笑面。灵儿何等聪明爸爸妈妈越这样她越难过。精神压力相应也越大,直到相互很难照应。直到灵儿的精神抑郁逐渐的加重。

在灵儿爸爸妈妈的病日渐沉重里灵儿承受不了种种的精神折磨几欲寻短见。“灵儿啊,你能这样丢下爸爸妈妈吗?能这样不管爸爸妈妈了吗?”灵儿每当被抢救过来后她妈妈都这样痛彻的哭诉。这以后他们越加过的艰难了。老两口老大不小才得了这么一位千金,如今却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灵儿的爸妈总认为他们的病给女儿带来了打击和折磨,总非常愧疚的处处呵护着灵儿。可灵儿则觉得她不能不耐非但照应不了爸爸妈妈还要给他们增添生活和精神负担整天痛不欲生。“都因为我拖累了爸爸妈妈。”灵儿总难耐的向爸爸妈妈这样说。这层层的痛苦不免雪上加霜的折磨着他们每个人。其间他们还到处找过著名的个人医生。听说一位亲戚的附近有位针灸行家治疗好了许多奇难杂症不由跑到那里让其帮灵儿的爸爸针灸治疗。可针灸一年多同样不见疗效直到他们痛楚不堪的回来。

在艰难困苦里灵儿不得不把所有精神寄托在求神问卜上。加上她的抑郁症缠绕几年里他们附近的神婆和跳大绳的她都找遍了,并且跑了许多庙院。距离他们不远有座韩文公庙。当年韩文公庙里的香火非常兴盛,灵儿经常到那里上香磕头求神灵保佑他们。她每当来到庙里总慌慌跪在神像前痛哭不已。旁边的老太太曾一把扶起她说:“别难过闺女,韩文公老爷会保佑你的。”那里供应香火的人也经常感叹:“这姑娘常来上香。经常到这里跪下来痛哭流泪。这样他们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流了多少酸痛的泪水一直挣扎在艰难的生死线上。

直到几年后灵儿的爸爸痛楚难耐的离开了人间。灵儿的爸爸到后来已经瘦得皮包骨,浑身肌肉几乎都萎缩了。临了喉肌也萎缩了话都不会说水也不会喝,直到汤水不进靠输水补充营养维持生命。曾有几天灵儿到单位里续假当天未能赶回来,她爸爸硬撑精神含混的说:“我一定等灵儿回来,我一定等我的宝贝女儿回来。”灵儿回来陡见爸爸只剩了微弱的气息抱起父亲痛哭不已。

灵儿的爸爸断气那天只有灵儿在身边。她坐了爸爸身后紧紧抱着他,好像不抱紧了会丢了爸爸。她爸爸不想离开般的闭了目色再喘过来,闭了再喘过来。他的确不想离开人间啊!的确不忍丢开可疼的老妻和女儿啊!灵儿早已哭得死去活来。她口口声声喊着:“爸爸、爸爸,您别走啊!您不能丢开我和妈妈!”可她爸爸还就含着泪水走了、还就痛楚难当的走了。灵儿痛哭不已里紧紧抱着可疼的爸爸想着父亲从小对她的疼惜和呵护、想着爸爸因为她过于倔犟可从舍不得打她、从不怎么嚷过她。想着她可疼的爸爸嚷不得任何人从未打过任何人。即便他的脾气有些暴燥。不觉里她已哭晕了过去。

灵儿的爸爸去了。满怀酸痛的去了、痛苦难当的灵儿终因精神和身体不撑昏死过去。在医院经过许多天的抢救才缓了过来。这让她都未能送爸爸到归宿里。

灵儿的爸爸去了只剩了她和妈妈。灵儿的妈妈痛楚不已里拄着拐杖到处说好话才让灵儿顶了爸爸的班。因为灵儿的爸爸还不到退休年纪她很难顺利的接班。这以后灵儿妈妈的身体和精神渐渐衰退下来。她总哆哆嗦嗦的拽了灵儿的手泪影婆娑道:“灵儿,妈妈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倘若妈妈不行了你可怎么活啊!”灵儿紧紧抱住妈妈好像一松手妈妈就会去了。“妈。您一定会好起来、您一定能好起来、您一定要好起来。您不会离开我、您不能离开我、您若离开我我也活不了了。”说着可疼的灵儿和妈妈不由得哭了泪人一般。

这以后灵儿的妈妈硬撑身体强打精神忙于让灵儿找对象结婚。她知道她不能去了。她若去了灵儿说不定也跟她去了。她要陪着女儿、她要给女儿撑起一片天、她为女儿生存下来的唯一精神力量。她要为她可疼的女儿遮风挡雨。从那以后灵儿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不可比拟。

这以后灵儿和妈妈为她的婚姻不顺又几经磨砺几经生死。老太太经常求亲托友给灵儿找对象。她整天犹若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堪的见了亲戚总满含泪水的说:“灵儿老大不小了,帮忙给她找个婆家吧。”甚或经常求到家里找灵儿的同学们道:“你们哪里有差不多的人家一定要给灵儿介绍个对象。婶婶求你们了。”也曾闹闹嚷嚷与灵儿大吵大闹:“你气人、气人、太气人了。”老太太生怕她哪天去了留下灵儿孤苦伶仃难得着落。后来灵儿在命运的坎坷和蹉跎里的几寻短见吓坏了老太太。每当灵儿几天不回家她难免揣揣不安的跑到本家人那里句句相求:“快到灵儿的单位看看她吧。她不知又死哪里了。”直闹得本家人不得安宁的经常到灵儿的单位里找她。所以灵儿上班多年从不敢多天不回家。她怕妈妈为她担忧和焦虑。

灵儿的妈妈在六十九岁灵儿将近而立年景婚姻屡屡不顺的精神萎靡里,灯枯油干的旧病重犯卧床不起。那以后她妈妈不会说话好像神色也不清晰了。灵儿陡的傻了。她怎么能离开妈妈?她慌忙请假把妈妈拉进医院后疯狂的到处跑庙求神。跑到韩文公庙里跪下来就痛哭。曾每天跪在当院里哭大声疾呼:“老天爷啊!求求您减我十五年阳寿给我妈补上吧!我离不开妈妈!妈妈倘若离开我我也活不了了!”这痛彻肺腑的场景千真万确。苍天可以做证、大地可以做证。灵儿认为地灵仙翁也一定可以做证。

因为灵儿和妈妈不仅相互倾其一切。在多年的相依为命里都把对方不觉间融入了她们的身命里。谁痛对方都受不了。但老天不随人愿。灵儿从不敢想过老天竟能把她妈妈的命要了。老天竟能从她身边硬把她割舍不了的妈妈夺走。就在几个月后她那看不见神色不清晰的妈妈竟丢开她去了。即便灵儿每顿都要精细的向妈妈嘴里塞进满碗饭、即便她不论昼夜每隔一会要帮妈妈翻转身体免生褥疮、即便她常常搂住妈妈吐其肺腑般的痛诉和祈求:“妈,您快好吧!再不好就难好过来了。您病好后我一定不让您再呆在家里了。我一定每刻都把您带在身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灵儿相信妈妈从未傻从未憨从未神色不清。相信妈妈能感到她肺腑的颤抖、能听到她的每句话。但妈妈好像不曾听到。妈妈啊!您可曾知道家里来车拉您出院那天,灵儿每刻都在揪肠揪肺祈祷着:“但愿车不来吧、但愿妈妈不出院吧。妈妈啊!您可曾知道灵儿跟在出院的板车后面一路上痛断肝肠的句句“回家可怎么好?怎么好?回家不等着不行吗?”的绝痛神色吗?妈妈啊!您可曾知道到家后灵儿缩了一团呆在妈妈身边浑身刀剜般难忍的痛楚和孤独吗?但妈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不管灵儿死活的去了、傻傻的一句话都不给灵儿说、一下都不看灵儿硬丢开灵儿去了!

灵儿妈妈临走她紧紧搂住妈妈毫不落膘、胖胖亮亮、干干爽爽的身体怎么都不松手。别人掰都掰不开。这天灵儿曾痛断肝肠的大声哭喊:“老天啊!你好不通天理。你不仅让婚姻和情感伤痛了我,你特意让亲情痛痛的伤痛了我。你不仅残忍的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你还狠肠狠肺的折磨死了我的爸爸妈妈。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不仁?你不辩是非曲直蹂躏了多少勤劳大众?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不智?你不论好歹混淆颠倒的让坏人嚣张、让好人遭殃!我恨你—恨你不智不仁昏道愚昧。我骂你—骂你天不行正义妄为天!天不惩恶扬善妄为天!我笑你—笑你狗屁不通妄为一回天。

二十、死去活来

灵儿的爸爸妈妈都去了只剩下了孤苦伶仃的灵儿。现在什么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等等比喻远不能表达她这一刻的切身感受。可以说她的魂魄跟着爸妈去了只徒留了行尸走肉的驱壳。不曾有灵魂、不曾有任何所求和欲念。若说从前她的经常寻短见出于愤懑难耐的话,当今确为麻木不觉了。从前她即便难活还有爸爸妈妈给她精神力量、还有可疼的爸爸妈妈牵拽着她的意念。犹如妈妈经常劝她的那样:“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不为你也该为爸爸妈妈想想。”她好像不能负了爸爸妈妈的嘱托和期待。可现在所有的一切还具备多么大的内涵?她还为谁努力奋斗、为谁忍受着煎熬和生活逼迫、为谁艰难的挣扎在生死线上。哪里还有谁的祈求、谁的等待、谁的幸福、谁的满足和值得骄傲!

