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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静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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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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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夏言

身为南方的一座小城,江城的夏天,自然是少不了太阳的拥抱。今年的天气也是百年难见,这夏日的阳光,可能是太过热烈,以至于连悠哉悠哉的云也四处跑掉。街上的人影都散了,似乎从早上起来都没见到过哪怕几个人影的晃荡,整座小城,也就只有那么一两条窄窄的隐藏在树荫下的商业街和小吃巷,还保留着几分不多不少的和人声有关的热闹。

柳枝轻摇,流水微荡,这是夏日里滨河路的模样。盛夏时节,没下雨的时候,小河的水是浅浅的,嫩绿的柳条垂着贴在青石板材质的河道上,被风推搡着在河面作一幅流动的画。走出校园,虽说年岁渐渐增长,但每每有闲暇出来,都还是忍不住沿着这条小河走上几趟。这条浅浅缓缓的小溪流,数十年来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在悄悄听着小城的热闹。记得读书的时候,几乎每个能回家的周末,我总会和三两好友一起,沿着这所谓的滨河路骑上一圈,铁索桥上咸极了的烧烤,南新街被狗追过的小巷,钻石城里那家“轻奢”的奶茶,这些一个个记忆中不起眼的小点,也慢慢成为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梦里想象。

江城,为什么叫江城呢?我从小就有这样一个疑问,或许也没有江城人能够明白。很小的时候,当我在老城青檐屋巷下疯跑,我便知道了,江城是没有江的,只有一条小小的桂溪,似乎它解释了江城名字中“江”的尴尬。说来也奇特,江城无江,桂溪也和“桂”毫无干系。身为一个对花无感的人,我一向是瞧不懂花的,但我仍是从别处隐隐约约知道了桂花的味道,那一缕缕浓郁的沁人香气,在这里想必是遇不着的。

来江城,一定要沿着桂溪走,听一听江城的前世今生。听老人们说,早些年桂溪是江城的护城河,那时候,滨河路还没有,桂溪的一侧耸立着城墙,只不过近几十年来随着城市发展被拆掉,现在看来也是太可惜,人们只能做几个沿溪公园(我更愿意叫它坝子)来弥补一下。沿着桂溪从南到北,我们会一头扎进中间黑瓦青砖的老城,也会看到南北两端现代的新城。老城里的清早,包子店的蒸汽从柳条中缓缓探出头,许多人出行仍会选择单车,孩子们成群去学校,老人三两一起,打着牌、喝着茶、唠着嗑;到了新城,四通八达的公路上,江城的第二座天桥拔地而起,旁边新修城市公园的广场里终日响彻着舞蹈的旋律,三合湖荷塘的花开了,嫩绿的芽在岸边荡漾,巍巍明月山下,这便是一溪一城的故事了。

江城,是几座小巷的环绕。夏天的它,除了桂溪要换上新装,此外便不再有多少变化,那一个个还留着青石板的小巷,蒸汽从街角探出头,人声多一点的地方,仍旧和往常一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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