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名陕建二建集团的退休工人,今年72岁。清瘦的身材,淳朴的微笑,矍铄的状态,对人诚恳,待人和善。在平凡的岁月里为我们的家做出了巨大贡献,养育我们长大。他是一个可敬可亲的父亲。
父爱如山,深沉伟大。记得上小学二年级时,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学校准备搞一个合唱比赛,要求参加者要穿白衬衣,蓝裤子,白色球鞋。老师说,没有服装就不能参加合唱队。我们家比较穷,我一直穿的是母亲做的布底鞋,没有白色球鞋。我给母亲说了几次,要买鞋,母亲都说等等再说。我知道,父亲有一双黄色的军绿色球鞋,还是舅舅给的。那天,父亲做完工,回到家里,我说:“我要参加合唱队,要一双白色球鞋,大概12元。”父亲听了先没有啃声,抽了两根烟后,然后才慢慢的说:“行吧,明天让你妈去买吧”。我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有白色球鞋了,终于可以参加合唱比赛了。当时,我觉得,父亲真的爱我。
后来,我上了初中,中学在镇上,离家较远,大多数学生都要骑自行车去上学。我们村到邻村先有一段土路,然后才能到公路,也就是柏油马路。我的村到邻村,有15分钟路程,从邻村的公路到镇上的初中,大约也是15分钟路程。步行全程大约需要1个小时。有一个星期天,我回到家,拿了一些馍馍,收拾了书本。准备去中学时,突降大雨,下了一小时的倾盆大雨,雨后的土路,泥泞不堪,坑坑洼洼,极难骑行。我犹豫着,是否骑车,还是步行。父亲抽着烟,看看门口的路面,皱皱眉头,然后斩钉截铁的对我说:“还是骑车去吧,我先把自行车给你扛到公路边,公路上平坦不沾泥,你再骑着去,这样能早点到学校。”于是,父亲就扛着自行车,肩膀顶着车梁,腰部顶着三角架下面,右手提着车踏板,另一只手扶着车把手。我拿着书包和袋子,跟在他后面。看着父亲微躬的腰,用劲抓车踏板的手臂,比较单薄的身子,一步一滑的用了20多分钟,走到了公路旁边。当父亲放下自行车时,我看到他满脸都是汗水,肩膀那块的衣服都被汗渍浸透了。他喘着气说:“这里好了,可以骑车了,你赶快骑着,去学校吧。”霎时,我觉得,父亲真的疼爱我。
现在,父亲退休后也闲不住,前几年每天接送我的儿子,我儿子上初中后,这两年又开始接送我妹妹的儿子。五一节前的一天,我儿子参加了在青少年宫的电子琴表演,表演时间在晚上,当演出结束时,已经是10点了。我早早说好,我来接,不让父亲来接。但当我和儿子走出青少年宫门口时,精神矍铄、身材单薄的父亲依然站在马路对面,和蔼可亲地看着我们。我责怪他。父亲却羞涩的说:“我也没事,放心不下,一怕你工作忙,忘了接孩子;二怕好好表演不好,你批评孩子。只要能够参加表演就已经很不错了,应该鼓励孩子。见着你们就好。你们赶紧回家吧。”我让他打车回家,他笑笑说:“10分钟就走到回家了”。他向我们招了招手,又匆忙的快步走了。一刹那,我觉得,父亲的爱,如山,如海,如空气,他爱孩子,也爱孙子,爱每一个家人。他是一个多么值得我们去疼爱的人。
今年3月份,宝鸡疫情来袭,全城静态管理。由于金台区西关社区工作人员少,父亲所在的家属院,只有门卫杨师傅一人,每天要协助做核酸检测,顾不过来。父亲就主动、自觉、自愿的当起了家属院的志愿者,穿起了志愿者红马甲。他有时帮着社区管理员维护核算检测人员队伍,有时拿着喇叭在院子里叫大家下楼检测,有时帮着杨师傅接受快递物品,有时为大家分发生活物资。每天吃了饭,就去门口,协助做事。我们都让他注意身体,他却说“帮帮邻居,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为战胜疫情做点事,值得。”看到他每天忙碌的身影,我们都只能默许。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为自己想得少,为别人想得多。为孩子付出多,为家庭付出多。他从不多买衣服,经常在节假日之际给孙子和外孙过节费;他从不愿多花钱在餐馆吃饭,每次都愿意在家里吃火锅;他从不出省旅游,节省的钱经常接济在老家的三叔、四叔。父亲,如蜡烛,照亮亲人,燃烧自己,为家庭奉献光和热。父爱,是赤诚的、是热烈的、是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