灵儿早抛却了她的祈求和梦想,当今又遗却了爸爸妈妈的祈求和等待。她想:我如今还找什么对象还希求什么婚姻?求来对象和婚姻还能让妈妈高兴吗?还能让妈妈感到骄傲的挺起腰身吗?在灵儿和妈妈相依为命的那些年里,她整天看着妈妈痛楚和焦虑及妈妈孤独和酸楚的身影,早把人生的希求和幸福当以安拂妈妈的的责任。如今她哪还存在什么祈求和责任!

灵儿当即的确处在这样的精神状态里。她当即并非考虑死不死的问题,每刻缠绕她的则为怎样才能死去。她怎么也搞不清楚她的倒霉命为什么死也这么的艰难。大体生活困顿的人难得活路还有条死路。但她却一再的死去又活来。她经常愤懑的想:我到底什么样的命运啊?难道老天让我来在人间只这样反反复复的死去活来吗?切不论她的经常寻短见,仅因为身体柔弱的原因导致休克已有许多起。

灵儿从小身体非常虚弱一直以来骨瘦如柴体质非常差。当年非常遥远的姨妈因姨夫不在急火上攻精神欠佳。家人来电报说姨妈想灵儿了要她速到那里给姨妈以慰籍。当即灵儿的爸爸住在医院里。灵儿不忍丢开重病的爸爸妈妈跑那么远,可妈妈一直劝她说:“我得病期间你姨妈迢迢千里来看我,现在你姨妈想你了你到那里看看吧。我在医院里照应你爸还能挺得住。”这样灵儿犹豫了几天经不住妈妈的劝说哭肿了面颊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医院。爸爸妈妈一步一顿的咧了嘴巴泪流满面的把灵儿送出医院大门。

灵儿一路上流了几千里的泪水。据说铁道边的风景相当漂亮,可灵儿在车上泪人一般哪还记得什么风景。本打算到哪里看看姨妈立刻回来。因为她太担忧病得沉重的爸爸妈妈了,可路途太遥远跑一趟不易在姨妈的强留下她多住了几天。不料几天后灵儿接到家里的回信痛泪横流的当场昏了过去。待叫来机关里的汽车赶到医院灵儿浑身酥软已经感觉不到气息。灵儿的姨妈见状不由塌坐在那里痛声嚎啕:“我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命根来我这里却给送命了。夜里仅有的一位的值班医生本来焦急见老太太这样不由得大声喊:“快把老太太拖出医院。”他可能怕老太太的大喊大叫影响抢救。医生迅即向灵儿身上斜扎了许多强效针抢救整整一夜第二天天亮后才抢救过来。后来医院查了几天一直查不出灵儿昏死的原因。

也因为灵儿生活不顺精神和身体多年来已被折磨得非常虚弱。有天她在路上给自行车打气陡的栽倒昏了过去。等好一会苏醒过来却感到躺在水泥路上被一圈人围得水泄不通。灵儿知道她又休克了。见她要立起来旁边的老太太急切的说:“别起的太猛。你上街怎么不让人陪着?”当年她还比较年轻不由暗想:老太太把我当重病号了。可犹如老太太说的那样她立起来顿感头晕目眩又要摔倒随即蹲了下来,并且一直想呕吐。有人匆匆跑向附近的诊所,医生迅即让人送过来一瓶营养液。灵儿慢慢喝了些营养水歇了好一会才好转一些。慢慢起来后她勉强来到那所诊所强行给了人家几块钱。她不能亏欠那样体恤人的医疗人员。

多年来灵儿像这样昏倒的状况不计其数。由于她精神欠佳意念灰冷从不记得调养身体。昏倒对她来说早变为家常便饭。或因饭不对口经常又吐又泻浑身冒虚汗和头昏脑胀的昏倒、或因关门闭户空气不流通憋得非常难受的感觉即刻已上不来气了、或因天气太热或太冷经常犯病和昏晕过去。有天灵儿到澡堂里洗澡陡立热水下头“轰”的声已什么都不知道了。等被人抬到外面吃了冷空气迅即吐得一塌糊涂才醒转过来。她呕吐后恢复了正常又要进澡池,别人惶恐的把她推了出来。人们大概唯恐她再昏过去醒不过来了。

后来灵儿听说这样的状况可能为脑缺血或缺氧。如今诸如这些种种的洋罪她再不想忍受了,所以她不要活了。她要随爸爸妈妈去了免得在人间继续受煎熬和折磨。

在她妈妈头七的前天夜里灵儿非常想妈妈。想得发疯的大声痛哭。多年来她从未长期离开过妈妈。如今对妈妈那种说不上来的强烈想念让她很难倾泄和叙说。天色刚刚见亮里她不知寒冷的骑车一口气跑到妈妈的坟前大声喊着“妈妈、妈妈,我想您、我想您啊”的痛哭不迭。好像妈妈就在她身边、好像妈妈能听到她的声声嚎啕。可哭了好久好久哪里曾有任何的回应,哪里曾有妈妈的身影。“妈,我一定要见您、一定要见到您。您等我、您等着我。”她懵懵的回到单位拿起强效农药直灌进肚里。当人们从窗户跳进她的宿舍她已经口吐药沫昏迷不醒。大家匆匆卷着铺盖把她抬向医院。幸亏单位里的人察觉得早、幸亏医院近在对过距离他们单位不远。因为灵儿喝的太多当即状况非常危急,其单位领导可能怕担责任命令般的说:“不惜一切、全力抢救。”医院不得已只能开几架机器直到开启了几盆抢救液、直到第二天早上灵儿才有了知觉。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手臂和脚髁上挂满了液体愤懑的暗想:又被老天爷退回来了。灵儿气的直想大骂老天爷:什么老天爷啊!您为什么这么折磨人?为什么死路也不给灵儿?

多年来灵儿像这样在医院里抢救过来的不知有多少起。由于妖魔鬼怪做崇和身体虚弱导致的死去活来也不计其数。一直以来她即这样在人与鬼的路途和界面上来回飘荡。她总非常愤慨的说:“整天奔忙在死亡的路上都有点倦怠了。”如今她算服了老天爷。服了那些不具人性的妖魔鬼怪了。

多年来这样层层诡秘的暗影一直重重的迫在灵儿的身上和命运里。

二十一、以求解脱

灵儿一直这般在生死不能里困惑不已和愤懑难耐。有天她在舅妈家里听说哪个工厂有位姑娘从小双腿肿胀,到处求治不果后消极的信了主耶稣以求精神寄托。不料她妈妈刚替不能下床的她上了几个礼拜病却奇迹般的好了。大腿上多年来一直向外流骨髓和脓液的几个深窟却非常润滑的长住了。找对象期间婆家坚持让她检查身体,已经深信主耶稣的那位姑娘说:“我的病的确好了。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亵渎我们的主。”她非常执着的这样回了对象家人。宁愿对象不谈也不到医院里检查身体。后来她结婚后的健康状况证明她说得一点不错。“谁谁谁信耶稣多么多么大的病都好了。”这以后人们不由得奔走相告。特别在他们耶稣教徒中影响非常大。以致许多人都因为她奇迹般的病愈信仰耶稣。

灵儿听说后非常兴奋的想:看来我可有救了。身体上那么沉重难治的病信耶稣就好了,何况我精神上的毛病和解脱生活磨难?她当即打听了那位姑娘的住处,怀着满满的希翼兴奋的赶到人家家里。哪位姑娘和她妈妈热切接待了灵儿。“主啊!谢谢您。主啊!拯救这位姑娘吧。”当即她们为灵儿这样祷告。看到灵儿非常悲观老妈妈声声唱着:“求主赶快让这位姑娘的病好了。我们为您唱赞,谢谢主。”热情的让灵儿住在她们家里每天为灵儿虔诚的念唱。礼拜天带她到礼堂里做礼拜。可灵儿的病症却一直不见好转。她当即不论信什么宗教或找神婆起初几天都抱了非常大的美好祈求,几天后不见效果深感气馁和烦懑,好像总感觉到她的病那么的难以医治和好转。想象里她的病倘若能好转堪为奇迹。尤其在她信主耶稣几个星期后教徒中却有人魔症了。这样的情景对灵儿打击非常大。她也从这里深深感觉到主耶稣并非无所不能。所以刚升起的美好希翼又一落千丈。

