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
《收获》杂志上一位写作者的名字,仅看了一遍,我便记住了字的模样。我打开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心跳略微加快了几下,想不到这个作家竟是浙江嘉兴人,和作家余华是一个地方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海盐人,这个网上并没有细说。我感觉她是一位很年轻且很有才华的青年作家,翘动着大拇指往上滑动手机上的关于她的简介,有一本书吸引了我,这本书的名字起的很富有小艺术感,我犹豫没有超过3秒钟,然后我在天猫找到这本书,把它放到了我的搜藏夹中——我的收藏夹差不多放了有几百本书,有一部分书可能还是一全套一全套的,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收藏一位这么年轻的作家的书,奇怪的是我为什么会奇怪起来。
我记得第一次看书大概是在高中那会,具体是读那一年级时,我可能记不大清楚了,因为我以前觉得书还不如一个干烧饼有味道。我记着好像是有那么几天,我常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靠着右手的座位上,穿着深蓝嵌白的校服,用比现在还白净的手轻轻的翻动着书,巧的是那几天好像也没人跟我说话,其实很多时候我几乎不太说话,可能也没有人想要跟我说话。我们中学的时候,学校老师们倡导每个学生带一本自己认为好的书本,放在教室后面的学校为我们学生准备的书柜里,说是这样书本会被每个人交流着看,会起到更好的效果,虽然那书柜就在我左手边的紧后面,但我和它好像隔着一道很厚很厚的墙壁。我不知道其它班级的书柜角落是什么样子,但我们班里的同学们几乎很少有人翻动过后面的书籍,我猜想可能是大家想让书静静的躺在那冰凉的铁皮柜子里,安安稳稳的晒着太阳光,好以此来杀死这荒诞青春里的混蛋无知。
有一次我吃午完饭回到教室,在学校里一般这个时候的教室里几乎没几个人,我吃饭比较快而且走的也比较快,因此来教室也比较早一些。那时候学校还没有自己的食堂,离家近的自己回家便能把胃腹解决的很好,离家远的只有靠着父母的褶皱的钱币自己解决自己的肚子(还必须要有计划的花着)。走到座位前拿起桌子侧面挂着的水杯,坐到我左手边靠窗子的位置上喝着水漱口,因为冬天坐到太阳下面晒太阳,很少有人是不喜欢的。初冬的太阳光暖和和的,透过窗子斜下来晒到了我和水杯,更晒到了教室后面的书和书柜,或许他们比我我们更渴望阳光。木凳子向后晃动了一下,但杯子里的水没有倒出来,因为我在那儿之前几乎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现在的杯子像被掏空了灵魂似的空落落的。而我却是意外碰到了后面的书柜上,突然啪的一声,一本奥斯托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因为我爱晃动腿的习惯,使它远离了它的家园。我水把杯子放回我的桌子上,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拿到手里,用右手拍打并扑索去两边的灰尘,一眨眼倚在窗口的太阳光穿透过我拍起的灰尘直射到书的封面上,那黄亮亮的金色一样的闪着光的几个字,暂时跨过了那道厚墙,来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书离我很近并且很清晰。我深呼吸后吹了一口长长的气给书,让书上面蒙着的灰尘飞的越远越好,最好跑到南极和北极去,让寒冷的水汽把它们永远的冰冻住。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试着打开一本书,就像是要我揭开一位苏联姑娘戴着的面纱一样,我那双手小心翼翼地去揭开这本书的面纱,一页一页翻动着……,其实后来也没有那么的胆怯。这接下来的几天,好像是有那么几天时间,除了上课和上厕所外,我几乎都是坐在我的座位上发现这面纱下的美,寻找它的跌岩和感受它的力量,直到我差不多欣赏完这本书。
这是我第一次和书的接触,可以说是我和书的初次恋爱,可以说这本书对我有着一些的特殊的意义,以至于今天我从《收获》杂志上的某个作家的那里,想会到了我在中学时的书,这真是美秒极了。可能我后面遇到的书,比这本书好的会有很多很多,可是再也不会有像这次这么简单的了。
2022.03.15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