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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古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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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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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荷塘

“早久何当雨,深秋渐入冬。”听闻北方已下雪,不禁感叹季节转换得太快。闲暇之余,我出门散步,路过一塘秋荷,心生几分欢喜。

荷塘被田野环绕,秋收后的农田,除了待烧的秸秆以外什么也没有剩下。阴天的傍晚,走在寂静的小路上,远处炊烟袅袅,偶有山鸟从眼前掠过。

“飒飒秋风送寂凉,残枝败叶满荷塘”,秋荷的红妆雅韵不再,远不及夏天的荷塘生动。干枯的莲蓬低头不语,沉醉于绵绵秋色里。

从平行的视角观荷塘,突然发现有一种杂乱无章的美丽。多数荷叶枯残,只剩荷梗,或笔直地挺立,或被风折断,歪斜着身子支撑于水面上,在荷塘里勾勒出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别有一番秋趣。金秋的背景下,那一种枯萎的美丽让人不禁对生命心生敬畏。

秋天的荷塘,也不乏有昆虫来访,蜻蜓便是常客,还和夏天一样对荷塘情有独钟,来来回回地飞舞,仿佛在与满塘秋荷一一告别,这让眼前的画面生动美丽了许多。突然感觉身临其境,自己用眼睛真切发现的,都是特别美好的存在。

深秋里,清丽荷影渐行渐远。西风刈着荷的身躯,时时传来荷梗折断的声音,那声音里,分明藏着一丝属于荷的倔强。翠绿一点点撤退,没有慌张,没有惆怅,只有几分安然从容。

我是一个热爱草木的人,木槿花、向日葵、蔷薇,这些颜色艳丽的花都是我所喜爱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却也喜欢在朝气蓬勃的园子里寻找那些残败的枝枝丫丫。

去爬山的时候,路边干枯的梧桐叶、蕨叶、松果,我常常随手把它们带回家。自然,枯萎的莲蓬和荷叶也是插花时最好的搭配。它们把生命定格在本色里,回到最原始的模样,褪去红妆绿裳,从此不再被季节的变迁左右,流露出一种成熟的极富沧桑的美丽。

秋天即将离开的讯息在风中传达,没有叹惋与伤感。在这即将退场的荷塘里,荷叶竭尽全力地组建着似夏日般浩浩荡荡的队列,用一种隆重的方式与它的舞台告别。

“爱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绽放,爱上一朵花就伴着她成长……”,夏天会烙上荷的影子,秋天则是桂花的主场。秋至荷塘,生命依旧,情怀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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