就在灵儿生死不能的痛苦深渊里有天夜里她做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梦一她梦见桌面上微弱的灯苗渐渐亮了起来,直到后来到处都非常明亮。随即见一袭佛菩萨绣金线的大红袈裟非常清晰的从她面前飘过。她不觉间感到神情渐渐安定下来。这个梦灵儿记得非常清楚和确切。那缕红彤彤非常亮泽的袈裟非常贴近的从她面前飘过。灵儿醒来后曾非常愉悦和感激,不由得觉得身边明亮了起来。甚或整个房间都渐渐亮了起来。

可以说灵儿从这里步入了正途一由佛菩萨引导着一步步迈向明媚、迈向出离、迈向解脱。执着的迈向净土和极乐世界。这年灵儿在假期里不怕数九天的寒冷踏积雪进深山赶向佛教道场。来到山脚下因大雪封路坡陡路滑汽车很难行进,灵儿一同几位佛教徒一步一跌的徒步上山。路途即便难行可灵儿充满了信心和希翼。这一刻什么悲愁和怒怨及痛苦好像都遁得不见踪迹。来到山上她顿感安稳的到众多大小庵堂上香求佛受益非浅。只见到处山峦起伏间座座高大宏伟的庙宇叠现。各等庄重的佛尊、菩萨和伽兰圣众数不胜数。灵儿曾喜悦的向一位同道说:“想不到佛教道场竟这么的清静壮阔。她在那里初步了解和步入了佛教。那里求佛上香的人非常多一或带老人祛灾祈福以求快乐,或带儿女增智开慧欲求功名。灵儿到处上香磕头满含泪水的跪在佛尊前声声祈求:“佛菩萨,求您老人家保佑灵儿能祛灾祛难、能恢复健康、能步入正常的人间生活。直到后来她满带佛菩萨的佑护和加持打道回府。

这以后灵儿充满信念即便精神和身体欠佳,但相信她一定能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这以后她充满了渴求和希翼经常到各地的庙院里上香礼佛。也曾急于摆脱困境和烦恼的想:我何不出家呢?那样远离红尘或许即刻能摆脱痛苦和烦恼、即刻能好转起来。她听说西京有座只有女尼的庙院请假只身到了那里。在那里她有幸遇到了一位非常善悯的老主持。据说那位主持从小出家佛缘深厚。文化大革命期间她宁愿带着徒弟帮人缝衣服也不还俗。当前她已高寿身边的徒弟们都从小出了家,都非常的安闲和善悯。灵儿到那里得到了她们的热切相待,她顿感幸运的拿出身上所有的钱为爸爸妈妈求超脱,她希翼爸爸妈妈能能脱离轮回幸福快乐。

可后来非常善良的老主持在灵儿临回来说了句:“谢谢你的舍给。”把那些灵儿为爸爸妈妈祈求超脱的钱如数的还给了她。即便主持和她的徒弟们当即的生活非常艰难。即便她们常把人们敬佛的大堆馒头切片凉干了以补不足的口粮。即便老主持每天带着徒弟们一针一线帮人缝制衣服和袈裟挣些微的生活补贴。从这里可见老主持多么的善悯。可能老主持看到灵儿身上钱已不多怕她路途上受难为,或许她难得看到灵儿信仰佛菩萨。灵儿当即跪下来泪影婆娑颤抖了声音说着:“谢谢您、应该您!”后来灵儿一直对那位主持非常的感念曾给老主持织了一身毛衣让别人捎给了她。不过灵儿很为当即手边不宽余购买的毛线不太好深感歉疚。

在那里灵儿每天凌晨随僧尼们上殿礼佛念佛以及念经和祷告。但她在不见明显好转的状况下仍经常难过和流泪。每每这刻老主持会非常和善的劝她:“不要难过。信仰佛教的道路漫漫。我看你非常善良佛缘深厚。可你尘缘未了在这里也难得安闲。想回家就回家吧。到家里要每天念佛号,不到一年你定会好转起来。那位老主持非常感叹灵儿善良的本性。因为曾有天她看到灵儿从花圃里路过陡见一只小猫在喝水,忙顿了脚步等小猫喝罢后才通过。那天老主持曾当面赞扬灵儿聪慧和善良。

灵儿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假期满后只能带着主持的嘱咐回了家乡。灵儿回来后谨记老主持的教诲每天上香念佛。一烦闷就想念佛。即便其间多有反复但她仍旧坚持了下来。后来经常到颇具盛名的大庙院里求佛礼佛以求摆脱痛苦、摆脱烦恼。以求精神好转步入正常生活。从这以后灵儿迈上了以求解脱向生净土的正当途径。

二十二、红色锦囊

几年后地灵仙翁要打开第三道密谕即红色锦囊。“天老爷啊!只剩这道密符了。如今已把灵儿难为的生死不能。还会有什么密谕呢?”他漫不经意的到怀里掏仅有的锦囊。地灵仙翁现在即便远离仇州国,可灵儿的一切他却非常清楚。他只需眨了珠色晃了耳朵已能看到和听到灵儿身边的一切。命也、运也。这都为菊花仙人的造化。也可能为她到人间偿还前生前代的缘债也未可知。以后不知她还有些什么缘债需要偿还。地灵仙翁一边想一边摸出锦囊。不觉间手一抖—锦囊里竟空空如也。就在他茫不知所措里一行亮色蓦的展现在面前:质本清来还本清。他不由得一惊惶惶立起身形躬向窗外。“玉皇大帝啊!小神不敢懈怠了。”他知道老天爷惩戒他松懈。下界的一切哪能瞒过上苍和玉皇大帝啊!

他回过身形不免揣摩了那一行亮色。噢,唯恐菊花仙人在下界留下根苗啊?太多虑了。她如今难得婚姻对男性又特别反感哪来什么根苗呢?不过玉皇大帝即有密函肯定有他的道理。谨慎为好吧。随后他不由得想:怎样才能即如愿又妥贴呢?这天早晨天刚蒙蒙亮街上已隐约可见稀稀疏疏起早跑操的人们。只见他们或快跑或慢游。街道边林里间一丛丛一簇簇不乏打太极拳和耍刀弄剑的男男女女。每天这般人们早已习以为常。可近来却有些异样。即在跑操的人群里出现了不少晃头甩手的人。只见他们紧闭眼睛随着节奏左右摇摆,头越晃越快手越甩越促津津乐道毫不旁待。细细看来这样的人密布各地这里一个哪里一堆。也有叁叁俩俩结队而行匆匆赶向公园。

这天一早只听两位年轻人匆忙里焦灼不堪道:“赶快点,否则撵不上趟了。”在他们后边不远小跑着一对略上年纪的夫妇。其间听男的说:我练了几天功好像有了感觉,犹如开了天眼瞳孔里经常金星乱冒。”女的紧接着附和道:“我也像开了天耳,总能听到轰轰的鸣响。”待他们赶到公园门前那里已集结了不少人。听先前的两位年轻人高声嚷嚷:“躲开、躲开。”看那状况他们犹若老天爷到哪里人们都该让路。后边紧跟上来的一对夫妇随其嚷道:“你们这些闲人都一边呆着。”旁边有位小姑娘轻轻扯了爷爷衣襟问:“爷爷,这些人都干什么的这么横?”老爷爷猛拽了孙女的手让她别出声。等那些人进了公园后他才扯着小孙女跟进公园。看到一边的宽大条符老爷爷感叹的说句:“人家习甩手功的。听说能变为神仙。能习到上天入地要啥有啥。你看,哪里还挂着宣传布帐呢。”随后急忙带孙女赶向公园深处。

一边的宽大条符长约两丈多、宽一丈有余。只见上边写着:晃头甩手功。下边密密麻麻详细介绍了晃头甩手的功效。大概题要为:晃头能通七经六脉,甩手接天地灵气。吸气纳日月精华,吐息排污浊秽气。习到一定功夫能轻如鹰飞入九霄,厚如鳖潜入龙宫。甚或能通神接仙有求必得云云。

人们大体都这样。只要有人画道就有人随行。跟随朝流不亦乐乎。他们哪考虑什么邪教和愚弄人。再向前赶的一棵大树下人挤人肩碰肩坐了一大片。一位清儒老者口若悬河的晃头摆手极力讲解。只见他头上冒了豆大的汗珠,嘴边漫了缕缕口沫手脚忙乱的比划不停。坐在那里的人瞪大眼神张大嘴巴全神贯注地倾听。有人向笔记本上圈圈点点、有人晃头甩手深深的感受和体会。前边不远拐角处有块布局端正、间距合理的松树林。其中地面比较宽大,那里聚集了一等众人疯狂般的极力晃头甩手。眺看左右到处散落了摆头晃脑浑身乱抖的人们。

