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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三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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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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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

   曾在大别山上战斗过的勇士们,也许会记得,大别山石头打敌人很威力;到过大别山旅游的客人,也许没有忘记,山路是用石头铺成的;在大别山工作过的人们,也许知道,用山石打造成的石磙,石磨有多大的用途。无论从六安丘陵到鄂东山地,还是从桐柏边陲到长江之滨,座座石山,块块山石,都不同如云南大理的华丽,庐山怪石的神奇,华山绝壁的险峻。虽然它古朴无华,很难招来天边佳宾,骚人墨客的青睐,但在人们心中,有一种特殊的概念存在。

   大别山上的石头是黑褐色的。有人说这石头的颜色,是硝烟熏的,鲜血染的。我认为是汗水渍的。不信,还可以闻出山里人特有的勤劳的腥臭味。大别山上的石头大得无比。远望,光秃秃,黑黝黝的山,近看,裸露黑色的山骨架。看来整座山全是岩石。显露在山中的巨石,有的像两三层楼那样高,那样大,远远望去是一座小山丘。小山石则无法可数,遍地皆是,大小如同汽车,方桌,小木箱,豆腐块,火柴盒。

   大别山石头的形状,风采独特,各有千秋。在天堂寨的东南有三座名山,叫做羊角尖,鲤鱼尖,篓子石的,形状像羊头,鲤鱼,粮篓,实际是几块巨石。这些山在山里流传着一段神奇的故事:说是大禹治水时候,山里人的祖先为了感谢大禹,把家里养的牛羊,池里养的鱼虾,田里种的五谷,尽可能地送去支援大禹治水。谁知凶恶的山神途中抢走礼物,放到山顶,妖化成巨石。这三座山就是由此而得名。

   大别山石头是非常坚硬的。如果用铁锤鼔打,一锤下去只能鼔碎一丁点。山里人造房子,用锤凿开石头,锤一打,凿子在石头上一跳。开了一天山石,开石人的手都要震裂,震痛。要想打副石磨,聪明能干的石匠也得要五六天才能成功。

   敲开黑色的山石,一个五彩的世界就会呈现在眼前。在太阳光下,你就可以看到一些闪光的东西,那是含在山石里的石英,云母,黑晶和一些有色金属矿物质。这些东西,有白的黑的灰的,也有土红色的,褐棕色的,还有蓝的紫的黄的。花纹奇特,里面有的如大米,像芝麻;有的似雪花,像鱼鳞;还有的宛如线条,仿佛水波………清晰灵变,使人赞不绝口。

   开好了的山石,山里人用它砌岸开田,垒坝造堰,筑路建基,修造房屋。石匠用它打成石磙,石磨,石碾,供农民使用,凿成长石条修建小石桥,雕刻成石佛,石狮,石柱,摆在祠庙和农家大门前,显得古朴典雅,成了难得的艺术佳品。用它烧成石灰,能美化山村的环境。在山里每座山,每段路,每一个村庄,每一座农舍,这些无名的石头,都有它的身影。它充实着山里人生活,构成了山里人美好的未来。

   在这高山之巅,云海深处的巨石,长年屹立山中,风雨不动。你若站在巨石之上,云海之间,出指可数的小山丘,形成了大海的孤岛,你会感觉到自己漂浮在茫茫的大海上。你若置身岩崖绝壁之上,能俯视岩鹰展翅飞翔,仿佛高挂在辽阔的碧空上。你若站在精美的古老石桥上,看潺潺流水,冲击岩石溅出的朵朵水花,如同观赏一幅名胜风景画。你若站在古老的祠庙前,看门前的石鼓,石狮,石佛和一些巧夺天工的精雕石刻,就像荡游在古朴的艺术宫殿里。该多美呀!大别山这些古朴无华的石头,给大自然装缀得如此充实,如此壮观!

  大别山山石外表朴实,内地华美。它给予人民的是自然幽雅的画卷,是无私的奉献。这就是大别山山石的天质。

  大别山的山石千千万,大别山的人民万万千。我爱大别山的山石,但我更爱大别山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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