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

《烟雾》

月亮又圆又亮

挂在天上

眼前滑过银色的云

它没走，只是静静地观望

他骑着马从黑暗中走来

配上沙沙的踏雪声缓缓地起伏

随后跟了两条狗

忽隐忽现的橙黄色烟头越来越近

昂着头，握着马鞭

面无表情

烟和雾气纠缠片刻，又消散

又是一天的终结

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早出晚归

他的日子就是这样

确认了一遍圈门的严实

拴好马，扔下了烟头

拉开钉着棉布沉重的门

热锅雾气和柴火气味扑面而来

看了一眼灶炉

是，他的确是饿了

掸了掸身上的雪花

将厚实的皮大衣披在火墙上

眉头的霜化成水，沿着褶印流下

脸颊通红，火辣辣的

吃过了饭

聊了聊朋友最近的情况

打开了收音机

她去忙活自己的缝纫机

很宁静

除了几声莫名奇妙的狗叫

就没什么了

一夜很短

又到了新的早上

昨天的记忆已经褪去

只留下最初的白

一如往常，他又出发了

皑皑白雪，没有丁点污染

仿佛昨天没来过一样

2020-1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