这天夜间常六家里围坐一圈人在打麻将。其间他们饶有兴致的调侃说各地那些神经样的人们晃头摆屁股非常壮观。蒋小七向池里扔张牌口噙香烟道:“别小看那些神经样的人,他们的功劳大着呢。好戏才刚刚开场。”杨大娘眨巴了珠色显得忧虑重重。“我说,那些人能乖乖的的听咱们摆布?”蒋小七深眯眼神瞥向杨大娘,那神色像在说:“这么多年您这位笑面娘娘怎样混的?这么点道理还想不清楚。”他想说:“出再多的工钱也未必能请到那么多神经的人。所谓的积极性不需下什么功夫他们即能木偶般任人摆布。让他们怎样便怎样、让他们干啥便干啥。”常六摸了张牌谨慎的嘱咐道:“要稳妥些。不仅要神秘地给他们一些信念,还要让他们一摆头即有神力,一甩手即显些功力。这样他们的干劲才大呢。”杨大娘听了不免着急的说:“我说、我说,那些神经病们都掌握了功力哪还显着我们呢?”陈为力嘿嘿笑了扔句:“功力哪能让他们学了?他们的那些神力和功夫不过我们耍的伎俩罢了。”杨大娘如梦初醒道:“噢,我说,咱们相当于调教了一批又一批的傻巡球。”蒋小七他们不免咧嘴乐了。杨大娘好像还不太明白的问:“我说。我的好老弟们这耍的又为哪出啊?下那么大功夫调教他们干什么?”常六悠悠的一推牌说句:“胡了。”张小钢显得非常聪明的解说道:“不调教他们谁能昼夜不停地替咱们看着灵儿。”他们这样你说我对谈论的热火朝天。投在墙壁上胖胖瘦瘦、高高低低的身影魔幻般的变幻莫测。

仇州县的村村镇镇晃头甩手功日渐盛行。大街小巷不免议论的沸沸扬扬。这天仇屯附近一个集镇上赶集的人还不曾上来,几位摆开铺面的生意小老板闲扯的非常热闹。听一位售鞋帽的妇女感叹他们村有许多人晃头甩手。卖面皮的老丈声声应和:“老多了。”一个后生调侃说竟糊弄乡下人。那位年轻妇女不免晃了头道:“不见得。我们村担任教育局的那位副局长习功的劲头非常足。他还经常来村里说教学校校长和老师们,让他们都习什么晃头甩手功。”那位后生紧接着道:“说来奇怪。那些把戏还就不敢听,一听准入迷。”说他弟弟早几天还骂那些人神经病。路过公园出于好奇听了几句到家竟也神经了起来。还一直来说服他直到后来说句:“我赶快把他轰开了,否则听多了我怕也会神经。”说的一边人捧腹大笑。

这天早上一个村口有几个人在晃头甩手。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从他们身边路过,看到他们痴狂的模样觉得好笑歪了身形瞅他们,一不注意滑倒在地上。那些人见状不由得大喊:“出效果了、出效果了。我们的神功终于见效了。我们的神功能震倒人了。”几个人随即狂呼不已。老太太一看这情景惶惶爬起来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打,见了鬼般跌跌撞撞跑开了。

他们早上在街边或树稞间晃头甩手,夜间常在家里聚会。镇上有家二层楼比较宽敞经常聚集不少人。这天有人解说他们有位同道念了几天功向地上一看竟拣到了一把钱。人们听后摩拳擦掌兴奋的尤如他们一下都变做了神仙。经他们一说越传越神乎其神。后来竟有人说有人习功习出了金元宝。这样以来习就晃头甩手功的人越来越多。不料有天另一聚会点聚会不慎起了大火烧死了两人。他们却欢呼雀跃吹嘘那人习就了神功上了天堂。不免开会庆贺大力宣扬。可恨这些痴狂的人还非常张狂,好像老天爷老大他们即老二了。敢有谁说句不好听的话群起而攻美其名曰:护他们的晃头甩手神功。这以后晃头甩手功渐渐在他们这里盛行开来。

灵儿也比较了解所谓的晃头甩手功。她现在根本不信那些歪门邪道。多年来她被那些神神叨叨的人骗得不轻。所以她听了什么神功微微一乐懒得理会。这天她灶台前的水泥板上比较油腻拖地间顺手滴了几圈清洁剂。后来有位好友到她这里闲坐看到水泥板上略显的亮圈不由惊呼道:“云灵,你习的什么功夫?地板上都出现了神圈。”灵儿不由解说内情。她的好友毫不理会的说她保守。“云灵还怕我们学习你的神功啊?”随后那位好友到处传说灵儿身具神功等等。随即许多人来找灵儿讨教。好像接触灵儿能接近神功。尤其那些晃头甩手的人们经常随在灵儿身边缠着灵儿,直让她觉得可气又可笑。可任灵儿怎样解说那些人怎么都不听。

这以后灵儿一天也不得安宁了。整天大堆人跟在她的身前项后。经常一出门被他们紧紧跟随着。她向哪里那些人跟向哪里、她说什么那些人便也说什么、她干什么那些人便也跟着干什么。多年如一日紧跟不离紧追不舍,直到后来灵儿都不知道他们跟着她到底要干什么。恐怕那些人也不清楚跟着灵儿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整天闹得灵儿愤懑不已。后来灵儿都怕上街怕看到那些神经病样的人。看到他们像看到魔鬼般赶快躲开。可灵儿越躲他们犹若中邪一般越起劲。经常气得灵儿想骂大街。骂那些神经病简直吃饱撑的慌。但灵儿犹如被一群傻寻球缠了腿怎么也甩不开。直到他们把灵儿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后来灵儿任干什么他们都参与破坏。灵儿的生活起居都受他们挟制和干扰。灵儿从这以后再不曾安闲一天。甚或吃不上一顿清爽的饭菜。这好像应了那句话:遇到啥人没啥辙。

二十三、惊见玉帝

灵儿历经磨难几经生死直到信仰了佛教精神才逐渐好转。不料情绪刚稳定下来又遇到了这样不可理喻的烦恼。她难免叹声叹气大呼倒霉。如今她唯有上香念佛才略以安闲。在假期里灵儿到处跑庙念佛礼佛恭敬佛菩萨。在她认为歪门邪道还那样灵通,深受人们敬奉几千年的佛菩萨肯定能普救众生。所以她敬仰佛菩萨的信念越来越深厚。她当今不论在哪里几乎每天都要敬佛礼佛,都要在闲暇里念经唱佛。每当初一十五都要到附近的庙院里上香磕头恭奉佛菩萨,以求佛菩萨保佑她早日摆脱烦恼。

这天她特意跑到比较远的省佛院上香。她进庙院上了香刚伏在圃团上便听到熟人的问候。“云灵,又来上香了?”她忙起身却见一位叫丁云启的人非常热切的向她迎过来。“云灵,请到一边歇会吧”灵儿由于常来上香相认了这里的许多香客。也因为丁云启在庙院外面经营佛像腊烛所以和灵儿比较熟悉。他们来到一侧的菩提树下坐了云凳上客套聊天。其间他们谈了来于信佛的精神寄托、谈了许多信佛的得益和奇迹。不觉间话题一转丁云启一路侃向个人问题。“听说你婚姻不顺。现在还一个人过吗?说说你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位。”灵儿听到这里不由微笑着说:“这样的年纪了还要求什么条件。再说信佛后把一切都看淡了,找不找对象关系不大。”丁云启见灵儿客气不免笑了道:“还那么客气。你看与我条件差不多的如何?”灵儿不料他会这样直率蓦的羞红了面颊。解嘲说丁云启在说笑话。“不说笑话。认真的。明说了吧,你若不嫌弃跟着我过吧。”灵儿陡听这话不由惊诧的怔了那里。丁云启抹了把面色一本正经的又道:“正经的。你若不信我们可即刻到外面照相,即刻到民政所领结婚证。要不现在你到我家里看看,我早先和老婆离了婚如今只身一人。”他的话说到了这里灵儿不能再当笑话听了。灵儿看他高大威严品性还算端正只能由了他的口气说句“权切信你”和丁云启来到他家里。

丁云启身为城里的老住户。他略大灵儿一些。他和老婆离婚后因家境比较困难一直未能再婚。灵儿到他家见到处乱遭遭像不常打理的模样不由听信了他。准备明天一同他到街上照相和领结婚证书。她如今经过那么多谈对象的磨砺也不考虑那么多了。也因为比较熟悉和了解丁云启才会和解触以及随他到其家里看探。当天灵儿兴奋不已的回到庙院只等第二天和丁云启到街上照相以及登记结婚。她经常来观音庙上香总住在庙院里。观音庙里的僧伽们非常善悯,所以住庙的人非常多。

