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在疾风中歌唱

鸟，在疾风中歌唱

         ——在春天少有的疾风中读艾青

读春风，读海子，前天读破了

春的嗓子

二十九度的高山浓缩成十三度的

坡地。我，凉凉的体温

畅饮着暖暖的诗意

入窗的春风擦干了前夜的泪滴

一只“鸟”与我在坡地嘶哑喉咙唱歌：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

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们

以风的形式反复歌唱，流下的泪风干

成风的脊背。拽着我们不弃

从北边窗扉跑来，春兰正在育着种子

从南方窗扉跑来，我家草巢陨落

所有的窗扉狂放地呐喊——

        向灼肉的火焰里伸进我的手去！

于是，所有的声音都一起呐喊

喊声里也有我的一丝鸟鸣，弱弱的

在嘶哑的歌唱大堰河的怀抱中紧依

唱过了清晨，正午，黄昏

唱过了午夜孕育的黎明……

我们轻轻合上人民的诗集，手拉手迎接

盛大的日出，花开如诗的春季！

幸福的读者啊，大汗淋漓

过来的时候，大地的窗扉上已经

满满的花香，鸟语……

刚刚幸临的早晨

为什么眼里噙着泪水

哦，大声说出来吧

——我，爱你！

                        20200328晨于三贤屋