谁不期待幸福啊、谁不想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啊!明天到街上照相、明天到民政所登记结婚。这为灵儿从来还不曾听到过的话、从来还不曾考虑过的问题。她一直兴奋的咀嚼和琢磨着这两句话、一直兴奋的承受着这两句话带给她的幸福感受。她想着、琢磨着、幸福着。甚或经常不由得哼笑几声。一直痴痴的等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一早灵儿起来上大殿礼了佛吃过斋饭坐在那里等待丁云启。等丁云启来和她到街上照相、等丁云启带她到民政所登记结婚。可天亮了不见丁云启前来。太阳升高了还不见他到来。转瞬太阳快到头顶了仍不见他人影。灵儿觉得这天过得太慢太慢了,像漫漫几千年那样的漫长和煎熬人。她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她怎么也想象不出会出现什么问题。她想着、揣摩着。她想了许多、揣摩了许多。能想到的她都想象到了可怎么也想不清楚揣摩不出结果。尤像命运在和她捉迷藏、尤像命运特意在捉弄和折磨她。直到后来她坐不住了。她不愿让陡现面前的幸福就这样溜跑了。她要问问丁云启弄弄清楚。她要到外边打电话问丁云启出现了什么问题,问他为什么还不前来。

灵儿急不可耐的跑出庙院来到街上的电话亭前,她欲拿话筒手一哆嗦陡的顿了。她需要定定神色、需要有个准备一准备着不料、准备着不意、准备着迎头一击。她定了好一会神情猛的神经质抓起话筒。拨—拨着丁云启昨天给她的电话号码。拨—拨着她的激荡和情弦。拨—拨着命运的转盘。的确不料和不意。“轰”的声还就来了迎头一击—冰冷的一击、颤抖的一击—只听话筒里传出标准、清脆又浑厚的普通话女高音:“您拨打为空号。”

空号、空号……。像轰鸣的回音一直震颤在灵儿耳际。她迷迷糊糊神色慌乱一步一跌的回到庙院。她不知到底怎么个状况,也不知该怎样才好。特别不知这一刻该干什么。她就那样痴痴呆呆的坐着,像一个驱壳般的坐着。就那样一直沉闷着、沉闷着。现在她痛楚的知觉好像都不存在了。在她恍恍惚惚、迷迷离离里顿觉面前立了一人。哪一刻来的、哪一刻立在了她面前?怎么来的、怎么立在了这里她毫不知晓。蓦的她浑身震颤面前一亮。“啊?”他立在了这里、他立在了面前。他—丁云启。

灵儿晕晕乎乎、疯疯颠颠、一惊一咤、一咤一惊。惊诧得人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她蓦的蹦起来一把拽了丁云启的手“云启、云启,你立在这里吗?你立在我面前吗?你来和我到街上照相和登记结婚证吗?当即她的一通排击炮轰得丁云启不由愣了那里。“怎么了云灵这么慌乱?”对啊—怎么了?不来的不那么早吗?不和她的想象来的迟一些吗?殊不知对于灵儿来说这何能算迟了一些!足足迟了漫漫几多年啊!足足让她等待了几多年啊!足足让她痛楚愤懑了几多年啊!

灵儿瞬间兴奋得不知所以。可正在兴奋里“哗”一桶凉水不偏不倚一点不剩的泼了她头上。一击闷雷重若千斤的砸在她头上。她头晕目眩差点昏倒在那里。因为灵儿清楚的看到丁云启身旁立了一位妇女一一位和丁云启年纪相当的妇女、一位那天在丁云启家里看到和他合了影的妇女、一位他解说与其谈了几个月对象刚离散的妇女。灵儿不由像钉在了那里,瞬间她猛醒过来般的仓皇跑开了。跑的凄跄和悲愤、跑的幽怨及恨天怨地。其间丁云启不声不响的追上前向灵儿兜里塞了点什么。随后不声不响的和那位妇女退出门外。灵儿跌跌撞撞跑出庙院气喘吁吁的扶了一棵菩提树。等她渐渐稳定下来手忙脚乱的掏向兜里。可越急越忙、越忙越乱。她的手一阵哆嗦着掏不进兜里。急得她满头大汗直想把兜扯破了。后来她不免在兜里掏出了一个手机号码。

当即灵儿的头脑里混乱一片。丁云启塞给她一个手机号码又怎样个状况呢?她现在好像再不敢相信人再不敢祈求什么了。因为她已经看到丁云启和那位合了影的妇女在一起。他们显得那么的亲密。当即灵儿恨不得立刻打道回府。她不愿再伤感想赶快离开那里。她懵懵的赶向汽车站懵懵的上了汽车,可本能里那样的不情愿一不愿这样落寞的离开。精神恍惚里她不免侥幸的想:丁云起不还给了我个手机号码吗?要不听听他还能说些什么?

灵儿匆匆跑下汽车不抱什么期待般打了那个手机号码。结果尤让她不可预料。手机的那一端悠扬的声音说:“我即你见过的那位妇女。你们两人间的一切我都清楚。”听那口气只差未说:“你和我丈夫间的一切我都清楚。这一刻灵儿不仅仅伤感却有点愤怒了。她不由对着话筒怒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耍弄人吗?没品没行、少德缺能。”扔了话筒灵儿气得浑身哆嗦。干吗呢?我让你向我求婚了吗?我让你带了女人来见我了吗?我让你给我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了吗?干什么都这样捉弄人?好像老天特意这样来来回回的捉弄她。灵儿越想越气直到后来气得直想骂人。随即她扔掉手里的电话号码愤愤离开。

经过那天的打击灵儿整天闷葫芦般默不吭声。大概一个多月后的一天灵儿在上班像听有人叫她。抬头一看丁云启茫不知所措的立在柜台外面。灵儿本能地向丁云启身边看,唯恐丁云启又带了什么女人来捉弄她。看到他只身一人灵儿不知该高兴或愤怒。她像未听到般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丁云启见灵儿还在生气匆忙解说和道歉。灵儿愤怒的吼声:“我一句也不想听你辩解。”丁云启看灵儿气得这样念及不了其它立在柜台外面匆匆说了一大堆。说他和那个对象告吹一个多月了。只为他们当初约定三个月内都不许再谈对象。丁云启遇到灵儿怕错过机会不由向她求了婚。不料那个女的得知后找到他不依不饶。不得已他只能被那女人跟着来到庙院里见灵儿。灵儿听到这里气呼呼的问:“那你给我的电话怎样变为了空号?”“我那天送你回来的路上看到人家推销手机不由买了一个,随即把家里的电话停了。想着第二天见到你再说不料你会打电话过来。”“那你的手机怎么会在那女人手里?”这会丁云启已急得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的说那女人趁他不注意夺跑了手机等等。灵儿现在好像不敢相信他的话了大声吼道:“不听、不听,我不听你辩解。”丁云启深躬腰身句句对不起直到后来气喘吁吁的相求:“云灵,看在我这么艰难才找到你情面上,你还不能原谅我吗?”灵儿机关里的职员听他们关系非同一般急忙劝灵儿把人先让进来再说。灵儿怕影响了大家工作不得已只好把丁云启让进了后院的住所里。

进门后灵儿给丁云启倒了茶水愤愤道:“你又来找我干什么?”丁云启面色透亮不由得说句:“和你登记结婚啊!”灵儿不由瞥了嘴巴:“你那么花,谁敢和你结婚。”丁云启咧了嘴巴乐了。那神色像在说:“你会和我结婚的。”人说陷在情感里的男女智商变得非常低。灵儿当前也莫过于这般。她看丁云启那么执着不愿再多想况且也想不出什么来,前到当地民政所和他登记结了婚。随即带丁云起跑到地里告知了期待太久的爸爸妈妈。随后到附近的都城转了几圈相当于结婚了。

灵儿结婚的情况何能瞒过地灵仙翁。因为第三道锦囊里未曾提及阻挡婚姻。想到玉皇大帝让其阻挡灵儿生养儿女可能已料定今天了。所以他对灵儿的婚姻也未曾阻拦。这天他身形一晃来到仇州国暗想:我倒要到灵儿的婆家看看灵儿的丈夫何须人也。人随念起即刻他已到了灵儿婆家的门外。不料刚到这里迅即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慑力。还见丁云启家的上端布满祥瑞气色。他不由神色慌乱的偷窥了灵儿的丈夫。不看则可一看惊得仙翁神魂差点又冒了体外。“啊?玉皇大帝!”因为灵儿的丈夫与玉皇大帝的长相一模一样—身形高大、面相刚毅、眉毫一寸多长。只面色略显黔淡。说话的声音带了慑魂摄魄的轰鸣和威力。地灵仙翁惶惶向丁云启深深的一揖到地身形一晃匆匆跑开。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弄弄清楚这位会否真玉帝。况且玉帝的真神堪能让他轻易查看出来?在地灵仙翁惶惶逃离的瞬间陡见院内影壁墙的山水画中一个银娃娃那样熟悉的向他微笑。即刻地灵仙翁不由得想:天老爷啊!何必呢?一个小姑娘值得您来人间受这等磨难。难道情到了不由已的深处或讨感情债来了?不解、不解、愈以不解也。

灵儿的家乡由于距离丁云启所居住的省城比较远,结婚后她还要上班不能常住婆家。丁云启早年下岗生活所迫在庙院外经营了香蜡佛像。即便不怎么挣钱但他老要情面不愿到灵儿身边闲住。这样两人不免牛朗织女般相隔两地。丁云启在闲暇里常到灵儿这里住几天,灵儿歇假了也常到家里和他团聚。他们即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几年。

这年春天灵儿在丁云启这里,这天吃罢饭丁云启媚乐的坐了灵儿身边。他不经意般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凑近灵儿道:“夜里拿药棉包些药面塞在鼻孔里。”灵儿不解的问声:“塞这些干什么?”丁云启神神秘秘的说:“通过呼吸可以治病。”灵儿愈以纳闷不知道她有什么病。“还什么病?结婚这么几年了还不见怀孕难道正常吗?”听这话灵儿不由得乐了。在她认为年纪这么大了不怀孕也罢免得受累和生活紧张。两人来来回回悠哉悠哉显得清闲和快乐。“什么年纪大了?人说老来还结瓜呢!你才多大?”灵儿不想让丁云启焦急和愉快。况且人间那些俗套很难回避只好到妇科医院检查了妇科。结果她生育系统不存在任何毛病。医生说只因她年纪略大身体过于虚弱不易怀孕罢了。丁云启听后兴奋的让好好调养身体增强体质以便怀孕和生育。灵儿不免气馁的晃了头。调养身体和增强体质何其艰难。那么多年的生活磨难瘦弱的身体哪能说补就能补起来。再说两边跑的那么疲惫哪还得生儿育女的精神。转瞬又一年多灵儿毫不见怀孕迹象。非常着急的丁云启特别泄气的一直闷闷不乐。

这年秋天灵儿不经意里患了重感冒。她身体虚弱每当换季节里都要感冒的浑身滚烫、流鼻涕、咳嗽等非常难受。这年由于天气骤冷一夜间盖了一场大雪,她这趟感冒非常严重。她匆忙喝了感冒冲剂但毫不见疗效。这天夜里她头疼高烧、浑身像散了架的酸痛。在口干舌燥里她不由得想:倘若丁云启在身边就好了。想到这里顺手拨通了丁云启的手机。不料手机里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哪位啊?”灵儿认为打错了电话恍惚间听丁云启在夺电话。紧接着那一端冒出尤为淫荡的亮音:“丁云启的第几任情妇啊?你能给他怀上胎儿吗?骚货!”“啊?”灵儿说什么也料想不到能听到这样骂人的话。当即很难回过神来以致闷了满腹怒火。她气得一把把手机摔了老远破口大骂一骂丁云启的花男人。还狠狠骂了几句骚货。像一吐被人骂得那么难听的怨怒、一吐对丁云启的愤懑和幽怨。直气得浑身哆嗦骂到天亮。这以后她再不理所谓的丈夫丁云启了。

丁云启由于理亏一直不敢来见灵儿。这以后他们即这般相互不理的僵持着。直到后来好友打来电话劝说道:“云灵啊,你们都这样的年纪了还生什么闲气啊。你们两人能过到一起太不易了。回来吧。”这样几经友人解劝他们才免强和好。但灵儿生性刚强再难和丁云启和好如初。从这以后他们不免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和隔阂。这以后灵儿面对丁云启不免一副冰冷神色。他们的关系也难免好坏不定。直到又产生了让灵儿不可忍受的那一切。

一个中秋节里灵儿掂了礼品匆匆回到丁云启那里。进门陡见丁云启和一位陌生女人在家里忙着过节。灵儿见他们那么亲密顿生疑虑的质问:“这女人何须人也?”丁云起面不起色相当有道理的说句:“我掌柜。”紧接着怕灵儿听不清楚的又补句:“我当家的。”灵儿听到这句相当于晴天霹雳的话不由气急败坏的狂吼:“她为你当家的,我为何人?”丁云启厚着面色像不曾听到一般充耳不闻。灵儿从小性情高傲哪能忍受这样的窝囊气。“好、好、好,丁云启到今天我算服你了。你会花、你能耐大。天下只你能耐大、只你会花。只你能混女人。我看你能混多少女人。离婚!”

大概到这样的境地搁谁也只能离婚了。灵儿跄步出门跑出了丁云启的家、跑出了她磋跎的婚姻。原来丁云启不能忍受灵儿对他不冷不热的神态特意混女人气她。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灵儿哪还生得起这样的闲气,好像只有离婚等着她了。可离婚后的第二天一向行为乖张的丁云启又跑到灵儿这里说了几箩筐的好话要复婚。灵儿早被他哄怕了再不敢和他重续前缘。这一刻灵儿看着满面我行我素、唯我尊傲的丁云启,抖索的魂灵遥离上端冲她本人不屑的嘲弄句:“何来姻缘莫不过情怨宿债罢了!”

二十四、乡亲何亲

这天有位老太太扯了手提箩筐的孙孙热切叫着“老弟、老弟”进了常六的家门。兰月悠闲的迎出来喜悦的说:“桃嫂和樱桃啊,快进来。”他们相继进门客气的坐了下来。桃妈叠背耷腰说了一通客套。不外乎常六老弟呢?吃饭了吗?在家里干什么呢?乡下人当年好像只会吃啊、喝啊、干什么一套的寒暄。直到后来老太太举了满面恭敬道:“园里的葡萄熟了。今年长得又大又喜人。刚下来想让常六老弟尝尝。”兰月看了一侧地面上满满的葡萄提篮略带嗔怪的说:“年年吃你们家的葡萄,给钱又不要。这几年经常吃街邻和乡亲们的瓜果,真让人难为情。”桃妈看兰月这么谦恭忙接了话茬。“这又说的哪里话?难道我老弟还差这几个钱?谁不知道咱家娃们在大机关里上班?你们还少什么好吃的。这不过让常六老弟尝尝鲜罢了。要提钱可拿我们当外人看了。再说那么大的葡萄园还差我老弟吃这几口?要说啊还就樱桃家的苹果园的苹果喜人。”随即樱桃接过话来说了一堆客气话。诸如早几年苹果长得又大又漂亮价钱高还能挣些钱,近年来种果树的人多了生意不那么好了等等。后来说句:“今天嫁接的七里红下来了。脆甜脆甜,让婶婶们尝尝看好吃不好吃。过几天熟透了再搬几篓来。”正寒暄着陡听门响。他们知道常六回来了。桃妈说句该休息了扯了孙孙一同樱桃来到门外。在院里遇到常六老太太不乏老弟、老弟的一通亲热。

深秋的闲暇里街上坐了不少扯闲聊天的男女老少。其间人们少不了谈论常六他们。常六他们多年来的所有行径瞒不过身临其境的街邻和乡亲们。其中有人随在他们身后亲热的喊着老弟、老弟或伯伯大爷什么套近乎,也不乏不屑他们为所欲为的行径免不了说些再巴结人家,人家也不会给好面色不如躲的远远的话。

这天远远蹒步过来衣着拉沓神色憔悴的灵儿。老人们不免难过的问句:“灵儿回来了?”不少人背过身形抹泪水叹道:“多么好的闺女生生被折磨如这般。”这一刻恰逢蒋小七的老婆路过这里,灵儿不由亲切的上前叫了婶婶。蒋小七家里的慌忙应了声同情难耐的急忙躲开。

蒋小七老婆到家后向蒋小七念叨不已:“灵儿回来了。听说她离婚了,那么艰难的找个人怎么离了呢?这样对她太有点过了吧?看到她那老色横秋的身影和满头银缕不免让人难过。”蒋小七本能地竖起了耳朵不满的瞥了老婆道句:“妇道人家的俗见。再说她的问题像常六哥说的那样我们能管得了?”他老婆哼了声嘟囔句:“能不能管得了我还不清楚?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说罢愤懑的狠狠瞪了蒋小七。

大年初一雪花飘飘到处冰封一片。街道上鞭炮声噼啪声震耳欲聋。比较泥滑的路上艰难的行进着汽车和摩托,人们都穿戴整齐掂了大包小包回家向老人磕头祝福。灵儿一早来在爸爸妈妈坟前嚎啕痛哭。只听她哭的肝肠寸断和撼人神魄。她立了蹲了后来直接滚爬在积雪上任由雪花飘落满身。她哭着、嚎啕着:“爸妈啊!你们躺在这里好舒服啊!留我在人间受洋罪啊!我得罪谁人了这样生不能死不了如今还要受这等折磨。我到底得罪谁了!”她哭啊、哭啊。哭的死去活来哭的天昏地暗。灵儿的婶娘听说她回来了一步一跌的跑过来拽住她的手拽向家里。

进得家门灵儿看到叔叔直挺挺坐了那里一吭不吭像根棒槌,浑身顿觉寒冷泪水不争气的扑涑涑淌流下来。暗想:这即我的亲人像棒槌一般。遇到这样的亲人我还想好过到哪里?想到这里她一片难过不由转过身形想离开这里。她婶娘紧紧拽了她的手说:“大年下你能到哪里?在家里过年吧。”吃罢水饺灵儿的婶婶问句:“艰难不易的找个人怎么又离了?”灵儿对这样的问题像早已麻痹了。只道丈夫不干正经说不了劝不醒不得已里说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

灵儿在她婶娘家里吃了水饺。由于春节的吉庆里不想在那里难过也不想惹老人们难过的暗说:人家都高高兴兴过年呢!我何来给人添烦懑和不高兴呢!她挣脱婶娘的强留执着的出了婶娘家街门。灵儿悲跄的来在街上不由得想:这仇屯我不会再回来了!亲人何亲!乡亲们何亲!

二十五、佛菩萨显圣

灵儿这天行进在回机关的路上。她年纪不小快该退休了。她打算退休后到庙院里恭奉和礼敬佛菩萨以便修身养性。灵儿现在经常念经唱佛。她感觉一念经神情随即能好转和安定。所以她每天每刻都非常想念经。在别人认为灵儿对佛菩萨执着的信仰来于生活的艰难和磨砺。可灵儿则觉得生活的磨难正为佛菩萨意念她、点化她、加护和加持她。她非常清楚不经历那一起起一件件很难认清生命的本质。不经过那些生活的磨砺和煎熬她很难知道六道轮回里痛楚难当。很难步出烦恼、很难步向解脱、步向不生不死、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清静一亿年的精神境界和追求里。

早在多年前佛陀曾亲临其境的引导她。让她顿觉到处都明亮起来、宇宙间也像陡的明亮了起来,让她那样的感到安定和镇静。这天阿弥陀佛和观音菩萨等三位接引佛来人间接引阿罗汉,陡见灵儿满腹愤懑和和烦恼通体一看了解了灵儿命运里的前因后果,直道:“善哉、善哉。怨缘宿债也。”还说其佛缘深厚根性纯正,只深陷在红尘浊欲里难能摆脱罢了。佛菩萨知其尘缘比较乱需要缓引,随即阿弥陀佛向灵儿轻轻挥了拂尘,观音菩萨悠扬的向灵儿洒了杨柳汁。

当初灵儿信仰佛教仅仅想精神有所寄托还不甚了解佛教,不了解三生因果和六道轮回其因果关系。尤其不知道守菩萨戒行菩萨道以及信仰佛教的意义。她遇到烦恼了就到庙院里上香磕头。看到其它人信佛得到了福报不由请了三圣图挂了墙上。每每初一十五上几蛀香念几声阿弥陀佛,家常里从不记得念佛礼佛、从不守起码的佛教戒律。特别不知道行菩萨道,甚或经常残忍的看到别人屠宰生畜毫不知痛惜。过年过节还向家里购买活蹦乱跳的畜类等待屠戮。从未感觉到这些待宰畜类的痛楚和惊恐。对待生畜除了特别喜欢的小猫小狗外从不知善待。

记得那年的有天夜里,墙上挂着三圣图。即佛菩萨亲睹了她的可恶行径。当她起夜拉开电灯陡见比较潮湿的水管旁边集结了大堆大堆非常大的湿湿虫,她不免深感震惊和恐惧。因为她从未见过或者说从不曾有人见过那么多叠摞拳头状那么大的湿湿虫。出于惊恐和本能她毫不加考虑的一脚脚踏向那些可悲的湿湿虫,仅有极个别的惊慌逃散。在后来的几天里幸存的湿湿虫前赴后继的上在灵儿床边的沙发靠上可能以图上到灵儿的床上啃咬她以泄她屠戮那么多同类的极大的愤怒。幸好沙发离床有些许的间隙,否则冲着灵儿报仇的那些湿湿虫一定会到床上啃她咬她。可见那些湿湿虫有多么的灵性又多么的豪壮和伟大一为了为同类报仇毫不念及本人的生死。它们非常清楚灵儿的残忍但还那么的视死如归,多么的豪壮和惹人痛惜。对于这样悲壮的湿湿虫灵儿应该感到羞愧和痛楚难当。应该感觉到湿湿虫当即深深的痛和怨恨。但她却不考虑这一层又一层竟可恶的把那些冒死前来寻仇的湿湿虫拨拉下来踏死了。若说踏那一堆堆叠如拳头状的湿湿虫出于本能的话,那么恶狠狠的踏死那些舍其生死豪壮的湿湿虫未免太残暴和不具人性了。以致后来每当灵儿想起这些都虫噬般非常非常的痛。她痛悔对那些湿湿虫的豪举还那么苛生、那么狠肠狠肺、那么不具人性。这让她后来每刻都有湿湿虫啃咬灵魂般的痛不可当。尤其非常崇敬那些豪壮的湿湿虫。

在这些刚刚过后的不几天里灵儿不知出于生活不顺的愤懑或经常生气渐渐觉得头昏脑胀。双退灌铅般的难以抬起。不得已她只有到医院里看医生。由于检查报告出错的原因她当即被认定得了败血病。当即灵儿如五雷轰顶哪还听到医生让她进一步检查的劝说。当她游魂般的来到外面看到的太阳都变做了灰色,面前的道路都拧了麻花,人们的面孔好像都变了形状。暗想:这病我不打算看了,向谁也不必说了。只有慢慢的等待死亡。但不打算看病不等于没病和不痛楚难当。一路上病魔翻着跟头折磨着她。灵儿浑身每刻都感觉到在扯裂、在滴血、在抖索。她当即痛楚的直想向天上跳地里钻。后来的几天里她昼夜不停的到处乱跑或缩在被窝内不停的哆嗦。在难以忍受的状况下她只好给信佛的同道打了电话。人家疼惜的让她赶快念大悲咒。起初她绕口的每天仅念几遍,念了几天她的神色渐渐镇定了下来、渐渐不知道痛苦了。后来她住在庙院里同道们还勉励她磕全身葡伏头向佛菩萨行大礼。说每天若能行些大礼任什么病都能好了。特别她有天在大殿里看着上首和善的佛祖像看到亲人难过的流了满面痛泪。那痛楚的神色像在说:“佛祖菩萨啊!佛徒礼敬不了您多少天了。在她痛楚难当的状况里大家该绕佛唱佛了。当即领唱的伽兰圣众把应该绕唱的南无阿弥陀佛竟唱了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当天大殿上包括身披大红袈裟的主持多有几十位佛缘深厚的高僧都绕佛唱了消灾延寿药师佛。灵儿见状不由得大声痛哭。她当即感念的多么想来到佛菩萨前给那么多的大德圣僧们跪下啊!可知任谁花再多钱都很难请到那么多虔诚的高僧啊!

不知出于精神力量或的确有佛菩萨佑护,一个多月后灵儿逐渐觉得浑身轻松,从前不舒服的感觉遁的不见踪影。迷惑不解里她到医院详细检查了身体,结果任何病都没有。原来那天她拿错了检查报告。在这样能让人兴奋的不知所从的庆幸中她迅即跑到庙院葡伏佛祖前像葡伏在亲人面前喜极的痛哭流涕:“佛菩萨啊!谢谢您的加持和佑护!谢谢您的意念和点化!我今后一定好好念佛、一定行菩萨道以便将来出离痛苦多多的六道轮回向生净土!后来人们都说灵儿可谓佛菩萨救过来了,都说灵儿的病可谓那些大德高僧们念佛念好了。许多出家僧尼当即都对灵儿非常赞叹的说:“你佛缘深厚,佛菩萨在点化和加持你!今后好好念佛吧。阿弥陀佛!”

灵儿当即向功德厢里塞了一把钱。灵儿记得非常清楚后面上香的许多香客见状都感念的向功德箱里塞了大把钱。从这里可见佛菩萨的善悯和威德,可见人们对佛菩萨的信仰和崇敬。出得大殿灵儿来到接待处请求皈依佛门。那天灵儿同众多善男信女在佛祖前郑重起愿:“皈依佛,当愿众生,体解大道。皈依法,当愿众生,深入经藏。皈依僧,当愿众生,统理大众。”她向佛菩萨郑重保证:“从今以后守菩萨戒,生菩提愿,行菩提道专致修行、专致向善、向佛、向生净土和极乐世界。”

从前灵儿不甚了解信佛的意义,经过婚变的情感折磨和险得重病痛断肝肠的痛苦磨砺她明了了只有向生净土、向生极乐世界才能彻底解脱痛苦和烦恼,解脱六道轮回。这以后灵儿真正接步入了佛教。她即刻到佛店请了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的圣像恭恭敬敬请到了家里。每天恭敬的上香敬佛念佛。尤其经常念了大悲咒后灵儿渐渐的非常善悯,深刻理解了生命的可贵,深刻体会到了那些残死湿湿虫的痛苦难当。她为踏死那么多生灵彻骨的愧悔和深深的痛,为那些视死如归悲壮的生灵无比的疼惜和敬重。她每天为那些可敬的生灵们念向生经,求它们宽恕她的残忍和暴睙,求佛菩萨保佑它们免生痛苦、免生怨恨,向生净土、向生到好的轮回里。

从这以后灵儿非常疼惜和呵护着任何生灵。在她认为任何生灵同人一样都为一掬灵性和一团造化,都有感知和痛楚的感觉。这以后她经常买些生畜到处放生。她每每看到游进水里像她摆尾感谢的鱼苗像她摆脱病痛那么的感念和惊喜。甚或避开菜场里那些屠戮生畜的场所。倘若不幸看到了非常难过的即刻为它们念许多遍的大悲咒,以便它们像她得病后念了咒语再不难过那样能解脱痛苦和悲伤。灵儿深知为它们念了经文它们也会像她以前那样即刻不感到痛苦和惊恐了。她在路上若看到虫蝶飞娥等等急忙声声嘱咐:“快到路边、快到人们伤及不到的地方。”甚或神经到看到蚊蝇也会和它们交流讨它们高兴和快乐,劝它们远离人群。看到影剧里屠宰生畜的镜头不住的安拂非常难过的本人说:“那只不过假的罢了。”免得替那些受伤害的生灵痛楚难当。甚或她还精细的呵护着任何植被,再不摧折任何花草。吃菜也要吃三净菜从不忍亲手拔菜。切菜那一刻也会替它们叨念好久。

这样灵儿真正感知到了佛菩萨等同众生、礼同众生的理念和精神境界。她现在信佛念佛不仅仅只图当前福报。她要按照佛菩萨大乘菩提愿的引导出离痛苦、出离生死、出离轮回。立愿向生净土、向生西方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谢谢我佛!

二十六、请续结尾

灵儿那天皈依佛门在佛菩萨面前立愿的瞬间,远在他乡的地灵仙翁陡感震惊和不能理解。他打开天耳和天眼看向上天,随后匆匆掂起衣服身形一晃已到了云端。不料在地灵仙翁匆匆行进中一缕银色飘过蓦的一团悠扬的亮影挡在了他前行的路上。随即陡见玉树林风的天灵仙翁飘飘忽忽横在身前。“啊!天灵仙长、近来可好?”天灵仙翁微晃拂尘未答所问也懒于理会地灵仙翁的讨好冷峻的问句:“我可问你,咱们交情如何?“地灵仙翁不由答道:“我们莫逆相交啊!”天灵仙翁冷哼了声,那严峻的神色像在说:“那么你当初为何不向我透露金童偷跑下界的问题。倘若我及早知道他的行踪何若今天这般?接着他叹的又道:“我们天灵阁的名声暂且不论,只金童如今还关在狭窄暗淡的遒盒里。他的问题关系非轻何人又敢说情?难道我们就这样的莫逆相交吗?”

地灵仙翁好像早料定了今天。他难奈的摆了双手歉疚的解说了一大堆。不乏金童执着难以相劝;或即便早知道又能奈何仍免不了上天责罚;他身在曹营身不由已云云。天灵仙翁认为这些都为他的借口。即在曹营下界还有谁人能难住神仙。倘若他先知先觉起码不会像今天这样。直到后来地灵仙翁急切的说:“得了,仙长别在这里闲扯。金童不过关几天罢了。我还有急要,我下界的公差出了差错,必须立刻求见玉帝。”天灵仙翁悠悠拂过银须冷了面孔讥讽道:“感情仙弟也知道着急啊?”说罢不屑的瞥了他暗想:天老爷不急你又急的什么。随后看到地灵仙翁这般气馁和愤懑不由丢句:“忙你的吧。”长叹一声亮影一缩迅即飘开。

地灵仙翁如己所料来到天宫只能徒劳一趟。他不敢怠慢银色迅即在天际亮了几圈匆匆飘落下界。他想到菊花仙人那里惊醒她的天灵,劝她不要出离天庭。但……难道他能像红童那样到处乱闯乱撞吗?转念一想:当今找不到玉帝权当灵儿的丈夫即为玉帝了。只见他身形陡晃随一缕仙息已到了丁云启的门外。由于他过于急切不免撞上“唰”冲出的一道亮色上。他急忙后退紧缩了气息恭向丁云启家门冒大不违的絮叨:“天老爷啊!您现在在干什么呢?您知不知道菊花仙人将要抛开您、抛开天道向生净土了?倘若她摆脱了六道轮回可再难见到她了。您来人间干什么了?讨情感和羞辱债吗?您讨回了情感债,菊花仙人为您忧伤为您难过。难道这就结了吗?难道这就任她抛弃天庭出离天道吗?那么您何要来人间和她斗气呢?

一向不绕口舌的地灵仙翁今天在这里絮叨不已。好大一会不听任何回应深深叹了声:“他现在不过肉体俗胎堪能听到我的话?罢、罢、罢,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呢?一切随缘吧!随即地灵仙翁身形一晃一道亮影已飘到灵儿的窗外。看到灵儿跪在佛像前声声念佛急得搓手顿足。“菊花仙人啊!我随你下界一趟,你忍让我一个人落寞的回天庭吗?你让我将来怎样向上苍交差呢?难道你能抛开天上的富贵和所有的幸福吗?我知道你在人间受尽了精神折磨,但不为别的也不念及金童了吗?你可知道他现在还为你受着磨难呢……唉,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罢、罢、罢。她尤其听不到我的话了。”

如今地灵仙翁精神难以寄托的倍感落寞和酸楚。他抹了把泪色不由想到了他的徒弟们。一道亮影急速的兜索一圈他已到了徒弟常六的家门外。看了与多年前大不相像的仇屯顿生感慨。他立在常六青砖红瓦的二层洋楼门前抚摸了润滑的下颏,悠扬的观赏了常六门侧的对联:炮竹声声震天响,梨花朵朵向阳开。看到这些地灵仙翁不由得满面喜色。“好对联、好契机、好开端。这人类即便愚昧、顽劣、贪婪但并非不可救药。他们需要毅力抑制本身的劣根性。”

就在地灵仙翁的感叹里常六急急慌慌迎出来跪伏当场声声叫着仙尊。仙翁朗朗乐了道:“想仙尊了吗?”常六磕头锵锵响哪还需要回答。来在常六庭院内地灵仙翁听说要叫其它蒋小七他们不由说句:“还需你忙?”话音未落蒋小七和笑面娘娘等人已跌跌撞撞跑进门来跪伏在仙翁面前。见常六满面疑惑仙翁微微一乐道:“和你一样,感应到我的气息迅即跑过来了。”

他们多年来相隔千里今天终又见到了。常六喜极的要上酒布菜,仙翁现在哪来什么精神吃酒烦闷的摆了手道:“今后都好为好求吧!”话音未落亮色一闪已隐向天际。几人顿感惊诧慌慌赶向门外,陡见门楼上端亮影一片。他们不由得抬头看来,只见红漆门楼上的对联顿增亮色。上联:希翼人间仇也非仇念。下联:但愿地上秋也为秋音。抬首:秋也非仇也。这以后这副对联就长久的亮在人间。常六他们在惊叹不已里面色各有不同,想必想象和理解也各有不同。

地灵仙翁隐影天际看到徒弟们愣了那里不由的晃了头。不知他现在为接纳人间徒弟何种感受。只见他的身影越飘越远不觉间他陡感惶惑的不知所从一人不所属、念不所属、情不所属的在苍穹寂寥的飘啊飘不知飘向何方。

那么灵儿将来向生了净土或随地灵仙翁回了天庭;丁云启到底谁人会否真玉帝;他将来会否回天庭又怎样回的天庭;常六他们看了仙尊留在人间的对联各有什么样的感想和理解;人类会否受玉帝一行天人下界的干扰和影响?他们今后又会有怎样的进展?会否兑现地灵仙翁的美好向愿;地灵仙翁又到了哪里?今后怎样的生活?哪年哪月又怎样回的天庭……。请各位读者按照小说情节的进展以及本人的丰富想象接一个圆满的结尾。在这里作者谨以美好向愿希求人们都能把衡本人的所想和行为,都能给本人将来的人生和命运有一个圆满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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